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哥兒很快就發現妹妹溜走了,一時陷擔心,璇姐兒竟然如此膽大包天,人生氣。
但轉念一想,璇姐兒平時也不是如此叛逆的人,出海這麼大件事,若是沒有家人的支持,不可能做得。
於是臨哥兒很快便想通了,肯定是爹娘在背後了手腳。
他不由又好氣又好笑,爹娘補辦婚宴后,倒是夫妻倆一條心了,不像以前,娘有個風吹草都是先找他商議的。
倒也理解爹娘覺得璇姐兒長大了,應該出去見見世面,還有老三也需要有人看著點,總不能真他一個人去折騰。
誰又完全放心呢?
橫豎都發生了,臨哥兒也未曾去找爹娘的茬,就當無事發生。
恰好隔壁下人來報喜,說是陸家弟弟參加院試的結果出來了,家裡國公爺夫妻倆擺了宴,請他們賞臉過去。
這等好事,將軍府自然是舉家過去捧場,一同祝賀陸家弟弟。
陸家弟弟名陸勉,與璇姐兒同歲,按照月份算,他還比璇姐兒小兩個月,只能排行老五。
老五勉哥兒今年十四歲了,這個年紀考中秀才,雖說不是案首,但也是名列前茅,績亮眼,值得慶祝。
臨哥兒這個老師,看了弟弟的考試答卷也比較滿意,在他一手教導的學生中,天賦最好的就是勉哥兒,他在學業方面傾注最多心力的也是勉哥兒。
不知是不是近墨者黑的緣故,這勉哥兒的也是跟他如出一轍,年老,不茍言笑,十分早慧。
因此總是被國公爺夫妻倆調侃,哥倆是前世的緣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臨哥兒卻不以此為樂,因為他比誰都清楚,正經人家的孩子是不會養他這種的,一般早慧都是因為遭逢大難。
對此臨哥兒也很不解,勉哥兒兩歲未記事就到了陸家,一直好吃好喝地長大,也沒有人對他不好。
國公爺夫妻倆跟前就這麼一個孩子,不僅沒有不好,還溺過頭了,臨哥兒很多時候都看不下去,背後加強對勉哥兒的管教。
好對方知曉,祖父祖母溺不代表他就能了,若是不學好,大哥也有權利揍他。
然而勉哥兒一直都很是自律,似乎不需要大哥過多管教,也不會被祖父祖母寵壞。
臨哥兒尋思,莫非是府里的下人嚼舌子,拿勉哥兒是過繼的說事,這才讓勉哥兒心苦早慧?
為此,他也特地找勉哥兒談過話,希對方不要流言蜚語干擾,那些都是小事。
勉哥兒當時道:「大哥多慮了,府里無人說這些,我自己也不在意。」
臨哥兒越發詫異:「既然你不在意,何故學大哥這副德行,你莫以為這樣很吃香,將來會長輩擔憂的。」
比如他爹娘,還有祖父祖母,現在為了他愁得半夜睡不著,沒事就拉出來數落兩句,害怕他給其他弟弟妹妹做了壞榜樣。
勉哥兒表獃滯了一下,大哥在說什麼?
他學大哥?
「沒有,我天生就是這樣。」好像領悟到大哥為何找自己談話了,勉哥兒自己不笑的臉,皺眉,不無冤枉地道。
「真的?」臨哥兒審問:「你對自己眼下的生活,有何不滿意之?」
「沒有。」勉哥兒見大哥不信,暗嘆了一聲,攤開手道:「我記事以來從未過一點委屈,能有何不滿的?」
他不是人生贏家嗎?
原本只是生於小門小戶一個不起眼的次子,結果搖一變為國公府爺,大哥是朝廷重臣,周圍也全都是大人。
自還天資聰穎,文思敏捷,假以時日也定然能與大哥一樣封侯拜相,他能有什麼不滿的啊?
「……」臨哥兒被反問得啞口無言,沒錯,他也想不出勉哥兒能有什麼不滿的,但還是不放心地問:「心裡可有怨恨的人?」
原來的親人什麼的。
「沒有。」勉哥兒特別乾脆。
「有沒有將來不想親的想法?」臨哥兒又問。
「沒有,我要親的。」勉哥兒道。
臨哥兒鬆口氣,好吧,這小子除了表面上跟自己比較像以外,深究起來還是有區別的。
勉哥兒對人不假辭的那勁兒,可能只是自小被捧慣了,養出一爺脾氣,這才懶得搭理人。
這種高高在上的冷淡與大哥的冷淡,還是有區別的。
好在勉哥兒也不是對每個人都這樣,他的冷淡是建立在挑不出差錯的基礎上,比他大哥當年強多了。
說到勉哥兒將來要親,臨哥兒就想起與勉哥兒同歲的妹妹,很快妹妹也要及笄了。
姑娘家總是家早,及笄過後便會婆家。
臨哥兒見多了這個世道對子的不公,在璇姐兒滿十歲后,便常常擔心對方將來的婚事。
若是一不小心加錯了人,後果不堪設想。
自古紅多薄命,璇姐兒長得太過出,容易陷糾葛,這也是臨哥兒作為大哥很擔心的一點。
且不說妹妹還是個才,很難不讓人想到當初才貌雙絕的京城雙姝,也就是當今的薛太后與其姐。
按照輩分,臨哥兒也要喊一聲祖母。
聽說祖母當年捲一樁糾葛,鬧得沸沸揚揚,儘管不是祖母的錯,只是因名氣太大飛來橫禍,但薛家為了息事寧人,只得趕催促兒出嫁。
祖母到外界的輿論力,心灰意冷,而後才草草選擇了平侯府。
婚後的日子可想而知,定然是鬱鬱寡歡。
所以生下長子沒多久便去世了。
如今璇姐兒因其才貌,也是聲名鵲起,臨哥兒很難不為妹妹擔心。
一方面擔心別人覬覦,一方面也擔心璇姐兒到了竇初開的年紀,會上一個他們全家都看不上的臭小子。
前些年還好,但今年璇姐兒十四了,還跟著老三出了海,臨哥兒又開始每天都擔心,璇姐兒會給他帶個心儀的水手回來。
那還得了?
臨哥兒與爹娘一起來到勇國公府,看見考中秀才的勉哥兒,似乎越發高挑俊雅,他慨之餘,忽然心中萌生了一個想法。
吃過宴不久后,許清宜夫妻倆起告辭了。
臨哥兒則是留了下來:「我與勉哥兒說說話。」
「應該的。」許清宜喜聞樂見,一直都擔心臨哥兒顧不上這個弟弟呢,現在看來是多慮了。
勉哥兒以為大哥要留下來與自己說學業的事,沒想到,對方一句沒提學業,而是問他:「眼下有心儀的子嗎?」
勉哥兒愣住,心裡閃過一百個念頭,不是吧,他才十四就催婚?
大哥就算是被長輩催狠了,也沒必要拿他當替死鬼,他害怕。
「沒。」勉哥兒立刻道。
「那正好。」臨哥兒鬆口氣道:「你覺得璇姐兒如何?」
外人他終究不放心,而勉哥兒還行,倘若勉哥兒能討得璇姐兒的歡心,就讓勉哥兒贅到謝家去。
爹娘曾給陸家教養了一個兒子,如今陸家也還爹娘一個兒子,公平公正,合合理。
「……」勉哥兒驚訝道:「四姐姐看上我了?」
臨哥兒瞥他:「你想得。」又道:「看你本事,你最好能讓看上你,不然你四姐姐將來的夫婿是誰,我們都做不了主,萬一不好呢?」
勉哥兒懂了,原來大哥打的是這個主意,他指著自己:「為何是我?三哥也可以。」
「你三哥太野了,我也不放心。」臨哥兒道,若是老三找回了記憶,就不是個好拿的主了,個也不適合璇姐兒。
「……」勉哥兒無言以對,怪自己太老實咯?
「怎麼,還委屈你了?」臨哥兒見狀側目。
「沒有。」勉哥兒道,又沒好氣地睇了大哥一眼,實事求是:「我不有趣,四姐姐恐怕看不上我。」
臨哥兒道:「不必有趣,喜歡俊俏好看的。」定眼一看,勉哥兒就長得不錯,斯文俊雅,不如爹扎眼,但又白凈耐看,出主意道:「你打扮得好看點,送上門給畫上一陣子,看喜不喜歡。」
勉哥兒:「……」大哥這口吻,把他這個五弟說得好像菜市場的白菜,任君挑選。
臨哥兒這頭與五弟說好,回頭也與父母提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最後說道:「當然,一切以璇姐兒的意願為主,若是不喜歡就不勉強了。」
許清宜和謝韞之雙雙哽住,不是說臨哥兒這個主意不好,相反還好的,勉哥兒那孩子也是他們看著長大的,知知底,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孩子。
問題是,臨哥兒考慮過人家勉哥兒的嗎?
還打扮好看當模特呢……
人家孩子真可憐。
「勉哥兒的意願也是意願。」許清宜為對方發聲。
「他很樂意。」臨哥兒心想,這種好事還不樂意,陸勉他要上天?
許清宜謝韞之:「……」
嗐,難怪孩子們都怕臨哥兒,威真是不得了啊,太獨裁了。
好在,許清宜私下裡去找過勉哥兒問話,對方確實是樂意的,還安道:「四姐姐這麼好,能娶為妻,我佔大便宜了。」
「那就好。」許清宜道。
既然如此,就看璇姐兒自己的意思了,若是不,再來安安勉哥兒,失乃是人生的常態,不信看看小王爺。
她是商賈之女,克死三任相公,被人稱作黑寡婦。他是先皇後嫡子,嫁給他的女子都離奇死亡,被人稱作孤寡星下凡。然而兩個人一天完成了求親下聘娶嫁,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黑寡婦PK孤寡星,看誰先克死誰?!
洞房夜,新婚夫君一杯合巹毒酒將她放倒,一封休書讓她成為棄婦!為了保住那個才色雙絕的女子,她被拋棄被利用!可馳騁沙場多年的銀麵修羅,卻不是個任人擺布的柔弱女子。麵對一場場迫害,她劫刑場、隱身份、謀戰場、巧入宮,踩著刀尖在各種勢力間周旋。飄搖江山,亂世棋局,且看她在這一盤亂局中,如何紅顏一怒,權傾天下!
新婚之夜她說,咱們的誓言只在這谷中有效, 離開此處,一切就都不作數了! 成親半年後,遭遇變故,不得已她假死,他當了真。 原以為緣已盡,兒子跑來跟她告狀,娘親你的眼神不咋地啊!我想認那個爹,可他卻把我當兄弟……
丫頭穿越了,穿到了一個窮困人家。后來丫頭被賣到陸府,當了一個小小的丫鬟。 丫鬟也好啊,雖然干的活累了點臟了點,不過遠離是非,圖得安靜清閑。不過,上天老是與她作對——先是看清二少爺真面目,接著被誣陷。要不是那個心地善良的大少爺,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好了,到了大少爺安身立命的“河心苑”,自己總該能圖個清靜了。誰知道大少爺少根筋,老是鬧事。好歹是受過大少爺恩澤的人,自己怎麼能見死不救呢?她只好一次一次拋頭露面,解除大少爺的危機。 嗯不過,這大少爺也忒自戀了,喜歡二少爺房里的綠喜不說,還懷疑她喜歡他? 向來很少情感波動的丫頭,依舊不動聲色。 但是,大少爺坐不住啦!
蘭山君孤兒出身,長在淮陵,吃百家飯長大,學得一手殺豬的本事,本是要開一個屠宰場的。誰知老天給她開了一個玩笑。 十六歲那年,她被接回了洛陽的鎮國公府,成了國公府第流落在外的嫡次女。 最初,她以爲這是老天看她殺豬太可憐給的恩待。後來又過了十年,她戰戰兢兢討好家人,汲汲營營嫁人,備受十年白眼,被送去暗不見天日的院子裏關着時,這才恍然發現,從鄉野來京,應當是她殺豬殺多了老天給的懲罰,而不是恩待。 此後又是一年,她被關在小院子裏看不見天日,不知日月更迭,冷菜餿飯度日,受盡苦楚,卻依舊是不甘不願,不敢死去。 唯一能聊慰苦悶的是,在黑暗之中,她摸到了一本書。 窗戶未曾封死,依舊透進了一縷春光。 她慢慢的挪到窗邊,藉着這屢光去看—— 這是一本手札。裏面記下了一個少年六歲到十六歲的感悟。有滿腔熱血,有遠大志向,他覺得自己像是一把利劍,只等着君王拔它出鞘。 她倒是認得執筆者。是她被送離洛陽那天,也同樣登上斷頭臺的鬱清梧。 所以重回十六歲,她與鬱清梧第一次相見時,便覺得他是一位可悲的紙上摯友。 等她在洛陽裏面艱難的重掌命運,偶然忽視一個個聲音,從春日裏的光曦窺見了他內心的躊躇不前,糾結痛苦卻又無愧於心的大志,毅然決然要走向一條死路時,她心裏突然生出些鬱怒來。 他們的命運何其相似,都不應死在權貴的愚弄之下。 她和他,都該活下來。 —— 遇見蘭山君前,鬱清梧寫札記:先生,天下,百姓。 遇見蘭山君後,鬱清梧寫札記:山君,山君,山君。 #山君倔得很,但沒關係,我會低頭# 他心隨她動,低頭哀求,“山君,我試着剋制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