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嘛……

最後當然是還沒功了。

燕君赫想做些什麼時，就被打斷了。

他臉沉的伏在蘇凝的上，微微側頭，看向某個方向，眼神沉的嚇人。

蘇凝直接推開了他，「有人來了。」

將服給重新整理好，一把將飄起來的珍珠給破了，然後抱著盆子，躲了起來。

燕君赫黑著臉，將結界給解開了，但是他並不想繼續扮演一個工人。

工人也是有脾氣的！

尤其是吃不到的況下！

所以燕君赫撂擔子不幹了！

蘇凝見狀，嘆了一口氣，勾了勾手指，道：「過來。」

燕君赫立刻乖巧的走過去，臉上的表從鬱鬱寡歡變了開心。

蘇凝出了一張紙，剪了人的形狀，然後咬破自己的手指，點了一滴，又看了一眼燕君赫，才吹了一口氣。

那紙人直接變大，容貌漸漸清晰，最後化了燕君赫的模樣。

這一招直接讓燕君赫都驚訝了一下。

蘇凝嘆了一口氣，道：「只有形，沒有神，可惜了。」

這個紙人長相幾乎和燕君赫沒有任何差別了，但是比起正主，那就是天差地別，完全沒有那一份獨特的氣質。

不過用來忽悠人差不多了。

聽見腳步聲后，蘇凝拽著正主後退了幾步，藏在了屏風後面。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隨後是窗戶被輕輕的開了一個，有一竹管穿了過來，迷煙從管子吹出，很快，房間里就瀰漫了淡淡的香味。

蘇凝沒想到還有這一層，但好在和燕君赫都不至於被迷煙給迷倒了，的手指了，讓那紙人暈倒了過去、。

沒多久，房門就被推開了。

進來的人看見只有一個人在裡面時還有些疑的說道：「王爺不在裡面？」

「別啰嗦了，不在更好，趕把人帶過去，不然我們就倒霉了。」

「抬走！」

進來的兩個人就將塌上的紙人給搬走了。

一邊搬走還一邊奇怪的說道：「怎麼覺這人太輕了？」

「這些戲子都是給人戲弄的玩意，可不得瘦著？」

「說得對，趕走。」

兩個人抬著紙人，就匆匆忙忙的往外走。

蘇凝和燕君赫兩人就跟在後面，這時蘇凝才知道，為何王府里的人敢這麼囂張的將人帶走。

原來，整個王府裡面有錯綜複雜的暗道，這兩個人就是走暗道，直接消失在了花園裡。

兩人悄無聲息的跟上，七拐八拐，很快就抵達了王府的後面。

蘇凝停下腳步，燕君赫低聲道：「怎麼了？」

「很重的腥味。呵，看來這妃君的膽子真夠大的。」

燕君赫抬頭看了看，前面是一個很破爛的院子，其蕭條的景象和繁華的王府格格不。

整個著一子森的氣息。

蘇凝拿出了另外兩張符紙，一張遞給了燕君赫，道：「帶上，不然會驚裡面的東西。」

燕君赫接過了那張寫著一個『』字的符紙，字是紅的，但不是的味道，他的表有些複雜，道：「阿凝，你怎麼會這些？」

「天生的。」

說罷，就先帶頭往前走。

燕君赫著符紙，也跟了上去，只是莫名的，他不喜歡阿凝用這些，好似……在揮霍的能量並不那麼容易得到。

燕君赫下了心裡的疑，輕輕跟著。

此時，廂房裡。

滿屋子的腥味幾乎濃郁到刺鼻的地步。

那兩個人將戲子給放下后，就立刻退出去了。

房間靜悄悄的，紙人完的裝作被迷暈的樣子，躺在地上。

在黑暗中，有一面巨大的鏡子，鏡子前坐著一個人，正在梳著頭。

一盞微弱的燭忽暗忽明的照著，柳眉衫真的半張臉在燭下顯得格外的森。

仔細看去，便會發現柳眉衫的眼角爬上了細細的皺紋。

不像是衰老的皺紋，更像是有什麼東西，失去了活力，被泡開了，離了依附著的頭骨。

而那一頭黑髮也變得乾枯，夾雜著無數的銀髮。

柳眉衫梳著頭，看著梳子里那一團團掉下的頭髮，了。

他放下了梳子，道：「將他帶下去吧。」

黑暗中，有人影了，將地上的戲子給拖著，慢慢的走向了暗道里。

柳眉衫起，也跟著下去了。

那明明是一面牆，但是柳眉衫卻直接走向了牆裡面，然後消失了。

半響，另外兩道影悄悄的跟上去。

那牆明顯就是一個幻，穿過了幻，他們看見了一個人間地獄。

地板是暗的，像是凝固在上面了。

角落裡還有不胡堆積的骨頭，分不清有多。

而在中間，有一張巨大的木床，床的四個方向按著一個鎖鏈，像是固定人的樣子。

在旁邊有一個屏風，那上面掛著一件件裳。

再仔細一看，便會發現那不是裳，而是一張張已經乾枯的人皮。

那人皮被剝開的十分乾淨，就連臉上的樣子都一目了然，細緻到連頭皮連著秀髮都完整的切割下來了。

在另一邊，便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池子，那池子里泡著的不是水，而是，濃稠的幾乎了漿的。

柳眉衫一邊走，一邊嘻嘻索索的下了裳，那已經衰老的軀慢慢的踩下了池子里。

直至泡在了濃稠的里，舒服的發出了一聲喟嘆。

柳眉衫閉著眼，輕聲道：「將皮子給我剝好了。」

那人影就將戲子給放上了床，綁好，然後開始挑著趁手的道。

柳眉衫隨意的扯來了旁邊用到一半的人皮，輕輕的穿上。

是的，穿上。

就像是穿上一件普通的裳。

先是四肢，然後是臉，整個都套上去，好似披上了另一個人的皮子。

若是戲班的班主在的話，便會發現，這皮子赫然就是他上一個帶來的名角。

只可惜，那皮子似乎被吸走了所有的氣，原本好看的臉皮都變得皺的。

蘇凝在暗看了一眼，詭異的想到，那皮子就像是被用掉了的面，華吸收了，就乾了。

所以，這是……人皮面？

為自己這個噁心的聯想打了個冷戰。

一隻溫熱的手蓋住了的眼睛，一道聲音伏在耳邊，用只有聽得見的聲音說道：「我不比那皮子好看？至於你看著這般目不轉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