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掛了視頻通話,心有些說不上來,也不願意深思,轉頭去看周自珩,認真詢問:“你是飛天小警嗎?說出現就出現。”
周自珩失笑,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看了秋恩一眼,秋恩代為解釋:“其實我的午飯,原本是跟自珩約了。”
“那是我打擾你們了。”時歡也不好意思的,說是請秋恩吃飯,結果菜都涼了,都沒有吃一口,一直在看工作。
一邊招手喊服務生把涼了的菜拿下去熱一下,一邊對周自珩說,“那一起吃吧,今天我請客。”
“好。”
周自珩還是上午那套服,他喜歡新中式樣式,上次穿了一件盤扣的襯衫,今天穿的墨綠西裝的袖口也繡了白鶴和流雲,和墨手串很般配。
服務生重新上了菜,時歡這次沒再談工作,誠心招呼兩位吃飯:“我隨便挑的餐廳,不知道味道好不好,要是不好,周總和秋先生也請包容一下。”
“在帝那種食荒漠待過,我覺得中式料理怎麽做都好吃。”秋恩開玩笑,時歡也莞爾。
周自珩吃相很斯文:“要我跟你一起去禹城嗎?”
“當然不用,秋先生作為我的書,跟我一起去就行。我們是去工作,又不是去做別的,哪需要勞您?”時歡這樣說了,周自珩便沒有多話,點了頭。
最後時歡就跟秋恩定了三天後,也就是周三出發。
吃完了飯,時歡猜他們可能還想聊別的,就先走了。
秋恩目送時歡離開後,又看向周自珩:“看來我沒有猜錯,就是你那個惦記了很多年的人吧。”
周自珩算是默認,秋恩皺眉:“但我剛才聽到打那個視頻電話,有人喊‘前小嫂子’,離過婚?”
周自珩挑眉:“難道秋大經理人在國外工作這麽多年,思想反而變得古板?”
秋恩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跟那邊好像還沒有斷幹淨,而對你的態度也客氣,你又這麽慢吞吞,要熬到什麽時候?”
周自珩微笑。
這有什麽關係呢?
周自珩看過時歡跟江知祈在一起,也看過時歡跟江何深在一起,每次他都是晚了一步,但是這次,是他在的邊。
日子還長,他不著急。
周自珩的目往桌上的文件落了一下:“這個項目,對重要,你幫跟恒安好好談。”
“我知道。”秋恩奇怪,“想整溫尚傑,你手指就能幫做到,何必這麽麻煩。”
“那怎麽可以呢。”
他了解時歡的子,他要是什麽都幫做了,沒有分寸,會覺得不自在,會到負擔,會因為不知道怎麽對他才好,而選擇退避三舍。
現在這樣就剛好,去做的事,他不管不問,隻在主向他尋求幫助的時候出手,反而會越來越習慣他。
……
從餐廳離開後,周自珩便直接回了錦繡灣。
常加音在家裏,客廳的電視機開著,抱著自己的雙坐在沙發上,下擱在膝蓋上,好像看得很專注,但其實是在發呆。
樓下傳來傭人問候的聲音:“大爺。”
常加音便像活過來那般,眼裏都有了亮,赤著腳從沙發上跑下去,跑到樓梯口等他。
周自珩拄著手杖,慢慢走上樓梯,常加音喊:“哥!”
周自珩抬頭看,又繼續走上來,示意手裏拎的東西:“給你打包了你以前喜歡的那家店的和果子。”
剛好走到二樓,周自珩將包裝的木盒遞給,常加音雙手接過,木盒上了標簽,的確是喜歡的那家店。
常加音不住角揚起來,眼睛彎彎的:“謝謝哥!”
周自珩聲音還是很溫和:“加音,下次不要再做這種多餘的事。”
常加音角的弧度頓時僵住:“……”
就知道他會跟“算賬”。
是。
南頌將林景舟朋友圈的照片轉發給,是想問認不認識那個人?私心作祟,又轉發給時歡。
就是想讓時歡看到江何深跟別的人在一起,抱著,沒準時歡心裏還有江何深,看到這樣的畫麵,可能會忍不住去做點什麽的心態。
還是不願意周自珩跟時歡訂婚,也想破壞這場訂婚。
可惜沒有做壞事的經驗,不小心被周自珩看到,這才是周自珩突然出門找時歡的原因。
“……我下次不會了。”常加音咬,將手裏的點心盒子得很。
周自珩溫聲道:“加音,會是你的嫂子,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氣了。同一句話,我不想說第三次。”
他走上三樓,“地上涼,穿上鞋。”
常加音低下頭,腳底的涼意來得後知後覺。
周自珩很生氣,哪怕是做了讓他不高興的事,他也會在回家路上給買喜歡的點心,也會提醒穿上鞋。
在娛樂圈見過很多被誇有教養啊溫啊的“哥哥”,但覺得那些“哥哥”都比不上的哥哥一手指。
演過一部校園劇,劇裏的主暗的男主,是學校裏那個酷酷帥帥個子很高打籃球很厲害,從他邊經過,能聞到他幹淨的校服上淡淡的洗味道的年。
說年時見過太驚豔的人,就很難再喜歡上別人,常加音很能共到。
如果小時候,澤澤阿姨沒有帶到周家,沒有讓認識周自珩,可能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哪怕清楚他們現在有著兄妹的名分,哪怕往過幾個同樣是很優秀的男朋友,卻還是惦記著他。
又因為他,總是做對不起時歡的事。
傭人詢問:“小姐,您今晚想吃些什麽?”不早了,廚房要開始準備晚餐了。
“你去問我哥吧,我今晚有行程,不在家裏吃。”
傭人明白了。
常加音今晚的確有工作,代言的一個珠寶品牌辦了一個黑卡晚宴。
顧名思義,就是一個專門招待黑卡會員的宴會,會上除了吃飯,還有一場佩戴了限量款珠寶的走秀,客戶們要是看上了,也能現場下單。
但這些常加音現在都不是很關心,跟品牌方打了招呼,就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
反正這裏沒有攝影機,也不用擔心坐在角落會跌了咖位什麽的,要不是推不掉,甚至不想來,現在煩得要死,哪有心應酬。
常加音拿了一杯香檳,自顧自喝著,走秀已經開始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模特上,邊卻突然坐下來一個人。
常加音抬頭一看,沒想到竟是溫隻,也是黑卡客戶,從容地欣賞著走秀。
常加音不想理,起要走。
溫隻忽然說:“心裏很不舒服吧?”
常加音下意識停下腳步,繼續道,“一個是你的好朋友,一個是你最的……哥哥,看著他們走到一起,笑不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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