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盛淮淞的問話,池夏聽眨了眨眼睛,確定是盛淮淞說出口的問題沒有錯。
可是他們如今什麼關係都不是了啊?
難道還是可以坐下來喝一杯茶的朋友嗎?
雖然很激昨天晚上盛淮淞將從樊亮的手中解救出來,但是之後的事也分不清彼此的對與錯吧?
他們現在應該算作是,很尷尬的前床伴的關係?
還是前一天晚上又睡過的那種?
池夏聽咬了咬,輕聲說道,
“盛先生樂於助人我很激,但是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再有什麼牽扯了吧?”
低著頭不敢看他。
盛淮淞幾乎都要被氣笑了,沒想到小傢伙過了一年多居然變得這麼厚臉皮了?
這是把他用完就丟的意思?
盛淮淞一時間都想不清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昨晚接了池夏聽一個語焉不詳的電話,就立即讓人找了的定位,然後趕了過來,今早又是起來就開始收拾樊亮還有昨天參加了飯局的幾位垃圾。
沒想到居然收穫了一個謝卡以後,就這樣被池夏聽冷淡地拒之門外了。
但是盛淮淞終究還是盛淮淞,極致的怒意反而被他消化了一片平靜,
“我再讓人給你做一個檢查,還有等下需要你做個筆錄。”
池夏聽這才知道盛淮淞不僅教訓了樊亮,還報了警。
“放心,你的個人資訊不會被披的。”盛淮淞似乎知道有所顧慮,補充道。
“盛先生你在滬城也有自己的關係?”池夏聽不傻,知道他既然敢這樣說,一定是上下打點過了。
盛淮淞起,走到門口招呼外面的人醫生進來,在這間隙簡單跟說道,
“雖然我是港城人,但是不代表我只認識港城的人。”
想要在不同的地方做生意,自然要擁有不同地方的人脈,只不過他一直低調,不喜聲張罷了。
果真等到了下午就有人上門來給池夏聽做了筆錄,並表示會進相應的法律程式。
結束一系列的程式,都已經到了傍晚時分。
池夏聽才意識到,居然在這酒店裡度過了一整天的時間。
而盛淮淞也在這裡度過了一天。
說是陪也算不上,但是他的的確確是這樣在一旁待了一整天。
等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池夏聽也整理好了自己的心。
看著不遠坐在沙發上辦公的盛淮淞。
一年半前分開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
但卻並不生疏,他似乎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
池夏聽不知道他昨晚為什麼回來,但是也不想知道。
那種心會過一遍以後就夠了,不想再次會。
池夏聽走到了盛淮淞的旁邊,輕聲道,
“盛先生,這邊的事都結束了,那,”沒繼續說下去。
盛淮淞將電腦合上了,
“要走了麼?我送你。”
池夏聽鬆了口氣,這樣大方知禮,紳士不胡攪蠻纏的風格才是盛淮淞。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池夏聽回道。
“穿上外套,我送你回去。”盛淮淞並不給池夏聽迴轉的餘地。
見無法拒絕池夏聽索也就不再掙扎,穿好了外套就跟在盛淮淞的後,兩人一起進了電梯。
仄的電梯空間裡,池夏聽站在盛淮淞的後,看著他拔的影。
微微蜷了蜷手指,
“盛先生這次來滬城待多久?”
原本這時候應該在英國的盛淮淞輕嘆了口氣,
“怎麼,終於有良心了,想要報答我?”
“沒什麼,就是隨口問問。”
池夏聽搖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兩人就這麼一路無言地坐上了盛淮淞的車。
盛淮淞怎麼都想不明白,之前為了報答對自己有恩的院長,甚至願意以相許的池夏聽,怎麼這次這麼簡單地什麼都不做?
簡單的答謝也都提都未提?就這麼不想和他產生任何糾葛嗎?
車的氛圍可以說是十分低。
車平穩地停在了池夏聽的小區門口。
“不過盛先生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
盛淮淞眼神飄忽了一下,然後回答,
“今天調查的時候聽到了你的資訊。”
“哦,”池夏聽不疑有他,“那,我先走了。”
說完就真的頭也不回地下了車。
池夏聽一步步走著,讓自己不要回頭。不留餘。
就這樣進了小區的大門裡。
在心裡默默說著,盛淮淞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本是善良所以這樣,不是因為什麼其他的。
池夏聽想起了前兩天看到的那則娛樂新聞。
國際名模Claire和港城盛氏總裁往過的娛樂新聞。
池夏聽本來雖然想著也許是自己想多了,但是直到看到那張照片。
照片裡,Claire親暱地挽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的手臂。
池夏聽認得,那件西裝上的袖釦。
那是送給盛淮淞的深藍的寶石袖釦。
再結合盛這個並不是很常見的姓氏,池夏聽想要將這人誤解為其他什麼人都很難。
所以池夏聽心懷激,也希盛淮淞以後的日子能夠平安順遂。
只是不要再和再生糾葛就好。
至於恩,池夏聽心想,會在以後求神拜佛的時候,順帶著祝願他康健,幸福喜樂。
池夏聽慢慢走在小區裡,此時正值秋天,滬城的桂花開得正盛,毫無顧忌地撒發著香濃的甜味。
這樣幸福甜膩的味道,讓人無可逃,只能著秋天的贈與。
因為明天就是中秋節的緣故,所以今天的月亮也又亮又圓。
池夏聽看著天上掛著的圓月晃神。往年每當月圓的時候,都會到悲傷,因為是孤一人的,團圓對而言是件奢侈的事。
而如今的月圓,每次都能想起,兩年前的中秋。
那時候盛淮淞在凌晨時候回了別墅。他讓人在院子裡擺了桌椅,還放了一隻不大不小的暖爐。
他們倆就坐在院子中央賞月。可是那晚港城的天氣卻不是如今滬城這樣秋高氣爽,本看不清月亮的廓。但是池夏聽卻很開心。
後來盛淮淞直接在別墅裡買了一臺天文遠鏡放著。雖然後來兩人也沒怎麼去看。
池夏聽安靜看著,卻覺得這樣的圓月,不如兩年前的那一。
月亮是圓的,心裡卻空落落的。
“我怎麼想都還是覺得太虧了。”
池夏聽的後響起盛淮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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