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從娘被反問的非常沮喪。
凌琳忍不住提醒,「你看,你想要變人的代價就是不要冷公子了,但是你想變人的念頭是為了得到冷公子的,這二者是互相駁論的,蘇城主告訴你的辦法或許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是讓你正視自己的份,一個人的意不會因為你是什麼而改變,更何況修鍊之人豈會在意這些?」
小從娘似懂非懂。
「如果連你自己都無法接自己的份,自己嫌棄自己的本,那麼又怎麼指會有別的人你?」
小從娘瞬間茅塞頓開,「你是說,因為我不自己,所以夫君也會不我?」
「是,小從娘你不能自卑,越是想要變人便越是讓你自卑,你還有很多時間,你在慢慢長,如果因此陷這個死循環,你會和冷公子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我明白了。」
小從娘瞬間就高興了,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塞到了凌琳的手裡,道:「這個送你。」
「這是什麼?」
「是我的毒素,你放心好了,這可是我提煉過的!絕對沒有危險的!這是最安全的毒,嘿嘿,送你了,你把它給你家祭司喝下去。」
「這有什麼作用?」
小從娘的眼珠子轉了轉,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你莫忘了我的本是什麼?我可是獨蠱,這個自然是可以幫你助興的!一家祭司會很喜歡的!」
凌琳頓時覺得手中的東西就像燙手山芋。
「無無味,你家祭司一定發現不了的!嘿嘿,我先走了!」
小從娘給了東西后,吭哧吭哧的從窗戶跑出去了。
凌琳趕將這個東西藏起來,一丁點都不敢有不該有的心思,的祭司大人願意和一個定過親的人定親,都要磕頭謝了,怎麼還敢指別的?
經歷了馮天的事之後,凌琳也熄心了,和別人在一起並不能讓放下祭司,於其這樣,倒不如不去斬斷了,哪怕往後祭司要離開這個世界不再回來,擁有這個份頭銜也心滿意足了。
所以,不後悔。
是夜,定親結束,席間也沒人敢給祭司敬酒,所以結束的特別快。
因為隔天便是要出發試煉的日子,所以整個途城都安靜的不像話。
每個人都在做好準備,迎接明天的試煉,這決於他們能否走的更遠。
左子辰準備好了需要的東西,都塞進了儲戒指后,便離開了自己的修鍊之地。
剛剛走出,便看見了一抹倩影靜靜的站在那裡。
「不睡?」
「祭司,您準備好了嗎?」
「嗯。」
儘管今晚兩個人已經定親了,但對於左子辰來說並沒有什麼改變,他不會因為一個人就放棄出去。
他只是,莫名的覺得有些不自在罷了。
「你在這裡作甚。」
「我有些東西想給您。」
說著,凌琳就上前了幾步,拿下了自己手上的手鐲,道:「這裡面放著一些東西,我覺得祭司您會用得上。」
「不必,你留著。」
凌琳抿了抿,低聲道:「祭司,雖然我準備的東西比不得您的東西珍貴,但我很希您能收下,就當做……這是給您的回禮。」
畢竟,這個定親,左子辰讓人送了好幾箱的聘禮,那一箱子的東西都讓爹都看直了眼睛,呼吸急促了。
凌琳知道,的祭司本不,但是願意給足面子,已經很滿足了,而關於是爐鼎的份也被瞞住了。
甚至於此刻,還有左祭司親自調配的制爐鼎氣息的藥。
他雖然不,但是給了最大的安全保障,沒有人知道,的手裡還擁有另一本手札,和那本被全族人供起來的手札還要更加詳細的手札,是祭司的手札。
看了一部分,驚訝的發現,給的手札更加詳細和淺顯易懂,就好像是特意給寫的。
凌琳很清楚要做一份這樣的手札需要付出多時間力,但是祭司大人這麼輕而易舉的送了。
哪怕沒有,也認了。
「我不需要什麼回禮。」
「祭司,請你收下。」
凌琳雙手捧著那個手鐲,大有他不接,就一直舉著的意思。
「你膽子了。」
「這是您給的。」
被無奈,左子辰還是一臉嫌棄的接過了。
「低等的儲手鐲,這種劣質的東西以後別用了,我給你的箱子里有更好的。你拿去。」
凌琳角的笑意加深了,「是,我的祭司大人。」
左子辰聽不得這些話,「你說話正常一點。」
凌琳笑的更加溫了,穿著淡的衫,在月下,多了幾分和,的眼睛很漂亮,裡面全是左子辰的影。
被這樣的眼神注視著,左子辰再的心腸都不起來了。
「祭司,您去了外邊后,可不可以保持聯繫?我聽姬公子說,用一種神界的東西是可以和下界保持聯繫的,您不用頻繁,一年一次,好嗎?」
「你在命令我?」
「不,我是在懇求您,您可以不同意,只是我會很難過。」
「……你膽子真的了。」
凌琳知道,祭司這是答應了。
「我給你留了那些東西,儘快學會,用來防,我不在你也不至於被欺負至死,早點把修為提上來,你現在弱的本配不上我的份。」
「是,我會的,祭司。」
左子辰轉就走,「夜深了,我乏了。」
凌琳看著他的背影,有一句話湧上心頭,剋制不住的說出口:「祭司大人,我會等您回來。」
理智上告訴不應該說,但上,想要告訴他。
他是年時就放在心裡的人,一路長大,都是看著他的背影,從孤傲,桀驁不馴,變現在強大,獨當一面,為整個蠱族的信仰,好像有他,他們蠱師就可以從黑暗走向明。
「不論多久,我都會等您。」
回應的,只是一聲淡淡的笑聲。
在凌琳看不見的那一面,左子辰的角上揚,第一次覺得,這種被人等待的覺還不賴,至,他不再是那一個從不被期待回來的人。
有人在等他。
而他,也有了歸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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