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瑤又開始呱噪了，紀管家頭疼地皺了皺眉。

    “你是不是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他出不耐煩的神。

    王卿瑤見好就收：“我知道你是認真的，你問吧。”再沒有一句廢話。

    “算你識相。”

    王卿瑤“嗬嗬”了兩聲，沒接話。

    紀管家就問道：“你話本子裏的寫的故事是從哪聽來的？”

    不管王卿瑤怎麽解釋，他就是堅信王卿瑤是聽來的，王卿瑤沒有法子，為了自己的小命和清白，隻好順著他的意思胡謅道：“你知道我父母早逝吧？其實我很小的時候是養在王家鄉下的莊子裏的，養了七八年，後來王家怕人說閑話，才又把我接回來了。這個故事就是我住在莊子裏的時候聽人說的。”33小說網

    “哪裏的莊子？”

    “桃花村，盛產桃花，一到春天，到都開滿了桃花。”王卿瑤編了一個地名。

    紀管家眉頭又皺上了，他似乎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

    “桃花村有個半瘋的婆婆，是個獨居孤寡老人，腦子一時清楚一時糊塗。村民們同，經常接濟。我也給送過東西，瘋的時候就喜歡抓著人講故事。我年紀小，沒事幹，經常聽一講大半天，就記下來了。”

    微微皺著眉頭，煞有介事，好像真的沉浸在回憶中。

    紀管家問：“那位婆婆長什麽樣子？”

    “嗯……”王卿瑤努力“回想”，“大概這麽高，”拿手比劃了一下，“五六十歲的樣子吧，方臉，臉上掛著兩坨皺紋，和氣的，就是瘋的時候也和氣，沒傷過人。”

    “現在還在桃花村嗎？”

    王卿瑤聳聳肩：“我不知道，王家把我接回來後，我就一直待在端京。”

    “有多人聽那位瘋婆婆講過故事？”

    “就我認真聽過，吐字不怎麽清楚，其他人忙著幹活，沒有耐心和功夫聽胡扯。就我天天沒事幹，閑得慌，就陪嘮嗑。就隻講這一件事，翻來覆去地講，我聽了好些年，因為口音問題，前些年聽不懂，但後麵慢慢就懂了。”

    謊話扯多了細節就像真的了，紀管家這時候完全相信了的鬼話，真的相信有這麽一個瘋婆婆的存在。

    “你寫的話本子改編了多，那位瘋婆婆講的故事原本是怎樣的？你給我一五一十道來。”

    王卿瑤咽了咽口水，非常配合地點點頭：“沒有改編多，差不多就是那樣。我隻改了名字和地名。瘋婆婆講的時候沒有那麽，隻說很久以前，皇宮裏怎麽怎麽，名字沒說，都是後麵我為了創作自己給取的。還有職、位分什麽的，年代久遠，我那時年紀小，沒記太清楚，寫的時候就現往上套的。”

    的話還是很多，但因為一直在講以前的事，紀管家聽起來就不覺得是廢話了。

    他蹙了眉頭，雙手背在後，凝神思索良久，又問道：“關於那位瘋婆婆你還知道什麽？給你講故事的時候有沒有提到過自己？又或者無意間過自己的份。”

    王卿瑤也蹙眉，似乎在努力回憶，過了一會兒才搖搖頭道：“沒有吧，我不記得說過，也有可能說過，但我真的不記得了。”

    “村裏其他人呢？沒有說起過這位瘋婆婆？沒有提到過的份？”

    “這我倒是記得一點，”王卿瑤眼睛亮了亮，似乎為自己的發現雀躍，“我邊照顧我的嬤嬤平時出去買菜或置辦生活用品，和桃花的人混得。我聽說過，瘋婆婆好像是從宮裏出來的，以前是宮還是什麽的。”

    紀管家麵一：“你那位嬤嬤呢？”

    “死了。”

    “……”紀管家的目變得冷起來。

    “真的，我沒有騙你，是我的嬤嬤，待我很好，不好，在我十五歲那年就死了。”

    這話是真的，又加一句：“王家的人都知道，你隨便一問就能知道。”

    說起這位嬤嬤的時候，臉上還適時地出了悲傷、懷念的神。

    半真半假，紀管家思考了一會兒，就又信了。

    “桃花村怎麽走，隸屬什麽城鎮？”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送過去的時候那麽小，哪裏知道這些？”

    不知道也正常，紀管家沒有怎麽在意，有村子的名字，很容易就能找到。再不濟，去王家打聽打聽，也能知道。

    至此，紀管家覺得從王卿瑤裏也再問不出什麽了，就上下打量了一下，目不善，仿佛一頭野狼在打量自己的獵，思索從哪裏下口。

    王卿瑤腳底升起一寒氣，雙臂抱，後退一步：“你別說話不算話，你說了我好好代就不我。”

    紀管家翻了個白眼，推開後門，示意王卿瑤進去。

    王卿瑤走出去才發現，這門連著後院，後院不知荒了多久，落了滿地的枯葉，和山中鬱鬱蔥蔥的樹木形鮮明的對比。在這一片荒蕪中，還藏著一口井，在瘮人的月下，王卿瑤想起了島國的貞子。

    恐懼從心底升起。

    咽了咽口水，轉眼看向紀管家：“你你你……你想幹嘛？”

    紀管家冷冷道：“我言而有信，看在你這麽配合的份上，讓你死得舒服點。說吧，是你自己跳進去，還是我把你扔進去？”

    王卿瑤難以置信：“你要我跳井？”

    不淹死也殘廢了。

    “或者我把你打暈再丟進去？”

    王卿瑤“哼哼哼”無奈地擺擺手：“謝謝，不用，我自己跳。”

    一邊往井邊走去，一般用餘小心翼翼地觀察地形。

    圍牆雖然不算高，但也有一人多高，又爬滿了爬山虎，沒有武功，不能瞬間翻出去。從後院跑去前院的大門顯然更不可能，紀管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逃跑。

    咦，那裏似乎有一個狗？王卿瑤定睛細瞧，果然在那一片綠掩映下藏著一個小小的狗，勉強夠通行。

    眼珠子一轉，忽然對著空中大喊一聲：“金條！”

    也不知道金條回來沒回來，完全是為著轉移紀管家的注意力。果然這麽一喊，紀管家下意識就朝喊的方向看過去。趁機跑到狗旁邊，暴地將掩蓋在上麵的爬山虎扯掉。

    後傳來對打的聲音，空回過頭去，就見金條和紀管家正激烈地對打。

    鬆了一口氣，手上的作也慢下來。

    蕭允說過，金條是暗衛，武功高強。

    才這麽一想，就見紀管家一掌拍在金條口，金條被打得摔倒在地，吐出一口來，暈死過去。

    “……”

    王卿瑤趕往狗鑽，然而上忽然一。

    媽的，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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