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澈手中劍極為罕見,於腰間時還是一條普通腰帶,此刻落在其手裡,劍竟為純金。
「容祁,你沒有機會了!」
北冥澈猛然舉劍,強霸劍氣使得周遭空氣劇烈扭曲。
眼見北冥澈那一劍朝他斬來,容祁皺眉,猛然舉碧淵抵擋。
轟-
劇烈暴響震痛耳,容祁與北冥澈皆是一驚。
於北冥澈,這一劍他用了七力,意要廢掉容祁,不曾想容祁抵擋過來的那一劍力道過於強悍,此時此刻他握劍左手竟有些微。
對面,容祁亦未想到自己拼了老命竟未傷對手分毫。
北冥澈眼中生寒,抬手將蜂笛置於邊。
容祁眉目驟凜,猛然揮劍至傅霆軒側,碧淵正對傅霆軒沒有毀掉的右眼,「菩提齋主!你敢喚醒他,本世子就敢廢了他!」
誠然容祁想留下傅霆軒,哪怕只是一個活死人,可他是歌兒的親外公,若毀在自己手裡,終究不好。
但此刻,還是顧命要。
北冥澈看著容祁眼中決絕,緩緩落下蜂笛,「容世子,你這又是何必!」
「這句話該本世子問齋主,縱殺了小皇子憑你也未必能得到大齊江山!更何況沒有扶桑背後支持,你還有什麼!」容祁怒道。
北冥澈冷笑,「本齋主有什麼無須同你說!只要出小皇子,今日你與屈平,都可安然離開!」
容祁單手持劍,另一隻垂落在側的手,倏然落出三枚銀針。
「跟你說實話,小皇子我有!就是不給你!」
咻、咻、咻-
容祁音落之際,三枚銀針直向北冥澈面門。
幾乎同時,三枚棗釘自對面疾!
砰、砰、砰!
暗撞擊剎那,容祁猛然祭出碧淵,一道平直痕筆直刺向北冥澈心臟位置。
北冥澈來不及吹響蜂笛,純金劍立時在半空形一金明月!
嗤的一聲裂響,青紅劍意穿金明月,直抵北冥澈左!
北冥澈驚駭之餘,手腕翻轉,劍意迴旋。
容祁未留餘地,他就是想殺眼前之人。
殺死了他,大齊就消停了!
北冥澈未料對手拼盡全力,倉皇之下起了徹底誅殺的心思。
劍帶著北冥澈九力疾飛而至,與碧淵撞擊剎那發出耀眼芒。
就在這一刻,北冥澈在芒掩映下瞬移至容祁面前,手掌狠拍向容祁傷左肩。
容祁又是何等聰明的人。
他生生北冥澈那一掌,卻也同時將另一隻手裡的匕首到了北冥澈左肩!
鮮噴濺,霧漫天!
容祁與北冥澈哪怕忍著疾痛,誰也沒有後退一步,彼此抓住襟縱掠向巨石!
那圍繞在他們上的霸裂息太過強大,以致於他們衝上巨石一刻,屈平跟秦皆被震退。
倏的!
碧淵與金劍迴旋,以容祁的判斷,他與北冥澈必會各自鬆手取劍,再戰。
萬萬沒想到,金劍已至,北冥澈卻毫沒有鬆開手的意思。
這什麼況!
眼見碧淵至,容祁卻本騰不出丁點息將其召回。
「為什麼……」強大息包裹中,北冥澈震驚看著容祁左肩染上的黑,腦子裡一片空白。
特麼!
劍都落地上了!
這還能不能好好打!
容祁咬牙,以力震開北冥澈,不想下一秒,北冥澈竟然拼足了力要將他推到巨石下面的懸崖。
屈平跟秦見狀不妙,皆衝過去想要拉開纏的二人,只是圍繞在他們外面的息太過強霸,屈平幾次想沖都被彈飛。
「主人!」秦震驚看向幾乎近懸崖的兩人,拚命想要阻止,卻本無法近。
「容祁……容祁!」屈平亦驚到不能自持,大聲吼道。
最不想看到的一幕還是發生了。
容祁與北冥澈揪扯著,雙雙滾落懸崖。
「主人!」
秦縱步衝過去,想要抓住北冥澈,只是為時已晚。
屈平也瘋了,駕著椅就要往下沖。
千鈞一髮,秦猛然拽住屈平!
「容祁!容祁你這個混蛋啊!」屈平從來也沒想到,有朝一日容祁會在他眼皮子底下死翹翹!
秦使了全力才將屈平從懸崖拉上來,「你不能下去!」
屈平怒瞪秦,「你鬆手!」
「你若下去,主人必不是容祁對手!」哪怕腳下是萬丈深淵,秦依舊不相信北冥澈會死。
那個文武全才的大齊皇子,不會那麼容易就像命運低頭!
就在這時,雷伊帶著天歌匆匆而至。
看著巨石上面糾纏不休的兩個人,天歌倏然躍上巨石,抬手將秦封住道。
「屈先生,容祁呢?」
彼時雷伊從世子府里醒過來,原是想直接來找自家主子,可轉念一想自己去也不過是一盤菜,當即宮尋了天歌。
二人一路疾馳,終至此。
屈平老淚未乾,看向天歌的時候忍不住瞄向懸崖。
天歌噎,「容祁掉下去了?」
屈平不知道該如何說,下一秒,天歌猛然躍起!
千鈞一髮,屈平跟雷伊幾乎同時出手拽住天歌,一個封其道,一個灑了迷藥。
若非毫無顧忌,天歌也不會著了屈平跟雷伊的道。
「主人!」雷伊未曾想容祁會輸,他的印象里主人何嘗不是通天地,無所不能。
天歌已經倒在地上,屈平緒也很激。
可到底還是多活了幾十年,屈平強下衝,「雷伊,你家主人只是掉下去,還沒死,你先別哭。」
屈平抹凈眼淚,「先將天歌帶回世子府,還有這小子!」
雷伊知道,他若不將天歌安置好就下去找主子,主子一定不會高興。
於是在屈平的安排下,雷伊背起天歌,又夾著秦,萬般不忍離開樂陵山脈,奔回世子府。
別問屈平為何不替雷伊分憂。
他也著實傷不的輕……
皇宮,顯慶殿。
景帝在北冥澈跑出去之後並沒有離開。
他將寧嬤嬤喚進室,讓寧嬤嬤把自己能想起來的,關於北冥澈的事,從小到大,都與他說一遍。
寧嬤嬤也終於得著這個機會,跪在那裡,哭著看向景帝。
「平王這十八年,過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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