新城市局,一間小會議室裏。
沈飛臨時召開了一個頭會。
與會的人員,除了他之外,還有一隊副隊長王常山,檢中心的法醫杜雪,以及實習生周玲芳。
周玲芳剛剛把第二起案現場的況匯報完畢。
杜雪就起說道:“沈隊,經我們檢,這名致死原因,是勒頸,而且死亡之前,還曾經到過侵犯。哦,對了,從斑況分析,死亡時間,超過一個星期。”
沈飛眉頭一挑,疑的看向杜雪。
死亡超過一個星期?
此刻正值仲夏,這麽長時間,豈不是已經開始腐爛了?
杜雪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就說道:“經我們檢查,被拋之前,應該是被存放於冷餐櫃裏。被拋前,進行了一定程度的解凍。”
沈飛皺了皺眉頭,沉說道:“死者腹中,沒有發現針嗎?”
杜雪搖搖頭:“一不見。”
沈飛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轉頭看向抱著胳膊,佯裝假寐的王常山:“王隊,搜查張博勇的事,進行的怎麽樣?”
王常山半瞇著眼睛,不不慢的說道:“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任何蛛馬跡,這個人要麽是人間蒸發了,要麽是已經逃出了新城。”
他話音剛落,周玲芳就說道:“沈隊,要不然,還是發布紅通緝令吧!請周邊城市的兄弟單位幫忙抓人。”
沈飛瞥了一眼,搖頭說道:“目前還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張博勇就是真兇,上麵未必會批準發布紅通緝令。”
周玲芳哼了聲:“還需要什麽直接證據?種種跡象,都表明兇手就是張博勇!”
王常山接過話,淡淡的說道:“小周,警方辦案,是要講究證據的,隻憑僅僅種種跡象,就認定張博勇是兇手,太過於兒戲了。”
周玲芳給了他一個大白眼:“那你倒是把人找出來啊?”
王常山緩緩睜開眼,卻沒看周玲芳,而是把視線落在了沈飛上:“沈隊,距離新城最近的,就是雲城了。我那邊有幾個老朋友,也是跟我們一個係統的,我可以打個招呼,請他們留意一下。”
沈飛微微一笑:“那就麻煩王隊的幾位朋友了。”
王常山長歎一聲:“談不上麻煩,總比被人認為我沒作為要強得多。”
他這話自然是說過周玲芳聽的。
周玲芳不屑的撇撇。
沈飛吐了口氣說道:“還有件事,之前在現場,我見過六十七號的戶主老馬,他提供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王常山、杜雪和周玲芳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他。
沈飛沉聲說道:“大概在半個月前,老馬去東市場買菜回來的途中,撞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極可能就是張博勇,他當時應該是在一家小百靈的文化用品商店采購了一些裁紙刀和筆本出來,結果被老馬撞到了。”
周玲芳立刻說道:“沈隊,你的意思是,是因為老馬撞了張博勇,他才故意把丟在老馬家門前,故意惡心老馬的?”
沈飛抿著沒有出聲。
杜雪說道:“小周,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張博勇曾經在老馬家附近出現。他的住在北城區,老馬家在南城區,張博勇假如想要采購日常用品,為什麽要跑這麽遠的路呢?”
周玲芳愣了愣,嘀咕說道:“說不定他順路呢?”
“不,這說明,他極可能在南城區還有另外的住。北城區的住,也許是他為了迷警方視線,提前準備好的。”王常山冷聲說道。
沈飛點點頭:“沒錯,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如果這個假設立,那麽張博勇會不會就藏在南城區呢?”
“嘿,你們的意思,就是狡兔三窟唄?”周玲芳撇撇說道。
沈飛衝笑了笑:“之前我們和張博勇接,現在仔細回想起來,一切很像是他提前預設好的。那麽,他在新城另有住,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那還等什麽,去找人唄。”周玲芳還是有些不服氣。
沈飛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們如果此刻大幹戈,以張博勇的警覺和心智,肯定又會跑路了。”
略微停頓,他看向王常山:“王隊,我看這事兒還得拜托你,讓手下兄弟繼續大麵積搜查,甚至還要請你在雲城的朋友展開行。但是,要負責南城區的兄弟們,把重點集中在老馬家附近的東市場範圍。嗯,我們這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雖然不太準確。”
王常山聳聳肩:“沒問題。”
見他們把話題一腦都轉到了尋找張博勇的上,杜雪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沈隊,這第二起案,是打算和第一起並案嗎?”
沈飛點頭說道:“殺人手法一致,兇手肯定是一個人。自然是要並案的。”
杜雪蠕了一下,沒有繼續發問。
沈飛就站起,正的說道:“好,這個頭會就到這裏,王隊,行你來負責,馬上開始。”
王常山慢騰騰的站起:“我這就去安排。”
說完,一步三晃的走出了會議室。
周玲芳看著他的背影,揮舞著拳頭比劃了兩下,小聲說道:“懶洋洋的樣子,你把任務給他,小心給你搞砸了。”
沈飛莞爾一笑:“放心,王常山是老刑警,辦事心裏頭有數。”
說著,看向杜雪:“杜法醫,你剛才言又止,是有什麽話不方便說?”
杜雪麵無表,從兜裏掏出一張照片來,一揚手丟給了沈飛。
沈飛愣了一下,忙不迭借助,寧神一看,隻見照片是一個腰部特寫。
皮蒼白,上麵浮現出斑來,自然是一的腰部了。
可是下一秒鍾,他的眼睛就睜大了。
照片裏的腰部上,竟然有一塊淺淺的青胎記!
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愕然的看向杜雪。
杜雪一字一頓的說道:“這是第二的照片,林菲菲的父母曾經說過,他們兒的腰部,有一塊胎記,形狀大小,和第二的胎記,如出一轍。我認為,第二,極可能就是失蹤了的林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