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室,其實是一條道。
這條道並非無,有夜明珠宛如一個個燈泡一樣,嵌在頭頂。
芒遍灑整個道之中。
而道兩側則是一幅幅浮雕刻繪。
蘇陌擡眼去看,便見到當中一副浮雕之上,刻著的一幕景象,卻是一個個穿著寬袍大袖的大夫,正跪在一個寬廣的大殿之上。
大殿首座,一人頭戴旒冕,高高在上,俯瞰衆生。
“這個……該不會是皇帝吧?”
魏紫咋咋呼呼的手指著那個高高在上之人。
蘇陌看了一眼,彼此對視之下,卻又下意識的看向了小司徒。
小司徒給看的手足無措:
“怎麼了?”
“你可知道,懸壺亭到底是什麼來歷?”
蘇陌輕聲問道。
小司徒搖了搖頭:
“懸壺亭就是懸壺亭,哪裡還有什麼來歷?”
蘇陌對於這個回答倒是並不意外。
當即輕輕點頭,和衆人一路,一邊看,一邊走。
將這走廊兩側的浮雕刻繪全都看了一遍。
看到最後,卻是各自沉默。
“這恐怕就是懸壺亭的來歷了……
“那高高在上之人,應該就是玄帝。”
良久之後,蘇陌方纔輕聲開口:
“重新整理一番,昔年或許並無懸壺亭。
“第一幅浮雕刻繪,所記載的便是玄帝召集天下醫者大玄。
“只是那會,他們並不知道,玄帝的目的是什麼。
“只以爲玄帝想要集結各家之長,發展醫之。
“從而惠及天下。
“也由此誕生了懸壺亭的小苗。
“此後他們修編醫書,長於亭閒談。
“當中有一羣醫者,不僅僅通醫,還通武功。
“彼此流所得,也是傾囊相授。
“懸壺亭的核心纔算是真正出現了。
“只可惜,隨著時間的發展,玄帝真正的目的暴了。
“那幅壁畫之上,玄帝正在跟人談話,門外有醫者聽,臉大變,可見一斑。
“其後聽者將這件事說給那些醫者聽。
“從而衍生出了兩派。
“有……有一派,盜走了一件東西,離開了大玄。”
說到這裡的時候,蘇陌稍微頓了一下。
終究是嘆了口氣:
“那東西……是天碑。”
而走的那羣人,則是醫宗。
醫宗既有醫之高明,也有武功之玄通。
離開之後,遠走海外,最後便有了龍木島。
天碑之上所記載的那些醫,也全都是當年在大玄的時候,這幫天下各地醫者集思廣益而出的容。
更有甚者,這些容就是醫宗的人刻上去的。
只是容記載,有的故意玄之又玄,不願意讓人輕易得到。
還有的,則真的只是一個略的想法。
所以需得多加推敲之後,才能夠得出結論。
這也是龍木島上解經的源所在。
而醫宗的人離去之後,其他的大夫們各自心生惶恐,尤其是玄帝爲此大怒,一時人人自危。
好在玄帝並未遷怒。
讓他們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
這之後,浮雕之上的容就略顯晦。
在經歷了種種失敗和功之後,當中有一位醫者,本想踏大玄武庫的藥房之,繼續煉藥。
卻沒想到,剛剛走到門前。
就有一位大夫搶出。
將一份玉冊給了他。
刻繪之上,這人滿臉惶恐,似乎大難臨頭。
更有道道煙霧從這門之中,飄散出來。
漫天雲滾滾,更顯晦暗。
而拿到了玉冊那人,帶領其他醫者跋山涉水,最終尋得一山明水秀之地棲。
那一所在,正是現如今的懸壺亭。
其後,他們修建懸壺亭基,打造室。
將那玉冊收室之中保存。
刻繪之上的故事,到此結束。
蘇陌輕輕了自己的臉:
“大玄腹地之中的變化,看來果然和當年玄帝要修煉長生不死丹有關係。
“這一卷玉冊之中記載的容,只怕至關重要。”
話說到這裡,衆人不再猶豫,繼續往前。
只剩下了一小小的房間。
房間之中有一高臺。
並無祭祀,只有一份玉冊。
多年未曾清掃,更是落上了厚厚的灰塵。
蘇陌手將其取出,抖落灰塵,現出了其上的三個大字:懸壺錄。
“外面放著的那個懸壺錄,果然只是一個幌子。
“這纔是真正的懸壺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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