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迫切看信的沖,池箐箐把信小心地裝在口袋里,迅速回到家中。
終于可以看信了,這封信皺皺,可在池箐箐眼里,這封信就是母親,小心翼翼地打開信封,出里面的信紙,只看了一眼,便落下淚來。
這是母親的字,農村孩子讀書,母親當初只認識簡單幾個字,父親在部隊,母親為了給父親寫信,找村里的老先生學寫字。
所以母親的字更像小學生,一筆一劃工工整整。
池箐箐一目十行,迫不及待地把信看完,信的前半部分是母親對自己和妹妹的牽掛,后半部分是求救,告訴箐箐自己是被外婆賣給人販子后,賣到貴省山里給人當媳婦,本來想就這樣過完這輩子。
可買他的那個男人,不滿生了兩個兒,沒有傳宗接代的兒子,所以要把兩個孩賣給人販子,換得的錢再買個年輕人生兒子。
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走自己的老路,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求自己兒幫忙找池家的人,救出兩個孩子。
“媽!你怎麼不早點給我寫信,我和妹妹還以為……還以為你不要我倆了。”
池箐箐捂著信,放聲大哭。
陸北川晚上下班回來,一進門,屋里暗暗的,燈也沒開,桌子上也沒有飯,看來媳婦還沒回來。
推開臥室,昏黃的臥室床上黑黢黢一個人,定睛一看是媳婦坐在床上,陸北川心里一咯噔,出事了?
打開燈果然看到媳婦雙眼腫的像核桃。
“箐箐,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陸北川一把摟住媳婦,面擔憂。
“陸、北川!”
看到丈夫,池箐箐委屈地撲進丈夫懷中,眼淚又一次像泉水般涌出來。
這一哭徹底把陸北川哭得心慌了,“媳婦怎麼了?出啥事了,你別哭,什麼事都能解決,別怕,有我在,一定能解決。”
池箐箐揚起手中的信,陸北川疑地接過信,看了幾行后臉大變,他迅速把信看完,眼中出憤怒目,雙手握拳。
他沒想到,岳母居然是被池家走的,而岳母娘家媽也不是人,把岳母賣給人販子,岳母可是烈士孀,本應該到政府的妥善安置,現在卻被人販子賣去貴省窮鄉僻壤不知道的地方。
這件事他決不能忍,岳父保家衛國犧牲自己的命,他的妻子卻遭這些。
“箐箐,咱們要盡快把媽救出來。”
“我心里好難。”池箐箐重重垂著自己口,兩世的悲憤在看到丈夫的一刻到達頂峰,“我媽過著這種生活,為什麼不早點給我來封信。以為我和妹妹過得很好,不想打擾我們,不想給我們找麻煩,要不是這次另外兩個妹妹出事,我這輩子都見不到。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傻?是我母親,那麼想我和妹妹,怎麼忍得住不聯系我們,我一刻都等不了了,我現在就要去貴省救人。”
“好,咱們要趕快把岳母救出來,不然你那兩個妹妹又要被賣給人販子。”
“還有!”池箐箐眼里閃著刀割般的恨意,“池家的人,張家的人都別想逃干系,他們一個攆走我母親,一個賣了我母親,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陸北川抱住池箐箐,眼神瞬間化為寒冰,“欺負烈士孀的人,一個都不放過!”
說完陸北川代了一些事,匆匆出門。
他要把此事告訴爺爺,然后報警。
池箐箐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腦子里很,小時候母親的模樣在腦海中閃現,等了這麼久終于等到母親的信,現在母親很危險,要去救人。
想到這池箐箐跳下床,洗了把臉,去找倪靖。
倪靖打開門,看到是池箐箐,笑道:“小池來了,屋里坐,正好有事……。”
話還沒說完,看到池箐箐又紅又腫的雙眼,倪靖立刻知道出事了,難道跟陸北川吵架了。
“倪主任,有件事我想找您幫忙,我不認識什麼人,只能來問問您。”
話音剛落,池箐箐又忍不住落淚。
倪大媽聽到靜,出來看到池箐箐在哭,“小池,出啥事了?是不是小陸欺負你,別怕,大媽給你做主,什麼時代了還敢欺負同志。”
倪大媽以前是村里的婦主任,工作潑辣利落,當年流行男人打老婆還有重男輕,沒理這種事。
“大媽,我沒和北川吵架。我想找倪主任幫我買兩張去貴的機票。”
“買機票?好,我找人幫你買,買什麼時候的,怎麼又哭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倪靖以為多大的事,買機票他有認識人,但看池箐箐悲痛萬分,總覺得這里面有事。
“我、我要去救我媽。”
倪靖再次詢問怎麼回事?救人?
池箐箐把事大概講了一遍,倪大媽聽完之后,臉都氣綠了,這可是烈士家屬,居然被自己親媽賣給人販子,還有販賣婦是犯法的,這種事必須嚴懲。
倪靖也沒想到,天底下居然還有親媽把兒賣給人販子的事,“陸科長知道此事嗎?”
池箐箐點點頭,“他去報警了。”
倪靖點頭,“不是報警的問題,媽你聯系下婦聯的領導,我去找政府領導,這件事警察介,還是省行,事的推進肯定很慢,要是政府之間通,事就會快很多。”
“倪主任,我想馬上去貴省找我媽,你能先給我買兩張機票嗎?”
“箐箐,你先等等,不要急,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肯定會盡快救出你母親和那兩個……你妹妹。這件事不能,尤其是你不能,家里還有菲菲,你要把安頓好,下周就中考了。”
“主任我知道,菲菲那塊我會想辦法,但我想盡快去貴省找母親,我怕去晚了出事。”
倪靖見勸說不,想了想給一位做旅游的朋友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買兩張盡快去貴省的機票。
“這個朋友是做旅游的,經常去買票,等會票出了,他就會回電話。”
池箐箐著電話機,好像著全部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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