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姬卿崖被堵住了……

他一定罵到他臉皮掛不住！

只可惜，姬卿崖被噤聲了，所以只能瞪著眼聽他放屁。

這說的什麼屁話！

燕君赫沉默了下來，沒有多言，直接揮手，一陣風吹來，將姬卿崖給輕飄飄的吹走了。

等出了後山，姬卿崖的噤聲被取消了，他氣得跳腳，但是怎麼都進不去了，只好在山外圍破口大罵：「死禿驢！你就現在死鴨子！我就不信你真的變真佛了！屬於你自己真正的不會騙人！我等你追妻火葬場！」

燕君赫聽到了這句話，那雙淡金的眼眸閃爍了一瞬，又恢復原樣了。

佛心不，便無。

無，斬七，斷六。

唯有無無求，方真佛。

而他，並不是完全的真佛。

——

「他不是完全的真佛？！」

司訣皺了皺眉，聲音帶著一驚訝。

蘇凝坐在樹上，晃著兩條細細的長，視線看著遠方，淡淡的說道：「嗯，不是，差一點就是了。」

司訣一頓，「你說的差一點？」

「最後一步被我攪合了。」

司訣沉默了，作為敵，他本不該產生同的，但此刻，他當真有一詭異的同了。

只因，他當年也覺得不解，真佛怎會輕易隕落了。

蘇凝想到了什麼，低低的笑了笑，里有苦，道：「所以他現在醒來，恨我也是正常的。」

蘇凝回憶起了當年久遠的記憶，剛剛恢復份沒多久，那浩瀚的記憶如同隔著一層薄薄的紗，偶爾回憶時，還會產生錯覺，那真的是經歷過的事嗎？」

「阿訣，你知道什麼是真佛嗎？」

「信仰之力誕生，無來歷，無過往，無未來，無軌跡，應天而生，力量真純，無無求，無悲無喜，無心波瀾，卻有所忌，守真言，循佛經，便為真佛。」

「嗯，你說的沒錯，真佛的降生不是我能控制的，他是我創造的世界中，唯一的變數，所以從一開始，我和他就是對立的，真可惜……」

「你這是何意？」

蘇凝指了指自己，道：「我連自己怎麼產生的都不知道，有意識后便有自我的存在，我記憶來自誰？我的力量來自誰？我想過很久，沒有答案，我自生下來后就知道要創造世界，我是母神，也是創世神，這好像是我的使命。那麼，誰給我的使命？」

司訣一怔，覺得恐懼。

「我沒有找到答案，直到真佛降生后，我終於明白了，他是我的劫，是限制我力量的存在，他是佛經的化，遵循佛相，若有一天我墮魔，他便會收了我，別懷疑，他若真佛，便有那個力量。」

蘇凝說到這裡，頓了頓，惆悵的接了一句：「所以他恨我也是正常的。」

「你當年到底做了什麼？」

司訣終於忍不住問了出口。

他對當年的事並不清楚，只知道里犧忽然有一天，消失了，留下了一封口信，下凡了。

他以為是無聊了，下凡找樂子。

但那次下凡去了很久，回來之後，便說，上了一個人。

司訣不願意回憶自己當時的心。

「我做了什麼？做了多，你指哪一件？」

司訣艱的說道：「記憶最深的那一件。」

蘇凝沉默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吐出了一句略帶懷疑的話——

「我破了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