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煙在沈那條朋友圈下麵點了個讚。
留言評論:【沈醫生的夜生活很富啊。】
才評論沒幾分鍾,就見一條微信消息跳出來,隻四個字——
【你該睡了。】
薑煙看著手機屏幕,哼了一聲。
他自己玩得風流快活,就知道催睡覺。
想了想,回複:【還早呢,夜生活才剛開始。】
霍景深沒再打字,發一條語音過來:“半夜十二點了,你不睡,肚子裏的寶寶也要睡。”
他的語音背景有些嘈雜,聽得出周圍人很多,約還有人的笑鬧聲。
薑煙心裏不太爽,下床打開電腦,播放一首超high的電子舞曲,音量放到最大。
拿著手機回一條語音消息:“寶寶說不想睡,想蹦迪。”
故意把手機靠近音源,讓喧囂的音樂聲錄進去。
惡作劇完,彎彎眉眼,再接再厲,發了一套表包,一連串都是小孩子手舞足蹈在蹦迪的圖片。
“把音樂關了。”
霍景深直接打電話過來,語氣霸道。
“不關,寶寶要聽。”
薑煙輕哼。
他不是就關心肚子裏的寶寶嗎?看他怎麽反駁。
此時的霍景深,走到派對宴會廳的臺,瞇眼遠眺,臺外麵是花園,燈閃耀,但在他眼裏,線恍惚,模糊不清。
他點了支煙,散漫地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胡鬧什麽?”
薑煙很快回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覺,瞎浪什麽?”
“浪?”
“你和沈醫生不是正在浪麽?”
酒人,玩得很開心吧?
“聽你這口吻,是在吃醋?”霍景深了一口煙,似笑非笑,“嫉妒我可以喝酒,還是嫉妒我邊有人?”
“哦……邊有人……”薑煙拖長尾音,“聽起來,人還不止一個呢。”
“嗯,很多個。”霍景深回頭掃了一眼宴會廳裏觥籌錯的男男。
他是被沈拉來的。
最近他需要每晚做眼部治療,沈大半個月沒時間出來喝酒放鬆,悶壞了。
“針灸小姐也在嗎?”薑煙拿著手機,躺到床上,懶懶地問,“那位來雲深別墅給你做針灸的小,也在?”
“在。”
“嗬。”薑煙涼涼的笑了一聲,意有所指地道,“原來七就是喜歡這種孩子啊。”
“我喜歡哪種孩子,你說說看。”
薑煙不用思考就可以描述出來:“長頭發,鵝蛋臉,大眼睛,長得乖。”
霍景深在手機那端低沉地笑了聲:“你的意思是,我喜歡的就是你?”
“我這種類型。”
薑煙幫他補完後半句。
上次見到那位‘針灸小姐’,就覺得心裏有點莫名的膈應。
和長得那麽撞型,也不知道哪裏找來的。
有這麽湊巧嗎?
“你要這麽說,倒也沒有錯。”霍景深在手邊的煙灰缸上彈了彈煙灰,漫不經心地道,“我確實喜歡長頭發,鵝蛋臉,大眼睛,長得乖的小姑娘。”
“哼。”
薑煙抿不說話了。
霍景深勾了勾薄,沒解釋,隻道:“躺下了麽?”
薑煙還是不吭聲,扯過被子給自己蓋上。
霍景深耳力敏銳,聽到窸窸窣窣的被子聲音,知道已經躺床上。
“孕婦不該熬夜,乖乖的,閉上眼睛。”他放慢語調,低醇的嗓音過手機傳到耳畔,人心弦。
“那你就可以熬夜了?”薑煙忍不住,還是問了一句,“你什麽時候回來?”
“我晚點就回來,你先睡。”霍景深語氣難得的溫,低沉的聲線仿佛.著的耳朵,“不用等我。”
“誰等你了?想得。”
薑煙悶悶掛了電話。
又不是他的誰,既不是朋友,也不是老婆,憑什麽管他行蹤。
隨便他喝到天亮,不關的事。
……
霍景深回到雲深別墅,已經是淩晨兩點。
他衝完澡,換上睡袍,才輕步踏薑煙的臥室。
最近他有意避著,不想發現他眼睛的問題,倒是有好些天沒見到麵了。
房隻開著一盞小燈,澤幽暗,床上,孩子呼吸聲輕緩有序,睡得正甜。
霍景深上床,將輕輕攬進懷裏。
上有一沐浴過後的清香味,帶著點牛香,有微妙的.。
他低頭在額頭上親吻一記。
“唔……”薑煙覺有點,迷迷糊糊轉醒,“七,你回來了。”
“嗯。”
“你上……”薑煙睡意朦朧,意識並沒有平時清醒,憑著本能做事,近他前,嗅了嗅。
“你在聞什麽?”霍景深微不可察的繃,這個小傻子又在做危險的事。
“沒有……”
沒有酒氣,也沒有人的香水味。
薑煙滿意地嗯嗯兩聲,無意識地環住他勁瘦的腰,在濃濃的睡意促使下繼續睡覺。
手臂地環搭在他腰上,雙纏在他上,似乎是把他當了大玩偶,出於習慣的睡覺姿勢。
“薑煙。”霍景深低聲喚。
“嗯唔……?”含糊地應道,眼睛都沒睜開。
“明天我要去M國出差一段時間。”
“哦……”
“你乖乖在家裏呆著,等我回來。”霍景深了順的長發,薄輕在臉頰,挲過。
他要去做一次手。
康複之前,不便見。
“哦……”薑煙幾乎已經睡著,隨口哦嗯的應下。
霍景深低笑一聲,吻上的櫻。
離別前,他要先吃飽才行。
這一走,恐怕時間不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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