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之人,會變得遲鈍,但卻會更加泛濫。
會變得更加多愁善,對外界的刺激失去應。
這就好比有些人喝醉之後,容易哭,容易笑,喜歡瘋鬧一樣。
開車速度再快也不覺得快,耳邊聲音再大也不覺得大。
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放飛自我。
就連陳蕭都直呼不了......
......
淩晨,陳蕭坐在客廳沙發上剛剛點燃一支煙。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嘩啦”一聲,接著一個黑影從窗外墜落下來。
“臥槽!”
陳蕭第一覺是有人跳樓。
他趕跑到窗臺一看。
隻見一個男人,腰上和脖子上都係著繩子,懸在半空,痛苦的掙紮著,臉已經發青,眼睛開始翻白,眼看就不行了。
甭管咋樣,救人要。
陳蕭一把拽過繩子,讓他近牆壁。
但這人已經慌的失去理智,手腳蹬找不到力點。
陳蕭大喊:“抓住防盜窗!”
此人這才反應過來,雙手死死抱住防盜窗,這才減輕了一些脖子的力,起碼氣管有了隙能夠息一下。
陳蕭看了看況,那繩子纏繞他的脖子,如果往上拉恐怕會把他勒死。
他一把扯下窗簾,擰一繩拋下去,“抓住,待會我用這個給你拉上來。”
男人哆嗦著點點頭。趕把窗簾係在自己的腰間。
陳蕭見他弄好,說道:“你自己也往上用力,別往下看。”
“好,好......”
男人了一會後,已經能說出話來,立馬用力點頭。
陳蕭活了一下胳膊,猛然用力,死死往上拖拽床單。
外麵的男人冷靜下來也很配合,不顧懸空的恐懼,用力的向上攀登,借助一切可以借助的力點。
倆人折騰了七八分鍾,才終於將他從窗子外麵拉進屋裏。
陳蕭和男子癱坐在地上,幾乎累到虛,大口大口的著氣。
“草,你踏馬有啥想不開的,自什麽殺呢?”
“老,老弟,我不是自殺啊......我是失手掉下來的。”
陳蕭:“!???”
“你修空調的?”
男人搖搖頭,“我,我是記者......”
“哈?記者?”陳蕭一臉懵,“記者你跳什麽樓啊?”
倆人在地上了一會,爬起來坐到沙發上,陳蕭給他點了一支煙,男人才娓娓道來。
“唉,我是娛樂記者,今晚某個明星跟金寧大學的大學生在對麵那棟樓住。”
“隻有這棟樓是最佳拍攝角度,但走廊又沒有窗戶對著,我隻能拿個繩子拴著,速降下來。”
“本來都好的,結果拍的時候太忘,繩子繞脖三圈沒發現,後來腳下一,原地上吊了。”
陳蕭:“......”
瑪德,人才啊!
客廳的靜,都沒有驚三個妹子,此時們都已經墜甜甜的夢鄉。
“兄弟,你啥?”
男人一煙完,手都還在哆嗦。
“老弟,我安忠,你今天救了我的命,往後但凡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您隨時開口,刀山火海,眉頭不皺一下。”
陳蕭一愣,這還是個中人。
“不用客氣,人命關天,誰到了也不會袖手旁觀。”
“誒?老弟可不能這麽說,我雖然不是實事記者,但現實中的新聞也了解不,見死不救的大有人在啊。”
“反正無論如何,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陳蕭說道:“不用謝,以後可不能再幹這麽危險的事了。”
安忠歎了口氣,“唉!以後不特麽幹了,賺的錢,都不夠買設備和看病的。”
“前一段時間,我背著氧氣瓶在泳池裏蹲了4個小時,總算是拍到報,結果相機進水,一萬多又沒了。”
陳蕭:“......”
“在泳池裏,都不被人發現嗎?”
“嗨,有偽裝布,往角落一蹲,跟周圍瓷磚一個,就隻個鏡頭眼。”
陳蕭:“......”
“牛。”
“還有次,在井蓋裏蹲了七天,差點被熏死。還有在垃圾桶裏,差點被垃圾車送走......”
陳蕭震驚了,你這......也太拚了。
“我的天,你們的工作,都是這樣的嗎?”
安忠擺擺手,“哪有,隻是高價值目標,我才會親自出手,一般的有線人就夠了,不是吹,金寧大學裏,我就有十幾個線人。”
陳蕭越聽越興,“這麽幹,都不賺錢嗎?”
“賺個?大部分報都被事主自己買走了,我們隻能分到一點點錢,一個月也混不了萬八千的,還得養著線人。”
陳蕭心裏琢磨,自己以後肯定要需要專門的報人員,畢竟以後的路越走越寬,什麽牛鬼蛇神都會遇到。
不僅是報人員,安保、律師等團隊,也要找機會建立起來了。
否則就連邢延慶這種癟三,都能輕易的闖進自己辦公室裏耀武揚威,那就太可怕了。
想到此,陳蕭說道:“安兄,走,咱倆出去喝點,替你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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