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宋婳抬起紅彤彤的眼,詫異地看向薄修景。
總覺,自己越來越看不懂他。
他們只是延緩了離婚的時間,并不代表愿意繼續和他在一起。
“爺爺想要抱曾孫。”
薄修景向來不喜歡孩子,可他又不愿意讓爺爺留下憾。
“......”
很顯然,宋婳對于他的這個回答是不滿意的。
他只是想要完爺爺的心愿,才會準備和要一個孩子。
這對孩子來說,是不公平的。
宋婳抿著,萬般糾結地考慮著到底要不要將懷孕的事告訴他。
或者,再過段時間,看看他能不能徹底回心轉意?
*
晚上,華燈初上。
宋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看著連續劇。
薄修景回來的時候,仍怔怔地盯著電視屏幕里為流產要死要活的人看。
“這電視有這麼好看?”
他換上了拖鞋,順便將一束黃玫瑰扔到了懷里。
“送我的?”
宋婳接過花束,除了驚訝,更多的是歡喜。
結婚這麼久。
這還是第一次收到他的花。
“喜歡嗎?”
薄修景雙手撐在沙發上,專注地看著明顯心打扮過的人。
除卻土氣的發箍和厚重的劉海。
其實還是很耐看的。
水汪汪的眼很懂得怎麼激起男人的保護和征服。
還有那薄紅的小,就好像抹了,惹得他難自控地對的味道上了癮。
宋婳被他看得臉頰通紅,害問道:“薄修景,你怎麼這麼看我?”
“給我生個孩子。”
薄修景繞到沙發前,一把將抱了起來。
“你不是不喜歡孩子?”
“爺爺喜歡。”
薄修景的耐相當有限,為了讓薄老爺子放心,他甚至還破天荒地買了一束花哄。
他不知道的是,他隨便說出口的四個字,卻讓宋婳無比寒心。
“薄修景,我今天不方便。”
宋婳試圖掙扎,可薄修景卻沒有給反抗的機會。
他把放在大床上,幾乎沒有任何的前戲,就開始了他的強勢侵占。
“不要這樣,我不舒服。”
“你的比你誠實。”
薄修景雙手扶著纖細的腰肢,指尖及后腰上的腰窩,心底又是一陣。
宋婳是天生的骨,哪怕在床上僵又死板。
還是能讓他仙死。
“薄修景,你快停下,我懷了你的...”
宋婳擔心薄修景傷到肚子里的孩子,雙手一直推拒著他。
“別說話,很掃興。”
薄修景的壯的腰狠狠地往下一沉,削薄的將所有的嚶嚀全部湮沒在灼熱的吻里。
宋婳如同一片浮萍,在飄搖的風雨中任他予取予奪。
之前問過醫生,即便是前三個月,如果健康沒有任何不適,也是可以適度同房的。
慢慢的,不再去抗拒他。
“修景,抱我。”
宋婳閉上了眼睛,認真地著他的呼吸和擁抱的溫度。
眼睛一旦看不見,其他就會變得更加敏。
能從他呼吸的頻率上覺到,他了。
“修景,我們真能像爺爺說的那樣,白頭偕老嗎?”
宋婳纖細的手臂攀附著薄修景的肩膀,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問自己。
哪怕被他傷害過很多很多次。
只要他愿意給點甜頭,還是會生出幾許希冀。
薄修景沒聽清,還想讓再說一遍,枕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掃了眼手機屏幕,是關瑤的來電。
“別接,好嗎?”宋婳不希兩人的關系稍有緩和,又生事端。
主親吻著他的,卻又想方設法地藏著聲音里的抖,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卑微,“薄修景,可不可
以多疼我一點?”
薄修景從未見過宋婳這一面。
他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掛斷了電話。
然而不到半分鐘的時間,關瑤又一次打來了電話。
“要不然,先關機?”
宋婳拿過他的手機,正想按下關機鍵,薄修景卻冷不丁地從手中搶了過去,“急著找我,肯定是遇到了自己理不了的事。”
下一瞬,他便從上起來,稍稍平復了紊的呼吸,才接起電話,“什麼事?”
“薄哥,嗚嗚嗚...”關瑤的聲音過聽筒傳了過來。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饒是連宋婳,都聽到了一二。
“我在加班,有事嗎?”薄修景蹙著眉頭,沉聲問道。
還沉浸在之中的宋婳見他這樣稔地扯謊,臉上的一點點褪去。
他才和做著最親的事,兩人也默契到好似能夠心意相通一樣。
可惜,所謂的心意相通只是的一廂愿。
“薄哥,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我手機里的短信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想必是我的助理替我回的。”
“你知道的,我只是被你寵壞了,有些任,但心眼不壞的。”
“之所以讓助理找人教訓宋婳,只是看不慣忘恩負義,對你那樣涼薄。”
“但是我并沒有找人毀容貌和清白。”
關瑤語音哽咽地解釋著,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陣泣。
“沒有其他事了?”
薄修景正想掛掉電話,關瑤又一次開了口:“薄哥,你還是不肯相信我對不對?”
“關瑤,我不是傻子。”
“我知道了。”
關瑤吸了吸鼻子,接著說道:“其實,我只是太你了而已。很抱歉打擾到你,薄哥,再見。”
“關瑤?”
薄修景約聽到聽筒里傳來金屬落地的聲音,驟然生出了不好的預。
“薄哥,你既然不相信我,我活在世上也沒有意思了。”
“關瑤,你別做傻事!”
薄修景意識到不對,套上服就打算去找。
“別走,你答應過我的。”
宋婳早就看清了關瑤的套路,大晚上的打電話來道歉,不就是為了破壞和薄修景的獨時間?
“我答應你,確保沒事就回來陪你。”
薄修景焦灼地掰開了宋婳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聽到樓下轟鳴的車子引擎聲。
宋婳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寶寶,我該怎麼做?”
今晚,一度想要忘掉過去,和他重新開始。
結果又被兜頭潑了一盆涼水。
下了床,站定在窗邊,神呆滯地看著薄修景的車子消失在視野范圍。
黯然神傷之際,江哲的電話突兀地打了進來,“婳婳...”
“學長,這麼晚了,有事嗎?”
“今晚應酬酒喝多了,可能引發了胃出...我現在很不舒服,你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位置發我。”
宋婳二話不說,便打車趕去了江哲的住所。
所謂冤家路窄,大概說的就是和薄修景。
一個小時前他們還在床上翻云覆雨。
一個小時后,他們竟又在醫院打了個面。
薄修景抱著臉煞白的關瑤,詫異地看向迎面走來的宋婳,“大晚上的,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宋婳本能地想解釋,畢竟這幾年卑微慣了。
可話到邊,又咽了下去,反倒是輕飄飄地問了一句:“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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