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瑤早膳也顧不上吃了,匆匆忙忙就去了老太妃院裏。
老太妃和方太妃這邊都得到了消息,方太妃已經收拾妥當先去了忠勇公府。
黃氏可是的嫡親嫂子。
老太妃這邊也沒有更多的消息。
“不會是又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吧?”王卿瑤思忖,腦子裏一下子就想起看過的那些宅鬥小說。
世家夫人小姐犯了大錯被家族弄死,一律對外宣稱得疾病沒的。
以黃氏的人品來說,太有可能了。
老太妃知道黃氏這人不太好,但究竟不好到何種地步,是不知道的。
當下兩人嘀咕了一番,換了素淨的裳前往忠勇公府奔喪了。
忠勇公府一片縞素,哭聲……
嗯,哭聲是有,但不怎麽有,王卿瑤去了靈堂才發現,哭的全是丫鬟婆子。
黃氏雖是繼母,但按古代律法來講,就是方正和方圓的母親。
這兩人披麻戴孝地守在靈堂前,方正沒什麽表,方圓年紀小,不會藏,臉上的憤恨和不願很明顯。
見了王卿瑤,努了努。
王卿瑤沒明白什麽意思。
黃氏的棺木放在正中央,沒蓋棺材蓋。王卿瑤往裏一瞧,穿戴整齊,化著妝,臉上搽的雪白,看不出什麽。
用視眼掃了一遍,這才發現,黃氏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黃氏果然不是病死的。
方圓尋了個機會和王卿瑤說:“想知道什麽去找我大嫂。”
左雲著大肚子不方便守靈,聽說傷心過度都暈倒了,眼下還在床上躺著呢。
王卿瑤和老太妃說了,老太妃便點點頭準去了,眼神仿佛在說:別忘了回來告訴我。
左雲的確是躺在床上,但看著不像是傷心過度的樣子,很休閑地著剝好葡萄在吃,臉上是從來沒有的放鬆神。
“雲姐姐,”王卿瑤上前握住了的手,“節哀順變,好好保重,千萬不能因此了胎氣。”
左雲拿帕子掖了掖眼角,“傷心”地說:“平時好的,也不知道這次怎麽就忽然病倒了,真是人生無常啊!”
王卿瑤跟著歎了幾句,左雲把屋裏不想幹的人都遣走了,隻留了一個伺候的大丫鬟玉兒。
王卿瑤這才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左雲臉上一寒,想起什麽的,子都抖起來。
這黃氏果然是幹了什麽了不起的大事。
“你也別氣了,人都死了,罪有應得,你別氣壞了,了胎氣。”
左雲深呼吸幾下,控製住了緒,慢慢給王卿瑤講述起來。
這事要從玉兒講起。
玉兒是左雲的陪嫁丫鬟,算得上是心腹了。自打左雲懷孕後,基本就是在伺候了。
左雲和方正防著黃氏,外頭送來的東西也都讓玉兒仔細檢查了再拿進來。
結果黃氏就盯上了玉兒。
玉兒有一個哥哥,平日裏就喜歡去賭場堵上幾把,這次不知怎地,輸了,還欠了一大筆錢,被賭場給抓起來了。
玉兒的父母來找玉兒想辦法,讓湊幫著湊銀子。
玉兒再在主子跟前得臉也隻是一個下人,哪裏有那麽多銀子?
黃氏不知怎地知道了這件事,派心腹找到了玉兒,晦地提出黃氏幫哥哥還債,但要幫黃氏對付左雲肚子裏的孩子。
玉兒這時才知道,哥哥欠債一事全是黃氏一手策劃安排的。
如果不聽話,哥哥的命就會沒了。
玉兒雖然是小門小戶出生,但不蠢,還很聰明有見識。.x33xs.
若是答應了黃氏,等左雲孩子掉了之後,鐵定也會被滅口。
就算黃氏不滅,方正也會滅了。
在左雲邊伺候,自然是見識過方正的手段的。
再說了,左雲對不薄,知道盼這孩子盼了多久,孩子沒了等於要了的命。
不能幹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所以玉兒一琢磨,把黃氏要收買的事,告訴了方正和左雲。
方正正愁抓不到黃氏的把柄,整天防這防那防的人心惶惶,一合計,就讓玉兒將計就計,假裝答應了黃氏。
黃氏也很謹慎,為了試探玉兒的忠心,搞了幾場無關痛的小把戲,見都功了,就放下心來,開始放大招。
左雲說到這裏,對王卿瑤道:“這裏還有你的事呢,我要是真出事了,你也不了幹係。”
王卿瑤“嘖”了一聲:“這麽有本事呀,害你的同時還能拉上我?”
“可不是,”左雲道,“記得上回我公爹的承爵宴嗎?著你說我肚子裏是男孩還是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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