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德才滿臉都是崇拜，滔滔不絕的講著：「總之我靠著那一箱金幣東山再起，大人還賜予了我一個靈丹，我服用了后修為突飛猛進，然後我就創建了聚財宗。」

「嗯，繼續。」

「聚財宗名為修鍊宗門，實則是為了守住大人的庫房，但為了達到宗門創立的條件，需要幾個高階的靈師，所以我又花了很大的代價得到了一批神丹妙藥，給他們灌下去了。」

說到這裡，鞠德才的眼神都黯淡了。

「但是我沒有想到，他們服用了后，修為的確是漲了，但……但腦子不太好了，像個孩一般，哪怕等級再高，都沒有自保的能力。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啊！」

說到這裡，鞠德才老淚縱橫。

蘇凝嗯了一聲，道：「嗯，沒了？」

「沒，沒，沒了……」

「你再想想，那財神龍什麼樣子。」

「我，我沒看見啊！」

「那你怎麼知道是龍？」

「這是大人親口說的！」

「……」

蘇凝都有些懷疑那條龍是不是小和尚了，如果是小和尚的話，怎麼會這麼傻乎乎的直接告訴別人？

難道不知道最險惡的就是人心嗎？！

萬一這鞠德才不安好心，將他是龍的消息給散布出去了，豈不是引來別人的追殺？

於慍怒狀態中的蘇凝忽略了，不該這麼生氣。

「這個消息還有誰知道？」

「沒，沒了，只有你知道！我是一個講信用的人，從不對任何人說，就連我的弟子都不知道，你真的能救他們嗎？」

就沖著這鞠德才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只關係弟子們能不能恢復這一點，都值得蘇凝對他多了一分寬容。

許是經歷多了眾叛親離，和假仁假義的正派人士后，蘇凝對真誠實意待人的人多了幾分好。

「放心，我說到的事，就會做到。」

「那太好了！真的太謝了！敢問姑娘什麼？」

「蘇凝。」

蘇凝說完后，就起，準備出去配藥了。

但只聽後傳來噗通一聲。

回過頭一看，就看見鞠德才跪在地上，臉慘白。

「你這是做什麼？」

鞠德才臉慘白，哆哆嗦嗦的說道：「敢問姑娘是那個蘇凝？」

蘇凝挑眉，道：「你這是何意？」

鞠德才哆嗦著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道：「是，是這個嗎？」

只見那信封上面寫著，『蘇凝親啟』四個字。

看見那字跡，蘇凝的瞳孔一，一個閃直接出現在鞠德才的面前，一把將信給搶了過來。

這，是小和尚的字跡！

鞠德才看見蘇凝這個反應，也知道答案了，臉上滿是悔意。

「我，我要是早點反應過來您就是蘇凝的話，就，就……」

就如何？

就該把所有錢財都雙手奉上！

他悔呀！

「前不久，財神龍大人又找到了我，給了我這封信，說，如果哪一天您找過來了，就給您的。」

蘇凝著信封，道：「為何剛剛不說。」

鞠德才捂著臉，道：「我，我差點忘了……」

蘇凝冷冷的看了一眼，直把鞠德才的心臟都差點看的蹦出來了。

蘇凝收回眼神，轉離開了房間，直接飛上了屋頂，才慢慢的拿出了那封信。

不知道為何，的手指有些抖。

小和尚已經離開好多天了。

每天都在忙碌著各種事，和夥伴前行，看似正常，實則只有自己知道，的心口早已經缺了一塊。

那個缺失的位置隨著小和尚的離開，而結了疤，一下，都疼得厲害。

終於，打開了信封。

【阿凝，當你看到這份信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又一次找到了我的庫房。】

這一句話，直接令蘇凝的眼圈紅了，有一層水霧氤氳在眼眶裡。

【我的庫房總是逃不過你的眼睛，但這一次，你不需要破陣了，鞠德才會將鑰匙給你，這一次，是我送給你的禮。】

蘇凝著紙張的手指都發白了。

險些看不下去。

【我沒有離開你，而是去理一些事，我找到了可以幫你恢復靈的辦法，但我不確定這個辦法會不會功，所以我需要親自去一趟。】

傻子！大傻子！

所謂的靈，已經不稀罕了！

縱使沒了靈，從來不會認輸！

趕他走，只是因為怕死！怕極了！

【阿凝，不是你想要修鍊的，如果天道斷了你的路，我會給你重新鋪墊，一塊磚一塊磚的鋪上去，讓你的路順坦平安。】

這些話，一字一句，刺痛了蘇凝的眼睛。

這樣直白的話語，是燕君赫從來不會當著蘇凝的面說的，他傲，腹黑，還毒舌，總是撅著一口氣，從不會說出這樣麻兮兮的話。

但，寫在信紙上，燕君赫沒了毫顧忌，一字一句認真的寫上。

蘇凝似乎看見了小和尚皺著眉，又是生氣又是無奈的寫出這封信的樣子。

喃喃自語著：「小和尚……我後悔了……」

終於後悔了。

原來將他趕走，自己並不會覺到高興，甚至更加痛苦。

寧可面對生死，也不想面對離別。

【阿凝，我有很多個庫房，都是我攢了很久的，你不必替我節省，對了，給元寶做一個金門，他一定很喜歡聚財宗的宗門。】

蘇凝破涕為笑，「大傻子……你這麼了解元寶，為什麼不親自送給他，傻子……」

明明說著這樣的話，但蘇凝的聲音卻越來越抖了。

【如果事順利的話，我很快會回來，我會重新帶你回到你想要的世界，阿凝，你永遠不必勉強自己。你是最好的蘇凝，也只是蘇凝。】

看到這最後一句話，蘇凝久久無法回神。

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好像都在這一刻崩塌了。

著信，小心翼翼的又看了好幾遍，才疊好，準備轉回去，但在翻轉的時候，無意間看見了在背後，寫了一行很小很小的字，小的稍有疏忽，就可以被忽視了。

【阿凝，念你如歲月，逝去卻不知。】

嘩啦一下，紙張上面暈染了兩朵花。

蘇凝的眼淚終究是落下來了。

喃喃自語著：「念你如歲月，逝去卻不知……小和尚，我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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