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泉在南濱最好的飯店包了一個大包間。他先把眾人送到飯店,再去學校接孩子。
王曉紅走進包廂里,看到金穗,上來激地跟擁抱:“你能回南濱來看一看,真是太好了!”
衛建華跟孟思昭也擁在一起,他們曾歷經生死,守在西原的邊境線上。現在他已經轉業到南濱的公安系統,為民警。
孟思昭問他:“這些年還好嗎?”
“好,很好!我們大家都好!”衛建華眼眶有些潤。
金穗讓兩個兒子認人,王曉紅也趕把兒子小濱濱拉過來,對他說:“快孟伯伯和金伯母。”
小濱濱有些害,躲在后。衛建華訓他:“什麼?你還是哥哥呢,都不如兩個弟弟。”
金穗把他拉過來,笑著說道:“都長得這麼高了。你剛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孟思昭笑:“他肯定不知道。”
王曉紅羨慕地說:“我說嫂子就是有福氣,這一下就生了兩個兒子。衛建華回來的時候,我們還想要一個,上頭不給生了。”
金穗搖頭:“別提了,帶兩個鬧死人。”
金珩小臉一拉:“我和弟弟一點兒都不鬧人。”
朱秀蓮幫他說話:“是嘛,我看哥倆就乖得很,一點兒都不鬧人。”
“看這哥倆多神,將來必定是虎父無犬子。”衛建華說。
“我說衛建華,你轉業到地方,可真是進步了許多。至拍馬屁功夫是見漲。”孟思昭揶揄他。
方敏招呼道:“快坐下吧,上半天班了你們不累嗎?”
一行人坐下,金穗問朱秀蓮:“朱嫂子,高宙和寶兒中午回來吃飯嗎?”
朱秀蓮搖頭:“不回,中午在學校吃食堂。回來我還得做飯,哪兒忙得過來?”
金穗再問方敏:“妮妮他們什麼時候放學?”
看一看手表,說道:“差不多該到了。”
話音剛落,陸清泉就帶著兩個孩子推門進來。看到婷婷玉立的小姑娘,金穗眼眶紅了,站起來喊:“妮妮!”
妮妮愣住,方敏提醒:“愣著干嘛?姑姑。”
當年離開南濱的時候,妮妮五歲多,已經有點記憶。不過現在人長大了,有些怯。聽到媽媽說話,絞著手指低聲喊:“姑姑!”
金穗點頭,朝手:“來,讓姑姑抱抱!”
陸清泉連忙推推自己的兒子陸駿:“你也姑姑,還有姑父。”
打完招呼,屋里的幾個年紀差不多的孩子也悉了,坐在一起聊天,屋子里鬧哄哄的。
服務員陸續把菜端上桌,衛建華把酒倒進杯子里,拉著妻子王曉紅站起來,認真地說:“孟營長,嫂子,我和曉紅敬你們一杯。當初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我們夫妻就沒有今天的好日子。”
孟思昭手:“坐下說話。我們到南濱來是跟大伙兒聚一聚,不是應酬,你們不必搞得這麼嚴肅。”
衛建華說:“要的,必須要。你們的恩,這輩子我們都還不了。”
朱秀蓮在一旁說:“喝吧,他們敬完了到我。反正來了南濱,怎麼弄就由我們說了算。”
金穗提起酒杯說:“那就喝吧。我也得謝謝大家伙兒當初對我的照顧。”
聽到這樣說,孟思昭把袖子擼起來:“來,難得見一次面,我們就用部隊喝酒的方式,今天喝個痛快!”
大家伙都端起杯子來,暢快地喝下。
一邊吃著飯,一邊聊起彼此的近況。金穗最關心“金暉”照相館的經營近況。去京城之后,只是退出了管理,自己還有份,這些年隨著沖印事業的飛速發展,的分紅十分可觀。
在陸清泉的打理下,“金暉”現在已經為南濱沖印界的龍頭老大,有非常先進的進口設備,承接南濱三分之二的沖印業務,以及相機租賃,還有一家高端照相館。
這頓飯吃到下午兩點半,孩子們去上課,幾個男人喝得有些上頭。讓他們各自回去休息,金穗把兩個兒子留在家里睡午覺,便跟方敏們四人去照相館里看看。
相館里來了許多新面孔,他們都聽過金穗的名字,但沒見過本人。金穗沒讓王曉紅聲張,只默默看工作人員的工作流程和態度,然后在心里默默記下。
從新華書店的店鋪去往人民公園店,還沒待幾分鐘,唐明幾個人風風火火地闖進來:“嫂子,真是你回來了?”
金穗嚇了一跳,從凳子上跳下來,方敏瞪他:“都當爸爸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穩重?”
唐明說:“我這不是激嗎?嫂子一走就是好幾年,都沒回來過。對了,你一個人來的嗎?還是連長也一塊兒回來?”
王曉紅說:“他們一家子都回來,還有兩個兒子。”
“那晚上我請客,咱們這一群戰友好好喝一場。”唐明興地說。
金穗皺眉:“中午才跟陸清泉喝醉了,這會兒還在睡覺呢。”
唐明說:“沒關系,晚上繼續喝更神。”
另外幾個人附和道:“就是就是,晚上喝了更神。”
知道躲不過,無奈地嘆氣道:“他年紀大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喝。”
有個人說:“嫂子,你放心吧,我們有分寸。”
逛了三個店,王曉紅留在相館工作,金穗和方敏、朱秀蓮回木棉巷。
木棉巷承載了在南濱的所有記憶,租房子、讀書、開豆腐坊、開補習班,在的影響下,方敏、朱秀蓮、王曉紅們的生活,基本上也沒離開木棉巷。
木棉巷23號已經換了人住,原來設在這兒的沖印中心也已經搬到更大的地方去。金穗在門外站了許久,看了又看,才不舍地離去。
朱秀蓮的包子鋪依舊還開在原來的地方,豆腐坊因為擴建,搬到別去。手里有錢,把這塊地方買下來。
三人坐在店鋪里喝茶,時不時有年輕的學生過來買包子。金穗看著們,嘆道:“年輕真好啊!”
朱秀蓮說:“咱們也不賴的。人老了有老了的價值。”
金穗問:“朱嫂子,如果當年你回了老家,現在會怎麼樣?”
“反正肯定沒有現在這麼好。”朱秀蓮由衷地說:“金穗,真得謝謝你!”
又問方敏:“你有沒有后悔來南濱?”
方敏哈哈大笑:“后悔?后悔個鬼!瞧我現在過得多好,沒來我才后悔呢!”
他迫不得已娶了她,卻恨她入骨,恨她害死了自己最愛得女人,所以在這段婚姻裏,他對她百般折磨。而她,在他麵前永遠隻會妥協。她容忍他得冰冷,容忍他得折磨,容忍他得一切,甚至容忍他得心裏根本沒有她 她以為,這樣,總有一天他會看到她得好,他會愛她 可是他卻還是對她說: 你不僅僅要贖罪,其實你更應該去死,抵消罪孽!” 當這段婚姻進行到實在慘不忍睹得局麵,她又是否該繼續咬牙忍下去?
“厲總,不好了,您辦公室被人砸了。”厲震霆玫瑰色唇瓣一點點靠近沈寧的紅唇,突然,秘書著急忙慌地趕了過來。 “混蛋,誰敢如此大膽?” “厲,厲總,一個四五歲的小奶包,說是您欺負了他的媽咪。” “呃……”厲震霆立即站直了身子,滿臉正經。 “厲,厲總,不好了,您的項目資料被人竊取了。”厲震霆正在緊張地召開高管會議,秘書又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放肆,誰敢如此大膽?”厲震霆勃然大怒。 “厲,厲總,三個小奶包,他們說,您對不起他的媽咪。” 一眾高管竊竊失笑。 厲震霆縮了縮脖子,清清嗓音:“咳,咳,繼續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