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條，”王卿瑤道，“你把昨天跟我說的話再和老太妃、太妃說一遍。”

    金條道：“是。”

    便把昨天雲燭和他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老太妃眉頭一蹙，看向雲燭。方太妃則是有點不敢置信的樣子，疑地向雲燭。

    “是這樣嗎？雲燭。”方太妃問。

    雲燭麵不變。

    昨天王卿瑤猜出銀朱是被人下藥改變了脈搏，又把金條帶走時，就預料到了今日會發生這一幕。

    早就想好了說辭。

    不慌不忙走到偏廳中央，恭謹地衝各位主子頷首，清晰地說道："回太妃娘娘，我確是說過這樣的話。我知曉娘娘素來最重規矩和名聲，定不會輕饒了銀朱姑娘。可銀朱姑娘是王妃的陪嫁，若是就這樣理了，娘娘和王妃之間必生嫌隙。所以才自作主張去金條那打聽……誰曾想銀朱姑娘竟沒有懷孕，我也不懂既然沒有懷孕，金條為何要承認下來？"

    金條憤然："你要打聽為何不去康平院，要來我這兒？"

    雲燭遲疑了一會兒才小聲，但又保證屋裏的每個人都能聽到地說："我也是聽說銀朱姑娘拜了金條做師父，朝夕當對……其實我原以為金條是那個男人，我故意說給他聽，也是希他有擔當，能救銀朱姑娘一命。"

    "是我自作主張了，還請太妃娘娘恕罪。"

    雲燭這一番話，條理清晰，有理有據，把自己撇的一幹二淨不說，還給自己塑造了人心善樂於助人的形象。

    更重要的是，把金條和銀朱的關係說的不清不楚，好像真有那麽回事似的。

    "你……"金條氣得說不出話來。

    銀朱也憤怒地瞪了一眼。

    方太妃了然地點點頭，衝招招手，示意站回來："不怪你，你也是一片好心。"

    方太妃真是全心全意地信任著雲燭呀。

    可惜老太妃不是。

    老太妃雖然不相信雲燭，但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頗有些氣惱，就看了王卿瑤一眼。

    王卿瑤“嗬嗬”兩聲：“雲燭姑娘真是好打聽，我邊懂拳腳功夫的丫頭不多，所以才和王爺商量了，讓銀朱去跟金條習武。這事知道的人不多，也不知道雲燭姑娘是費了多心思，從誰那裏打聽來的？”

    笑盈盈著雲燭。

    雲燭臉上有一慌稍縱即逝，王卿瑤也太刁鑽了，非抓著細節刨究底。

    淺淺一笑：“娘娘言重了，已經過了些時日，我也不記得是聽誰說的了，就是閑聊時聽了一耳朵。”

    王卿瑤冷笑：“難為你了，聽了一耳朵就記得這樣清楚，還能有如此荒唐的猜測。你們靜無院的丫鬟平時都不當差，專盯著王府裏誰和誰多說了一句話嗎？”

    語氣嚴厲，明顯不悅。

    雲燭“撲通”一聲跪下來：“請王妃娘娘恕罪。”

    隻說恕罪，其他的不多說，到底聊八卦也不是什麽大罪，王卿瑤還能因此治的罪？

    “好了好了，”方太妃不滿地說，“雲燭又不是犯人，你這樣把當犯人審是什麽意思？”

    王卿瑤詫異地看了一眼方太妃，天真無辜地說：“我就是把在當犯人審呀，我懷疑是給銀朱下的藥。”

    雲燭臉一變，不由自主地了手指。

    實在想不通，為什麽王卿瑤會懷疑到上？

    方太妃然大怒：“胡說八道，雲燭怎麽會給你院裏的丫頭下藥？你別找不到兇手就胡栽贓！”

    老太妃悠悠道：“你急什麽，王妃隻不過問幾句話，又沒人掌的。”

    方太妃的臉頓時漲得通紅，老太妃分明是在怪沒搞清楚狀況，就隨意掌下人的。

    可誰知道天底下有那種藥？又是陸太醫親自把的脈。

    方太妃也很委屈。

    雲燭穩了穩心神，鎮定地問：“王妃怎麽會懷疑我呢？我和銀朱無冤無仇。”.x33xs.

    “是啊，我也很奇怪，”王卿瑤盯著的眼睛說，“你們分明無冤無仇。”

    王卿瑤的語氣不像是懷疑，而是篤定。篤定是雲燭下的藥。

    雲燭掌心冒了一層汗。總覺得忽略了什麽。王妃不該對有這麽大的敵意的。

    方太妃又想訓話了，老太妃撇了一眼，隻好又忍下來。

    王卿瑤繼續道：“我記得王爺說過，母親不喜歡吃甜點，可為什麽雲燭姑娘會來找銀朱要甜點？”

    “那是因為……”

    方太妃突然頓住，想起來，胃口不佳，什麽都不想吃。

    是雲燭一而再再而三地在麵前說，王卿瑤送給蕭墨的甜品是多麽多麽好吃，嚐了說不定就會從此以後上甜品。

    被雲燭說了，這才讓去康平院討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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