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怎麼大這樣。
第17章 心儀 “燦燦,哥哥向你道歉。”……
周放用瓷托盤把兩碗甜粥盛出來。
一碗大的,一碗小一點的。
他把那碗小點的放到陳燦面前,然后再轉去冰箱里拿冰水。
陳燦從沙發上爬起來,探頭看那碗粥。
粥面上撒滿了金黃的桂花,拿勺子往下一舀,舀起好厚一層沙綿糯的豆沙。
白粥只有一個淺淺的底。
這個量,估計全蓋給了。
廚房里傳來關冰箱的聲響,他出來,給帶了杯溫水。
陳燦本來就沒什麼脾氣,現下主同他搭話:“怎麼別院有干桂花,你不是不喜歡嗎,我上次都沒買。”
他解釋道,“阿婆給的。”
周放落坐于對面,目輕飄飄的,落在側,那個替他過,深深凹下一個的靠枕上。
他眼神一頓。
再回到客廳,想起幾分鐘前,那首昏暗又短暫的片尾曲。
他為折腰,
當了個畜生。
現下燈火通明,萬無所遁形。
小姑娘在他對面,眼神干凈清澈,不似方才那般招人。
周放目落在鼻尖那顆很淡的朱砂痣上,心就倏地了一拍。
到后來他低下了頭,嗓音很輕。
他說:“燦燦,哥哥向你道歉。”
“剛才,很對不起。”
陳燦有些不知所措的抬眼。
周放竟然道歉了。
就僅僅因為,掐了一下。
聽起來,還蠻真誠的,也不像是在諷刺把他靠枕錘壞了的樣子。
陳燦斟酌著語氣,有些小心翼翼的回:“沒、沒關系?”
這麼一說,周放的線瞬間繃直。
他眼睫微,有些煩躁的皺眉,沉默幾秒,他說:“不行。”
周放起,走近,“你錘我幾下吧。”
陳燦:?
“……”
果然是在諷刺錘靠枕。
陳燦:“我不要。”
周放進一步近,自上而下俯視,遮住了大半的,有很強的迫。
而他逆著,看不清表,聲音著寒氣,尾音重拖著威脅:“你錘不錘?”
“……”
承認那一瞬間,屬實有點破罐子破摔了。
竟然問他:“錘幾下?”
周放一愣,還真就這個問題,思考了幾秒。
隨后,他神認真,得出結論:“兩下,第二下要比第一下重一些。”
陳燦:?
這、這您都從哪算出來的這麼的要求?
對上周放面無表的臉。
慫到垂在側的手連握拳的氣力都沒有。
“我、我錘哪里?”
周放下意識垂眸,目落在鼻尖的那顆很小小的朱砂痣上,再往上移。
卻倏地與視線相撞。
他眼神第一次有閃躲,掩飾般的把右手臂舉到面前。
陳燦看了眼,抿了抿,聲音放輕。
“我不打它,你換只手。”
他這才注意到那條疤,于是換了只手。
陳燦了拳頭,臨了最后,才反應過來這事真的是莫名其妙。
究竟為什麼要錘他啊。
他們兩個到底是誰有病。
把手往后一藏,腳下使勁往后挪開一段距離,神戒備:“我不玩這個,你、你讓罐頭錘你好了。”
罐頭聞言狗窩里探頭:?
“……”
周放沉默幾秒,起側首看了罐頭一眼,它又慫唧唧的把頭了回去。
“沒出息。”
他沒頭沒腦的罵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在罵罐頭,
還是在罵。
-
次日清晨。
昨天晚上,陳燦睡的很淺,每隔一會就去看兩眼罐頭。
前半夜時,約聽到外面有刻意放輕的聲響,過了一會,窗外的小院傳來老舊木門吱呀的開關聲。
迷糊著想,他也許是出門買煙。
早上不免起晚了,急忙起床,路過主臥時,他房門閉。
看了眼表,這個時間,他晨跑也早回來了,現在應該是去公司了。
大家這幾天都在為軍訓匯報表演作準備,因為下雨耽誤了不進度,教把訓練力度一加大,傷病員就多了起來。
人一多,傷病區就老是吵吵鬧鬧玩手機的,后來營長把傷病區移到大本營里。
日子比之前更難熬了。
-
沒有手機玩,思緒放空了一整天,下午結訓時還收不回來,有些渾渾噩噩的。
大概是昨夜沒休息好,頭暈的厲害。
今天晚上通知不用集合拉歌,記掛著回別院幫罐頭洗澡。
和室友吃完晚飯,陳燦往別院走。
進門發現玄關擺了周放的鞋,陳燦抬眼掃了掃客廳,沒見著人。
換鞋進屋,“哥哥?”
“汪汪!汪!”
“什麼,濺我一。”
是浴室里傳來的聲響,今天周放回來的早,看樣子在幫罐頭洗澡。
“我來吧。”
陳燦擰開浴室門,和一的周放對上眼。
他碎發被打,有些凌的垂在黑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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