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兩道影避開了守衛,飛快地鉆進了後山的破屋子裡。
穆淩落和宿梓墨剛回到了被看守得嚴格的屋子後,兩人就飛快地把上的夜行給了,塞到了屋子裡的稻草堆裡。
江水寒見得兩人回來,忙站了起來,語氣有些急切地問道:“阿落姑娘,況到底怎麼樣了?”
上回穆淩落拜托安辛則弄來了鑰匙,安辛則還心地送來了兩套夜行,外加來的迷香,終於讓他們逮住了機會。
外麵的守衛見他們這麼安分,最近也放鬆了警惕,終於讓他們給抓住了這個機會,逃出去了一圈。
宿梓墨帶著穆淩落一起,倒是也不好逃出去,特別是何蝶寨戒備很是森嚴,他們本無法順利逃走,最多也就是趁著夜觀察下四周的況。
結果,還真他們發現了一直以來,何蝶寨捂得嚴嚴實實的了。
穆淩落想到這,不由抬眼瞭明顯焦灼的江水寒,示意還是宿梓墨說為好。
宿梓墨淡淡地回道:“最近不知為何,何蝶寨加強了戒備,我們出並沒有那麼輕鬆。但是我觀察到了,左翼那邊的防備比較薄弱,若是想要突破,可以到時讓他們全力從左翼進攻,到時候可以從各個方向進行擾進攻,但是主力還是放在左翼為上。”
說著,他又詳細地說了下大略的攻擊範圍,他慣來帶兵打仗,對這些戰略問題,基本屬於手到擒來。
江水寒認真地聽了下來,邊頷首邊道:“這些就有勞兩位了,到時候就有勞宿公子指導了。”
他知道這方麵不如宿梓墨,自然是讓宿梓墨擔當了指揮。
宿梓墨也沒推辭,左右大家的目的是一樣的。
過了片刻,等敲定了作戰計劃後,江水寒也看出了穆淩落回來時的臉有異,心中也是好奇,此時得了機會,也忍不住地問道:“阿落姑娘,你麵不是太好,可是出了什麼事?不知道,我可能幫襯一二?”
穆淩落其實從知道那件後,心裡一直都存著事的,此時見得兩人都敲定了一切事宜,這才緩緩開口,“我的確有事與城主說,但是,我希城主能夠答應我一件事。”
江水寒好奇地道:“是什麼事?而今你我都是一條船上的,加上二位都助我良多,隻要是不違背道義的,我都不會推辭的。”
穆淩落與宿梓墨對視了一眼,在他鼓勵的眼神下,緩緩道:“這次若是不出意外,定然是能突破何蝶寨到底。到時候,柯兒夫人也好,城主也好,都會回歸雍城,而何蝶寨公然背叛了朝月閣,想必是會到嚴厲懲罰的。”
江水寒頷首,“姑娘莫非是想替他們求?”
“以希麗寨主為首的,都是罪魁禍首,到懲罰,也是罪有應得。但是,這寨子卻百上千人,們並非每個人都知道們的寨主犯了什麼錯,做了什麼,們不過是蕓蕓眾生,做不得任何人的主,隻能聽命行事。更多的,則是老弱婦孺,便是持反對意見,都不會有人理會。就好比安辛則安公子,他並不想看到何蝶寨站到雍城的對立麵,所以他用盡了努力,想要做點什麼,挽回些什麼。明明知道,這與他母親是背道而馳,他卻毫都沒有猶豫。”穆淩落抬起眸子,對上了江水寒的,“這世上有太多人有太多的不由己,城主,可否給他們留一條活路?不要再讓當年遊龍寨的悲劇,再次重演了。畢竟,便是兩國開戰,都是不城民百姓的,可好?”
江水寒對的求,並不到意外,“安辛則公子的確是個難得的明事理的人。我可以饒過部分無力反抗的婦孺,但是,你不可否認,大多數人雖然沒有做什麼,但是,有時候們的毫無作為,何嘗不是們的過錯。但既然有阿落姑娘為他們說,我們自然也不會為難他們。”
江水寒的態度很明白,這些寨民雖然什麼都沒做,但是毫無疑問,他們也是踐踏著別人的骨,全了他們的安樂。
隻是,他們也的確不是主宰者,沒有太多的話語權。
穆淩落得了他的保證,這才略略地舒展了眉頭,“那就多謝城主了。”
“不必,不管怎麼說,我們這次能夠困,也是多虧了安辛則公子。”江水寒淡淡笑了笑。
穆淩落頓了頓,這才繼續道,“其實,我這次主要是想請城主給遊龍寨一個清白。”
“清白?”江水寒一怔,“此話何解?”
穆淩落垂眸,道:“事到如今,不瞞城主說,我當初被人指使城主府,那個人怕是遊龍寨的人。”
“遊龍寨的人?”柯兒驚呼。
“他們倒是好大的膽子,既是活下來,卻還敢在雍城的地界做出這般殘害城主夫人的事來。實屬可惡!”江水寒不悅道。
“城主怕是誤會了。那毒,並不是遊龍寨的人下的,相反,救了夫人的,那就是那位龍婆婆了。據我所知,遊龍寨的人對醫和蠱頗有研究,特別是鼎盛時期,怕是如今的何蝶寨都不能比擬半分。特地令我城,怕也是為了讓我提醒夫人,你出了問題。”穆淩落慢慢地道,“你雖弱,但最主要出現問題的,是何蝶寨貢獻上來的益蠱。若是我所料不錯,每三年何蝶寨會以上貢的名義,給雍城上貢一批上好的益蠱。而那益蠱種下後,便會讓人神清氣爽吧?”
“你怎知?”江水寒驚訝。
“其實,那益蠱是真的。但給柯兒夫人的益蠱卻不是,夫人也懂蠱蟲,但們上貢的蠱蟲裡卻下了毒。一來,是為了讓夫人和城主特地走一趟何蝶寨,二來嘛,也是為了除去夫人。夫人是來自朝月閣的,而何蝶寨生了異心,最想除去的是誰?當然是負法的夫人。沒了夫人,城主就像是沒了獠牙的老虎,隻要他們控製了城主,那這雍城也不過是他們的囊中之了。而有了雍城,他們就有了和淩霄宮一談的資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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