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埋頭吃飯,毫不理會桌上別人對的議論。
吃完飯,把金珩金瑀二人抱到自己住的東廂房。走之后,有人問金穗:“嫂子,你家妹妹是真的不回去了嗎?”
金穗不想在這種時候談論金秀的私事,便說:“這個人心思不定,今天說不回,明天說不定又想回去了。”
有人接話:“沒家,想法自然是不夠堅定的。等結婚家了,那就能穩定了。”
金穗說:“的事我管不著。哎大過年的大家聚在一起,吃菜吃菜,不要聊這些糟心事。”
之后就再也不聊金秀。
這群人吃起來飯,照例是要喝多。孟思昭晚上惦記著要照顧孩子,別人怎麼勸酒他都不喝。待把這群人送走,金穗給顧璇打電話。
顧璇笑著說:“怎麼又打電話來?是不是離不開我呢?”
金穗直接說:“金秀不回去了,原來的那個鋪面,你看能不能幫著轉讓出去。”
顧璇吃驚:“什麼?不回來了?那跟思凡……”
金穗說:“不談了。以后在京城跟我,還怕找不到對象嗎?”
顧璇還是有些難以接:“這突然就不談,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金穗扯著角笑了笑:“還不就是那樣。金秀終于認識到,自己高攀了,所以決定放棄。”
顧璇有些不忿:“怎麼就高攀了呢?會踩紉機會做服,能自己賺錢,賺的錢比我還多,他孟思凡還想怎麼樣呢?難不要上天?”
金穗說:“他上不上天咱們不知道,金秀是上不了的。”
顧璇問:“那跟他說清楚了嗎?”
金穗回道:“今天有事,還沒有得打電話給他。明天再打電話,之前他也說過,如果金秀不回去,那他們倆就分手。”
“唉!”顧璇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怎麼就走到這一步了呢?我之前看著他們倆也好的,知知底,又有你和孟思昭這一層關系在。”
金穗說:“人生啊,起起伏伏很正常的。你也說了,沒有什麼是必須要得到的。對了,卡爾回來了嗎?”
顧璇回道:“嗯,昨天的火車回京城。”
金穗問:“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國外考察?”
顧璇想了想道:“嗯,先突擊學點外語,快的話三個月以后,如果慢的話也要半年。中間可能還要再去一趟京城,辦出國的證件,聽說還要國外的單位出函。”
金穗笑:“這不得用到卡爾出頭了嗎?”
顧璇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我就說,我爸是被別人賣了兒還幫人家數錢。”
金穗瞧著孟廣安從外面要進來,于是說道:“就先這樣安排吧,你幫金秀把鋪面理了,有什麼事你再給我打電話。”
顧璇應下:“好的,一切包在我上。”
孟廣安進到屋里來,看到金穗掛上電話,他記著金秀的事,問道:“金秀真的跟思凡談崩了?”
金穗似笑非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孟廣安鼻子,說:“這是你們嫌棄思凡呢?還是思凡嫌棄你們?”
金穗反問他:“他有什麼資格嫌棄我們?我們哪一點差了?論學歷金秀是不如他,但論掙錢的能力,他不如金秀。如果論家庭,那他家跟我們家可是天差地遠。”
孟廣安本來是想找點優越,他對金穗這個兒媳婦是哪哪都滿意,而金秀這個妹妹嘛,是差了許多。要是他家兒子考上大學,再回鄉里找個村姑,他也會反對。
不料金穗對他就是一通懟,懟得他無話可說。
孟思昭也進到屋里來,看到他爸向下撇,就知道肯定又在金穗這兒找了沒趣。他問道:“你們聊什麼呢?”
金穗漫不經心地說:“沒聊啥,剛才給顧璇打了個電話,讓幫忙理金秀的店鋪。”
孟思昭大吃一驚:“理店鋪?跟思凡就不可挽回了嗎?”
金穗瞥一眼孟廣安:“男人做事不坦,就沒必要再勉強。畢竟強扭的瓜向來不甜,把他甩掉再找下一個就是。”
孟思昭聽得出來話里都是針對孟廣安,便轉頭問他:“你剛才跟金穗說什麼了?”
孟廣安不高興:“沒說什麼,就是問金秀和思凡是不是談崩了。”
孟思昭再問金穗:“那跟思凡說了嗎?”
“不說。吊著他,讓他難才好。”金穗語氣里帶著一點怒氣。
孟思昭說:“還是知會他一聲比較好。怎麼說他跟我也是同族,以前周大娘對我們也頗為照顧。你要是不想做這個惡人,便由我來說,我說可能更好一點。”
金穗點頭道:“那行,你去跟他說。”
說完就進房間去。
第二天姐倆照例是去梅村市場,金秀踩紉機做一些樣品,金穗拿著一本雜志坐在里頭,翹著二郎看。
到收工的時候,賣了幾尺布,改了兩條。這一天連鋪租都沒掙到。
回到家里,劉喜急切地過來找:“金穗姐,今天有個孟思凡的人往家里打了好幾個電話。”說完看向金秀。
金秀問道:“他說什麼了?”
劉喜撇撇說:“他有點兇哎,就說要找你。我說你不在家,他說讓你回個電話過去。”
金秀聽完就想去撥電話,金穗攔住道:“這會兒你先別打,等你姐夫回來再說。”
“跟我姐夫有什麼關系?”金秀不悅地問。
金穗說:“你倆的事我跟他說了,他說這事兒讓他跟孟思凡談。等他回到家里問清楚了再說。”
孟思昭今天回學校去了,春節放假第一天復課,除了上課又還搞衛生,比平常晚了半個小時才回到家。
剛進院門,金秀便迎上去問他:“姐夫,你是不是給孟思凡打電話了?”
孟思昭點頭:“對,我在學校借著辦公室的電話打了。就說你留在京城,以后不回去了,讓他該干嘛干嘛去。”
金秀接著問:“那他怎麼說?”
孟思昭聳聳肩:“還能怎麼說?自然是反應激烈,一直在問為什麼。”
金秀冷笑:“他還好意思問為什麼?他不是說我不回去就分手的嗎?”
孟思昭“嘖”了一聲,然后說:“他畢竟是個男人,自尊心太強了。”
安霏抬頭,那雙愛笑的眼,已經很少笑了,此時充斥著淚水。她手拿水果刀,而刀尖卻對著自己的臉,刀沒入肉中血流不止。曾經絕色的容顏,一瞬間,支離破碎。這樣,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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