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誌強走出去了之後,就站在了洗手間的門邊,他是真的害怕李瀟瀟出什麽事,心裏著急的,站在門邊幹等著。說實話,站在門邊,聽到裏麵傳來的聲音,方誌強是尷尬的要命,他這一輩子就沒幹過比這更尷尬的事了。
等到裏麵那令人尷尬的聲音消失之後,方誌強連忙提醒著李瀟瀟:“記住啊,一定要慢慢的,別用力,知道嗎?”
“你……你怎麽沒走開啊,強子,你……你個流氓。”李瀟瀟這才反應到方誌強一直站在門邊聽著,想起剛剛自己發出的聲音,李瀟瀟有種想要自殺的恥。
“我說大姐,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再在乎這些東西了好不好?真不是跟你開玩笑,自己注意點,子穿好了我,自己不要,走路是最容易拉傷口的。”方誌強再次囑咐著。
“嗯,好。”李瀟瀟這次乖了很多,可能是聽到了方誌強話裏的擔心。
足足了等了五六分鍾,才聽到李瀟瀟在裏麵說著:“強子,好了。”
“好。”方誌強說完就打開了門,裏麵李瀟瀟已經穿戴好了,手扶著牆站著,臉上有些痛苦。
“怎麽了?”方誌強連忙問著。
“有點痛。”李瀟瀟指了指自己刀口的位置。
“啊?那個……那個我抱你去床上,我去醫生過來。”方誌強有些著急著,然後就把李瀟瀟再次橫抱了起來,放到了病床之上。
“不用,隻是剛剛站起來的時候有些拉到了,我自己看過,沒出,沒事。現在躺下就好了很多,已經不痛了。”李瀟瀟躺在床上後說著。
“真的?”方誌強有些不信。
“真的,這是我自己的,我還能騙你不?”李瀟瀟反倒是開始安起方誌強來了。
“那好吧,真有什麽事你我,別再自己一個人逞強了,我跟你說,這個時候不是在乎這些東西的時候。”方誌強一邊幫著李瀟瀟把被子給蓋好,一邊說著。
“好,我知道了。”李瀟瀟這次乖乖地躺在床上對方誌強點頭著。
“你知不知道,你剛剛都嚇死人了。”方誌強一邊往自己的床邊走去一邊說著,被李瀟瀟這麽弄一下,方誌強頓時也就睡意全無了,坐在了病床上,直接點了一煙開始了起來。
李瀟瀟平時非常討厭別人在自己麵前煙,但是對於方誌強,好像從來就沒討厭過,就像此刻,即使方誌強是在病房裏麵煙,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強子,你……是不是很……在意我啊?”李瀟瀟忽然紅著臉說著。
“什麽?”方誌強看著李瀟瀟問道,他剛剛的確是沒怎麽聽清楚。
“我……我說,你是不是很……擔心我啊?”李瀟瀟忽然就把在意換了擔心了,被方誌強這麽一反問,頓時就沒有說出在意這兩個字的勇氣了,臉蛋紅紅的。
“你這不是廢話嘛,萬一你這要是拉了傷口出了事可咋辦?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我能不擔心嗎?”方誌強直接說著。
“那……那要是剛剛是……是王亞欣或者是聶倩躺在這裏你會這麽擔心嗎?”李瀟瀟再次問著。
說到這的時候,方誌強頓時臉就變了。
“李瀟瀟,你是不是不拿我的過去說事你就心裏不舒服是吧?除了聶倩你就沒話說了嗎?”說著方誌強穿上鞋從床上下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我出去會兒煙。”
“強子,我……”李瀟瀟想解釋什麽,但是方誌強已經黑著臉走出了病房了。
方誌強被李瀟瀟再次提起聶倩這個名字,心裏頓時就不舒服了,聶倩,似乎是方誌強心裏永遠的痛,雖然他從來沒從裏說過聶倩這個名字,也沒有什麽傷心難過的表,但是心裏的痛心裏的傷隻有他自己知道。曾經的刻骨銘心,一剎那化為一種欺騙一種背叛,這種痛隻有真正經曆過的人才知道有多嚴重。
方誌強趴在醫院落地窗的護欄上,看著醫院外麵整個城市已經漸漸落幕的夜生活,人群不再那麽稠,車輛也遠沒有了白天的那麽繁忙了,這個城市很繁榮,繁榮的即使是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外麵依舊有著各各樣的霓虹燈以及徹夜不眠的路燈,這個城市依舊是通亮的,可是,方誌強來到這個城市已經足足有了大半年時間了,對於這個城市,他依舊沒有半點的歸屬,此刻,在這個城市的最中央,卻依舊覺得,自己隻是這個城市裏的一個路人,一個過客,自己不屬於這個城市,這個城市同樣的也不屬於自己。就像是聶倩一樣,雖然一直都在自己的心裏,但是,不屬於自己,自己也不可能屬於。
方誌強地著煙,看著外麵燈和街道,不自然地就想起了那些年自己與聶倩一起牽手過的馬路,一起走過的學校的林蔭小道,時間仿佛一轉眼就讓一切好都煙消雲散了。曾經那個自己邊最好的孩,此刻可能正躺在另外一個男人的床上,被另外一個男人摟在懷裏。而曾經那個意氣風華豪氣萬丈發誓要王侯的自己,此刻也已經被現實給打擊的無完,別說是王侯,生活自保似乎都問題了,想到,方誌強自嘲地笑了笑,心裏的傷痛似乎頓時更多的變了心酸。
了兩煙,方誌強才慢慢地踱步走回了病房,病房裏李瀟瀟一臉委屈地看著走進來的方誌強,說道:“對不起強子,我不是有意的。”
“沒事,是我自己太敏了,是我自己的問題。”方誌強搖了搖頭道,不願意再多說這個事。
“你還是沒有把給放心來。”李瀟瀟看著方誌強問著。
“放下來?沒那麽快,哪有那麽快能把一個人就從心裏麵刪除?電腦文件刪除了都還要先進一次回收站呢,更何況是從心裏刪除一個人。不過,早晚是會刪除掉的。”方誌強笑了笑說著,笑得很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