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被蘇凝這樣拐著彎罵了一頓,但燕君赫的心裡還是鬆了一口氣的。
至……
阿凝還願意罵他。
比起上次直接拿刀子捅人,這已經好上太多了!
「小和尚,你佔了幾樣?」
蘇凝的語氣輕快,好像在說著今日天氣如何一般。
燕君赫厚著臉皮,道:「全占。」
蘇凝收了笑意,道:「難為你知道。」
「阿凝……」
燕君赫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出口,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只是化作了一句:「你怎麼胡鬧,將試驗提前了?萬一出事了……」
「倘若某個無恥之人願意自己現,我也不必費這個功夫。」
燕君赫只覺得心口又被狠狠的扎了一刀。
他總算是明白了,無論怎麼變,無論穿了什麼衫,這人還是蘇凝,使勁折磨他的蘇凝。
上次是拿真刀子捅他。
現在是拿刀子他,且刀刀心,他連個反駁的字都無法說出口。
真真是殺人誅心!
「阿凝……」
話剛剛起了一個頭,就看見蘇凝噗的一下噴出了一口。
這下子燕君赫什麼都說不出口了,慌張的一把衝過去抱住了蘇凝,手一片滾燙,他大吃一驚。
「阿凝!你怎麼了?」
剛問完,燕君赫就恨不得給自己一掌,還能怎麼了?!這就是刑罰啊!
「你為何要強行驅刑罰!你就不怕,不怕……」
不怕撐不過去嗎?
後面半句話燕君赫說不出口,只因他知道蘇凝是為了自己出來。
燕君赫一把橫抱著,想要找一沒有火焰的地方。
「鬆手。」
蘇凝著氣,蹦出兩個字。
「別鬧了!阿凝!」
「非親非故,你這是輕薄我。」
燕君赫眼見蘇凝真的開始掙紮起來,偏偏的越來越燙,簡直就像是一團火,他慌之下,也不管恥,直接說道:「更親的事都做了,現在還在意這個?!」
說罷,也不管蘇凝的掙扎,直接將抱著帶走。
但是,整個靈海都了名副其實的火海,本沒有哪一個地方適合落腳!
眼看著蘇凝越來越難,燕君赫一咬牙,將自己的溫度給降下去,冷得跟冰塊似的。
蘇凝發出了舒服的喟嘆,別說抗拒了,是恨不得完全黏在上面。
此次的熱疾比以往的每一次都來得更加洶湧,這就是刑罰,哪裡會讓好過。
唯一舒服的就是從燕君赫上散發的陣陣冷氣,像是趴在一個冰塊上降溫。
混沌的大腦也因為這一抹冰涼而清醒了一些,蘇凝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得自己清醒一點,還記得是為了什麼特意將刑罰給提前了。
推了推小和尚,立刻就被抓住了手,頭頂傳來他著急的聲音。
「別,此次刑罰我無法幫你,你只能自己撐過去。」
蘇凝了一口氣,道:「你知道心魔嗎?」
燕君赫一怔,臉變得嚴肅,「你怎知這個?」
「那便是知道了?」
「世間至邪至惡之。」
蘇凝認真的觀察小和尚的表,見他似乎只有厭惡,沒有別的緒,頓時有些遲疑了。
難道,猜錯了嗎?
「你……不怕心魔?」
「為何要怕?」
看小和尚這麼理直氣壯的樣子,蘇凝開始懷疑自己了。
難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猜錯了嗎?
從踏上落凰島開始,再到後面一步步解,蘇凝就猜測心魔是大敵,它還害了凰,也應該連龍都不怕。
燕君赫對上蘇凝的眼睛,好似明白了的意思,便道:「你現在已經知道了我的份。」頓了一下,為了避免天道的誓言,他避開了關鍵詞,只是含糊的說道:「我是天生神,任何邪都無法靠近,遑論心魔。」
蘇凝是真的愣住了。
小和尚是龍,龍天生不怕邪。
那麼心魔到底打什麼注意?
又是為何要將元寶帶走?
「你可知凰的事?」
蘇凝問出口后,還有些惴惴不安。
這種不安令都忘記了被火灼燒的痛苦了,一雙亮眼盯著小和尚。
燕君赫皺眉,道:「那個倒霉鳥?」
蘇凝:?
燕君赫看蘇凝因為好奇好像忘記了的難,便安下心來,努力搜刮自己的記憶,想要給說說,好轉移的注意力。
「凰……我聽說過的事,同為神,我從未見過,倒是聽了不的傳聞。」
蘇凝的心裡更古怪了。
同樣是神,怎麼小和尚了解這麼?
而且,看小和尚的表,似乎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他是真的不認識凰。
蘇凝皺了皺眉,自古以來有龍必有,龍呈祥,這類的故事多了去了,尤其是來自原來的現實世界,看過的小說都喜歡把龍給寫在一塊。
怎的在這裡,小和尚就不認得了?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心底深,蘇凝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好似一直擔憂的事,都被化解了。
小和尚是的人,還是一條小龍,如果和那勞什子的凰有瓜葛,心裡就膈應了。
好在,小和尚並不認識凰。
也就沒有那什麼龍之意吧?
儘管蘇凝猜到自己或許和那凰有關聯,但是蘇凝,也只是蘇凝,無論日後有何等份,也必須先是蘇凝。
燕君赫並不知道蘇凝心裡的糾結,他認真的去想關於凰的事,好讓蘇凝暫時忘卻現在的痛苦。
但是他明明聽過一耳朵,但是現在想要仔細想想那凰有多『倒霉』的時候,竟想不起來了。
他絞盡腦,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倒霉鳥,不,是凰並非是天地而生,而是由靈鳥歷經涅槃重生後方可為凰,但涅槃九死一生,據我所聞,天地間只產生過一個凰,姓甚名甚……我忘了。」
燕君赫皺了皺眉,他發現自己竟然真的不記得凰的名字了。
他的記這般差了嗎?
好在蘇凝聽了他們沒關係后,也並不想真的繼續刨問底了。
蘇凝直接說道:「我不管那凰倒不倒霉,但我現在知道,你兒子很倒霉。」
「啥?」
「有心魔想殺你崽子,說吧,你要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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