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呀!”衛貴妃無奈地看著二皇子,眼神裏帶了一點責備,“看你說得什麽話,一點都不考慮人家孩子的麵子。還不快去追!”
二皇子遲疑一會兒,腳下了,到底還是沒有追出去。
“姐姐!”衛雨追了出去。
衛貴妃瞪二皇子一眼,二皇子假裝看不見。
當事人都走了,玉佩失竊案也沒辦法繼續追究了。
沒過多久,取服的宮人也回來了,王卿瑤換上服就告退了,二皇子送。
王卿瑤進宮不能帶丫鬟,二皇子邊卻是有伺候的宮人,打著碩大的遮傘,專挑涼的地方走。
離華宮遠了,二皇子就自己執了傘,伺候的人遠遠地跟著,不許靠近。
“玉佩是你塞我上的?”他猶豫了一會兒,問王卿瑤。
他記得當時王卿瑤“不小心”撞了他一下,肯定就是那個時候塞的。
“是。”王卿瑤也不否認。
“衛家的玉佩怎麽會到你手裏?”
“那個弄我服的宮什麽?”
“嗯?慧心。”
“就是放的,趁著伺候我換服的空檔,悄悄塞到我上。以為我不知道,我也沒聲張。出去後,我趁衛雨不注意,就把衛晴的玉佩和衛雨腰上的換了一下,又把衛雨的塞你上了。”
王卿瑤一點沒瞞著二皇子,不過,有一點沒說。
指使慧心的人是衛雨,看見衛雨和慧心在一塊兒嘀咕。
就是吃完飯,衛雨去淨房的時候。
衛雨以為沒人知道,但不知道王卿瑤有視眼,把的一舉一都看在了眼裏。
當然王卿瑤也不是變態,故意窺別人上廁所。
隻是警惕心強,誰讓吃飯前衛晴衛雨那麽奇怪地看?
看吧,果然有問題。
二皇子震驚了:“慧心為什麽要這麽做?”
王卿瑤和他對視,他結結:“衛晴不是這樣的人,雖然討厭,但不會做這種事。”
王卿瑤嗤笑了一聲,雖然不是主謀,但也落井下石了,也算不上什麽明磊落之人。
“想知道真相就去問問那個慧心呀!”
二皇子回首,朝華宮的方向了:“算了,我先送你。”
————
銀朱等得有些急了。
接門是有午膳提供,倒沒肚子。
就是熱,又不敢喝水,怕去淨房的時候正好王卿瑤出來。
其實哪裏有那麽巧,但總歸是不放心。
銀朱終於見到王卿瑤出來,鬆一口氣。
“走吧,回家。”
接門人多口雜,王卿瑤不好抱怨,待上了馬車,先灌了幾口涼水,然後罵道:“今天真晦氣。”
這話可不能旁人聽去,唬得銀朱趕四張,就怕隔車有耳。
“姑娘哎,你說得這什麽話?進宮怎麽就晦氣了?宮裏頭那麽多貴人,當心聽到了給你治罪!”
王卿瑤就把華宮的事說了,銀朱“豁”一聲,眉蹙一個“川”字:“咱王爺跟衛家要錢是對的,衛家從上到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
二皇子送了王卿瑤,又冒著大太返回了華宮。
衛晴已經被哄得不哭了,隻臉還拉著,鬱鬱寡歡的樣子。冷不丁聽宮人稟報二皇子駕到,心中一喜,二表哥終究是心疼的。
誰知二皇子卻不理會,徑直去找了衛貴妃。
玉佩的事耽誤了衛貴妃午睡,這會兒子剛躺下,又被二皇子了起來。
滿心煩躁,脾氣壞的很。乍一聽慧心的事,立刻就然大怒。
“膽大包天的狗東西!”
衛貴妃最恨這種背地裏搞小作的人了。
皇上喜歡純善、天真,和宮裏那些妖豔賤貨不一樣,華宮的宮人不說善良可親,最起碼不能趨炎附勢、為虎作倀吧?
午覺也不睡了,使人了慧心來,狠狠發作了一番。
尋的是旁的借口,玉佩的事不能追究,滿宮的奴才看著,要給衛家留臉麵。
慧心被罰去了浣局,過一會兒,衛雨求見。
衛雨倒是乖巧,這時候不狡辯了,一臉愧疚地認錯:“姑姑你別生氣了,都是我不好,想著要給姐姐出氣。”
衛貴妃吃了一驚,還以為衛晴衛雨是因為蕭允訛衛家銀子的事才針對王卿瑤。
“還不是為了二表哥,”衛雨看一眼立在一旁還沒走的二皇子,“二皇子對其他都是溫有禮,唯獨對姐姐……”
二皇子臉上一熱,撇過臉去。
“其實也不關王二姑娘的事,但正好撞槍口上了。姐姐見二表哥和有說有笑,自己被冷落,就把氣都撒在王二姑娘上了。哎,都是我不好,沒想著勸姐姐,還被說得要給出氣。”.x33xs.
皺著小臉,兩頰也氣鼓鼓的,一副懊惱萬分的樣子。
衛貴妃被逗笑了,手了的臉蛋,道:“你要記住,我們衛家姑娘是彩奪目的凰,我們有我們的驕傲和自尊。爭也要明正大的爭,這等魑魅魍魎的小伎倆以後不許再學。”
“是。”衛雨低眉順眼地應了。
衛貴妃輕輕蹙眉:“晴兒這是魔怔了啊!”瞥一眼二皇子,二皇子自覺不妙,不等火燒到自己上,就找了個借口開溜了。
衛貴妃這回沒攔他。
衛雨不輕不重地給著肩膀,力度剛好,衛貴妃就又有了睡意。衛雨示意宮人們退下,拿了薄被搭在衛貴妃腰間,蹲在地上給捶。
“……二表哥和姐姐年紀都不小了,若是能……該有多好。”衛雨的聲音慵懶、輕,拉家常般隨意。
衛貴妃輕輕笑了笑:“他倆都倔。”
“要是皇上能賜婚就好了,不過二表哥以後是要做太子的,以後不可能隻有一個人,姐姐……”
衛貴妃又笑了,哪個兒子做太子並不在意,反正都是生的,最後總歸都是太後。
皇上想立誰就立誰。
衛貴妃睡著了,衛雨捶的手停了下來。著姑母孩子般純淨的睡,眼裏流出和年齡不符的野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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