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北和薄珩的共同好友很多,明面上程家和薄家還算是有合作往來的好世家,所以倒是沒人覺得這個點贊記錄有什麼不妥。
林梟作為好友圈共同的聯絡人,賤兮兮地評論:
【怎麼了我們的薄總,劇院的專案一落地就打算去放鬆慶祝了?】
【跟誰?我是不是要有嫂子了?】
薄珩沒有回覆林梟,下面很多好友都在笑話:
【林醫生,你隨便開我們薄總的玩笑,吃虧了吧!】
【薄總這兩張票肯定不是一個人去看的吧?不會真的要有嫂子了?!】
眾說紛紜,就因為薄珩隨手發了個朋友圈,那些富家公子們都來湊了個熱鬧。
姜心儀是在半小時後才看到這條朋友圈的。
的手機上並沒有顯示程安北的點贊記錄,是看到了林梟的評論才知道,原來程安北點讚了這一條。
這說明,程安北很有可能是把姜心儀刪了。
或者拉黑了。
姜心儀點開大圖,看到票號,果然是前排的最佳觀賞座位。
按照薄珩發來的地址打了車,抵達了餐廳。
這家餐廳坐落在海邊,風景很。
當姜心儀走進去時,服務員甚至不詢問姜心儀的份,直接出手邀請:
“姜小姐,您終於來了,這邊請。”
姜心儀一愣:“你認識我?”
“當然了。”服務員笑了笑,“這家餐廳是薄氏的產業,薄總今天預定了一個小包間,我們十分重視。”
看來薄珩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從前姜心儀很窮,第一次和程安北出去談合作進的也是一家高階餐廳,連怎麼切牛排都不清楚,手忙腳。
還是程安北給解了圍。
現在,姜心儀卻已經應對自如。
在這樣裝潢奢華的餐廳裡,也不顯得卑微或者畏手畏腳,而是大方地衝服務生笑,“好,多謝。”
“心儀!”薄珩今天打扮很隆重,並不是休閒裝。
他的深灰西裝襯托他面板更加白皙,眼眸更加冷峻,和程安北的鋒芒畢並不是一個風格。
“珩。”姜心儀走了過去。
“太好了,你今天見我沒有我學長。”薄珩眼底的芒就像碎星,他笑得很開心,“你以後都這麼我可以嗎?”
“好。”
姜心儀被邀請座,看到桌上已經上了一些前菜,都是姜心儀吃的。
薄珩先遞給了姜心儀一張門票:“這是我託了主辦方給我們留下來的票,演奏會的放映時間是後天下午。”
“我知道了。”姜心儀接過,由衷地謝,“我會留好時間。”
“好,那到時候我來接你。”薄珩似乎有些張。
按理來說,像他這樣世家大族出來的豪門爺,怎麼可能會在一個小餐廳裡張怯。
可薄珩一想到,自己是第一次這麼和姜心儀單獨吃飯,就忍不住。
他放不下姜心儀,也不想再錯過。
姜心儀剛想讓服務員給自己換一杯飲料,角落的另外一個包廂門被人拉開。
薄蘭出現在視線裡,在見到姜心儀的瞬間,神一變。
“哥?”薄蘭開口。
座位上,薄珩側目,驚訝。
“小蘭?你怎麼會在這?”
薄蘭回頭,和另外幾個從包廂出來的西裝革履的男人點頭示意。
那幾個男人似乎剛剛結束什麼會議或是應酬,這種在餐廳談事的風格無異於酒桌文化,不過,只要專案了,對現階段的薄蘭來說,就是好事。
幾個男人明顯也是認識薄珩,立刻出笑臉,諂地打招呼:“這不是薄總嗎?您好您好,久仰大名!”
“薄總,今天我們和你妹妹在談合作呢,能力真不錯!“
雖然這些男人上在誇薄蘭,其實不然。
他們是看在薄蘭的背景上,才願意給一個機會,聊聊。
否則,如果今天薄蘭只是個小門小戶,或者沒什麼名氣的普通大學生,這群老狐貍本不可能高看薄蘭一眼!
薄蘭聽到什麼能力真不錯,藏在袖下的手就瞬間攥了。
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無非是依仗了薄家的臉面。
可,本來就是薄家的人,即使是私生,也是薄家的人。
利用薄家,又有什麼不可以?
人生的前二十年,被人詬病母親是夜場工作的人,被罵小三,被辱,這些都是薄家欠他們母的。
如今薄蘭好不容易回來了,讓薄家歸還本來屬於們的頭銜,財富,又有什麼錯?
“各位慢走。”薄蘭揚起一個很假的笑容,目送老男人們離開。
回頭,和姜心儀對上視線。
“沒想到,你本事還真的很厲害。”薄蘭意味不明地說。
姜心儀很平靜地坐在座位上,朝薄蘭點點頭:“又見面了,薄小姐。”
“你們見過嗎?”薄珩有些意外。
他發現,兩個人之間有一暗流湧,可薄珩並不清楚是為了什麼。
“之前我去程氏辦理離職手續的時候見過。”
薄蘭聽完這句話,冷笑了一聲。
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看向薄珩:“哥,我能和你們一起麼?”
“剛才跟那些合作商吃飯,都在喝酒,我都沒吃東西,肚子了。”
薄蘭其實也是個大人,的氣質和其他人不同,更冷清,加上之前不被薄氏承認,上總是給人一種懷才不遇的覺。
薄珩愣了一下,皺起眉:“我今天跟心儀是單獨出來……”
“那姜小姐,你介意麼?”薄蘭乾脆直接轉頭,又詢問姜心儀。
的話語和表彷彿都在審視姜心儀,如果姜心儀拒絕,那就是心虛。
於是姜心儀笑了笑:“我無所謂,薄小姐你要是了,就坐下一塊吃?”
“姜小姐同意了。”薄蘭站在一旁,在等薄珩點頭,“哥,我能坐了麼。”
薄珩沒辦法,只能服務生添了一雙碗筷。
薄蘭和薄珩坐在一側,姜心儀若無其事地繼續夾菜。
發現,薄蘭和薄珩長得並不像,或者說,兩人完全是不同的風格。
一個清冷但鋒利,一個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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