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客人送走,再把餐收拾好,屋子打掃干凈,已經接近凌晨。
所有人都累得腰酸背疼。金穗著腰說:“以后再也不搞這種事了,真是要把人累死。”
顧璇說:“以后還想搞?你也得有那個機會才行。你還能再生一對兒雙胞胎?”
孟思昭搖頭:“生不了。不過也不是沒機會的,外頭那兩個人,說不定也生一對雙胞胎呢?”
說完他再看向顧璇:“你也有機會的。”
顧璇抿笑:“我恐怕是沒這個基因。”
厲母和姚慧先回去了,厲程留下來幫忙。現在活兒干完了,他在院子里跟金秀依依不舍地道別。
顧璇看不下去,說道:“厲程你快回去吧,明天又不是見不著。”
厲程心里高興,因為雙方家里已經讓他們去領結婚證了。他說:“明天給你送早飯,你想吃什麼?”
金秀說:“不用送了,你上這邊吃也。還有好多剩菜。”
厲程說:“明天早上讓我媽做點土豆煎餅,我給你帶些過來。”
金秀搖頭:“太麻煩就別帶了,讓你媽歇一歇。”
厲程說:“不累,你馬上就要為我們家媳婦了,心里高興著呢。”
金秀說:“那你們隨意吧。時候不早了,你趕回去,明天還要上班。”
厲程目灼灼地說:“早點領證,我這會兒就不用走了。”
金秀害,將他往門外推:“你快走吧。”
金穗和孟思昭,顧璇三人在屋里看著他們的小作,各自臉上都帶著一笑。
厲程走到院門那里,又跟金秀說了好一會兒話才離開。顧璇嘆氣:“金秀要結婚,覺這時間走得飛快。”
金穗說:“你也要離我們遠去了。”
孟思昭問:“真的決定要跟卡爾了?國矛盾比較多,考慮清楚了嗎?”
顧璇說道:“唉!什麼樣的人在一起矛盾不多?沒矛盾的時候先過著吧,有矛盾過不下去再分開。不要太在意以后的事,反正從目前來看,這個卡爾還不錯。”
金穗說:“自己覺得好就行,人活一世,最重要的就是要過得舒心。”
孟思昭說:“如果將來跟卡爾出國了,過得不好就回來,我們做你堅實的后盾。”
顧璇取笑他:“別人說這話我信,你說這話我覺就是在喊口號。你能把自己家顧好就不錯了,看金穗一拖二多辛苦。”
孟思昭說:“過得辛苦我都是看在眼里的。等我從部隊退下來,一定好好地補償。”
由于累,這一夜回來的孟思昭沒有給金穗提供副團長的待遇。第二天清晨,全家人還在睡覺,他悄悄起,準備搭最早一班去京縣的客車。
金穗睡眠淺,被他的靜弄醒了。翻個,閉著眼睛問道:“你要走了嗎?”
孟思昭彎腰,在臉上落下一個吻:“嗯,要早點回去。單位里事多。”
金穗手:“抱一下我。”
孟思昭摟著,兩人抱了一會兒,他將金穗放開:“不能再抱了,再抱一會兒我走不了。”
說完他去親兩個兒子,然后走出房間去洗漱,洗漱好就直接走了。
厲程向單位提了結婚申請。由于他媳婦是金穗的妹妹,姐夫又是部隊的軍,政審問題不大,過兩天就批下來。
拿到單位批準申請,厲程就和金秀去領結婚證。
領到結婚證,厲程請金穗到他家里吃飯。
厲程家與長谷派出所隔了三條街,住著一個小院子,跟鄭秋月那兒差不多大。他家里人口簡單,父親早逝,母親從工廠退,上面有個大四歲的姐姐,已經嫁人了。
金穗和郝鋼帶著兩個兒子到的時候,屋子里全滿了人。厲母是本地的,兄妹多,大多數又都是在京城生活。兒子領結婚證,自然是要把家里人過來吃一頓飯,順帶讓金秀認認親。
那些叔嬸姨夫,堂兄妹表兄妹的,認得人眼花瞭。
金穗把兒子給姚慧帶走,在厲母的帶領下,把厲家的那些親戚認個大概。有些人不知道的底細,見這侄子結婚了,家里沒有其他的長輩來,便有心想敲打一下金秀。
“金秀啊,你和厲程結婚了,以后要好好孝敬你婆婆,一個人帶大兩個孩子不容易。”有個嬸子說。
金穗看一眼,沒說話。
金秀說:“這是自然的,不用嬸子特意待。”
“結婚以后,婆家是婆家,娘家離得再近,也不要總是三天兩頭回去,傳出去不像話。”那個人繼續說。
金秀聽著這話臉就不好了,厲程看向金穗,發覺眼睛里也帶著火氣,連忙說道:“我們家現在好的,姐姐家有困難,我們該多照應一點。”
另外一個人馬上有話說:“厲程你怎麼可以這樣縱容呢?娶媳婦就是要多顧婆家一些,老是顧娘家怎麼行?”
金穗事業做得功,在認識的人面前自帶威信。稍微瞇了一下眼睛,厲母就覺一力,趕向自家親戚說:“別說這些了,吃東西吧。他們倆日子怎麼過,是他們的自由,咱們這些老輩可別手太多。”
“嫂子這麼怎麼行呢?該立的規矩就得立,不然這家里沒你這個婆婆的位置。”那人不死心地說。
金秀朝厲程笑,然后問道:“嬸子,這規矩要怎麼立呢?”
“你們父母沒在邊,自然是不懂規矩的。咱們就京城這兒,媳婦要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掙的錢要給婆婆,平常還要注重自己的名聲,不在外面招三惹四。”
金穗笑了,不等說話,厲母便厲聲朝那個嬸子說:“你這會兒招三惹四地干什麼呢?你自己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嗎?掙的錢給婆婆了嗎?我們家娶的是媳婦,不是請保姆。什麼玩意兒?不會說話你別說!”
厲程把金秀推到年輕人那一邊:“別聽這嬸子瞎說。咱們不聽的,按原先的規劃過。”
厲母能有這樣的態度,金穗很高興,證明們姐妹倆的眼沒錯。朝說話的那個人笑,說道:“嬸子你別氣,以后這小兩口子要兩頭住呢。”
“兩頭住?這怎麼行?咱家厲程又不是贅!”那個人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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