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兮安頓好兩個小孩,便去了林夕的房間。
剛踏進房間,就聽林夕開口問道:“們倆,是你從哪裏領回來的?”
這兩天,林夕一直在躲著,江子兮估著應該還在生氣,所以也沒坐下,隻是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
“五長老屋裏帶回來的。”
林夕一頓:“五長老?難道說,他們就是邪君帶回來的候選聖?”
“嗯,因為我們倆占了兩個名額,所以多出來的兩個孩子。”江子兮點頭,“我擔心們待在五長老屋裏會有危險,所以……”
林夕抬手,示意別說了。
林家,向來是以懲除惡為信念,這麽多年,也一直相信自己可以解救天下人。
直到今天,才發現錯了。
不過遭到一點小挫折,就自卑自憐,陷自我哀思中出不來,甚至都忘記了,那五十個,都即將遭遇死難。
反倒是那個看上去事事不放在心上,關注點從來隻是今日吃什麽的江子兮,才真正護住了那兩個小姑娘。
林夕手,一時間,開始懷疑自己的存在,到底算什麽。
沉默良久,似乎是在平息自己的怒火,許久才說道:“邪君知不知道我們倆是候選聖,知不知道多出來了兩個孩子?”
江子兮沒有應聲。
這種事,即便不說,林夕也應該猜得到。
果然,林夕抖著手:“所以,是真的?這些孩子,在邪君帶們回來的那一刻,就沒有想過讓們活下去?”
但凡邪君有點良心,早就應該把這兩個孩子放回去了。
可他沒有,甚至還由這兩個孩子給五長老理。
五長老是什麽樣的人,先前就領教過了。
所以邪君雖然沒有親手弄死這兩個孩子,但不論如何,這兩個孩子都是因為他才落無心山,為五長老的掌中的。
林夕不願相信這樣一個事實,可現下真相擺在麵前,就算是不想去相信,也無可奈何了。
“那剩下的那些候選聖,到最後,真的都會死在邪君手裏嗎?”
江子兮抿:“不清楚。”
有林夕手了,一切都可能會發生改變,邪君就是再怎麽想弄死那些孩子,也得看在林夕的麵子上收手一點。
所以還真的不清楚。
林夕歎了口氣:“你把那兩個孩子帶回來,是想將們安頓在這裏?可子兮,我連自己都顧及不了,如何能照顧們?”
以前總是覺得,邪君不會對下手,可現在不那麽覺得了。
越來越多的事實擺在眼前,已經做不到自我欺騙了。
說著,拉著江子兮坐下:“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
“林夕,你不用擔心。”江子兮拍了拍林夕的肩膀,“邪君很喜歡你,他不會傷害你的。”
甚至會因為,而不對這兩個孩子下手。
林夕抬頭,對上江子兮那雙過於幹淨的眼睛,心裏沒由來安定了下來。
“好,那就聽你的,把們留在我屋裏。”
正是這一抬頭,看到了江子兮脖子上的紅印,不由得皺眉:“你脖子怎麽回事?難道是邪君他……”
其實紅印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
江子兮有些尷尬的遮掩了一下:“不是,隻是睡覺的時候,不小心勒到脖子了。”
林夕知道的已經夠多了,沒必要再火上澆油。
“你說謊!分明就是他!”林夕眼眶紅了紅,“你說,他傷害你的原因是什麽?”
江子兮沒說。
林夕更加崩潰:“你口中的僵王,我也去打聽過了,原來,他竟是邪君用活人喂養長大的!”
每七天,邪君就會往僵王裏扔一個活人進去。
這上百年來,除了江子兮,沒有人能從裏麵活著走出來。
整整上百年啊!
邪君到底殺了多個活人,林夕本不敢去估算。
“所以子兮,你還要瞞我到什麽時候,你究竟還要為他遮掩到什麽時候?”林夕泣不聲,“難不真要連我也死在他手裏,你才肯說實話嗎?”
江子兮隻得安道:“你不會死在他手裏的。”
林夕:“……”
哭笑不得,隻能一邊抹淚一邊說道:“你不願說就算了,我也明白,正是因為你跟我說得太多了,你的脖子才會被……哎……”
江子兮眸一閃。
這小丫頭,似乎一下子聰明了不嘛。
林夕起,從屜裏翻出一張符紙,抹了一把淚:“我原先以為,不會祭出這張符了,可現在看來,我必須得用它殺了邪君!”
這符咒原文中提到過。
雖然殺不死邪君,但確實能讓邪君點傷。
是的,殺不死。
別說這符咒本就無法殺死邪君,再加上林夕的本事又不到家,若這符咒由來召喚,對邪君來說,怕隻是在撓。
可看著林夕一臉嚴肅認真的模樣,江子兮想了想,還是委婉至極的說道:
“林夕,這符咒真的能有效嗎?那可是邪君,力深厚……”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林夕大手一揮:“不必擔憂,這可是我林家的獨門法,別說邪君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下來,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江子兮:“……”
到底是誰賦予了主這般自信?
……
七天已到,僵王開始發狂:“子兮呢?人呢?人呢?!”
說好的今天送回來,可直到現在,他連江子兮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府中,隻有一前兩天咬舌自盡的男。
守門人聽到府的聲響,嚇得都在發抖,剛要去見邪君,一個黑影就從他邊飄了過去。
“君上!”守門人欣喜不已,“君上,你可算是來了,若是再不來,這僵王怕是就要衝出來了。”
邪君不屑一笑,掀開鐵欄飛了進去。
麵對狂暴的僵王,邪君臉上半點多餘的表都沒有:“鬧什麽?本君這不是來了嗎?”
僵王終於安靜了下來,可眼神還是歇斯底裏的:“子兮呢?人呢?邪君,你說過,今天就會送回來的!”
“哦?若是本君不送回來,你該如何?”邪君冷下臉,“難不,你還想殺了本君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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