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頓了頓:“算是有吧,但那也是因為先想害我墜馬,我以牙還牙嚇唬,是自己不嚇才摔的。”
“問你什麽回答什麽就行,不要隨隨便便發散思維。”警記下來,再問,“你跟溫詩夢是什麽關係?”
“沒關係。”
“沒關係?”警懷疑,“可是我聽說,你們之前在奢侈品店當眾吵架,你還打了一掌?”
時歡:“是。”
警語氣不善:“那你怎麽不說?”
時歡很好脾氣地笑了笑:“警你也沒問啊,你不是說,‘問什麽回答什麽就行,別隨隨便便發散思維’嗎?”
“……”
趁他語塞,時歡打量了這個警兩眼,他看起來很年輕,才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可能是實習警,比較“憤世嫉俗”。
小警用鋼筆敲了敲桌子,沒好氣地問:“你們都發生過這麽多次矛盾了,還說沒關係?敵關係不是關係?”
時歡輕蹙眉:“問題是,我本沒拿當敵,我先生對完全沒那個意思,我最多就是覺得有些煩人而已。”
然後也反問,“警,你是不是認識溫詩夢?如果你對溫詩夢有私人,請你克製,或者是換一個警為我做筆錄。”
小警當做沒聽見,悶頭問:“你再說一下,昨天晚上8點30分到10點30分,這兩個小時你在哪裏在幹什麽?”
這是法醫推斷出溫詩夢的被害時間。
時歡稍微一想就記起來,這個時間應該是被江何深綁在床頭……
拿起水杯,掩飾地喝了一口,眼睛瞥向另一個角落,看了眼同樣在做筆錄的江何深。
江何深坐在椅子上,沒什麽表,警察拿著本子在他麵前做筆錄,但看起來不像在問話,反而像是……下屬聽總裁訓話,戰戰兢兢地做筆記。
這個男人就是,無論到哪裏,都能人一等。
小警等了半天沒等到時歡的回答:“時小姐,你想不起你這兩個小時在做什麽了嗎?”
時歡微微一笑:“那倒不是,隻是覺得,我敢說,警你可能不太好意思聽。”
小警不耐煩:“你說就是。”
時歡便溫聲細語地回答:“我們傍晚六點了酒店樓下那家餐廳送餐,他們是七點送來的,之所以這麽早,因為我們想過夫妻生活。”
小警:“?”
“吃完飯是七點半,我看了會兒電視,我先生理了會兒工作,我們就去洗澡,之後,八點半到十一點半這三個小時,我們都是在床上過的。‘證據’還在垃圾桶,警對我的話存疑的話,可以去翻查。”
小警:“……”
這他媽是能這麽直白說出來的嗎?
時歡看起來十分溫良恭儉讓:“警還有問題嗎?還不相信的話,u誒可以法醫來檢查一下我的,看我有沒有撒謊?”
小警:“!”
時歡讓小警啞口無言,閑閑地靠上椅背,表清淡,繼續喝水。
小警因此注意到的手腕上有幾道紅的勒痕:“手、手怎麽回事?”
時歡歎了口氣:“我真的覺得,你們還是換一個比較有經驗的警察問話比較好——這種痕跡,老警察應該一眼就能看出,是過夫妻生活的時候產生的吧。”
小警:“。”
怎麽過夫妻生活能搞這樣啊??
時歡反問:“還有問題嗎?”
小警最後還是一板一眼地檢查了垃圾桶,甚至把他們房間的垃圾都打包帶走。
江何深涼颼颼地看著。
老警走過來拍了一下小警的腦袋,賠著笑臉對江何深說:“隻是走個流程,江先生,別介意,別介意。”
江何深什麽都沒說,警察走後,直接甩上門,了外套丟在沙發上,解開服紐扣,表冷得可以。
……怎麽可能不介意。
垃圾桶裏還有二爺扔的“東西”呢。
時歡輕咳:“警察好像比較懷疑我。”
江何深看了一眼:“你沒那個力氣。”
時歡笑:“當然不是我,我沒有作案時間。”
江何深掃了一圈房間,被警察進來後,覺得哪哪都不順眼:“要住麽?不住現在就走。”
時歡看了一下時間,淩晨五點整,再過一會兒天就亮了,等天亮再走也不遲:“再睡一會兒吧,吃完早飯再走,那個兇手總不會再殺回來。”
江何深聽的。
時歡重新換了睡,洗了手和腳,洗完換江何深進去。
二爺潔癖,出去一趟,頭發有點兒被雨水弄到,難以忍,幹脆洗了個頭,時歡坐在床上等他。
江何深洗完出來,時歡還坐在床沿發呆。
他邊頭發,邊走到旁邊。
潤的熱氣驀然接近,時歡回過神,下意識抬起頭,看到江何深將吹風筒的頭進旁邊的座裏,自己吹頭發。
他穿著短袖T恤,手臂因為弓著的姿勢繃起一層,很有力量,輕易讓時歡想起,他昨天晚上,將的雙架在手肘上,撞得幾乎懸空的畫麵……
時歡能麵不改對小警講述“過程”,但對著江何深難以無於衷,隻是想想,耳都有些緋紅,匆匆起,從他手裏接過電吹風。
“二爺,我幫你吧。”
江何深隨手給了,自己拉過椅子坐下。
時歡手指溫撥他的短發,熱風吹在手指上,能聞到檸檬味的洗發水味道。
“剛才在想什麽?”江何深隨便問問。
時歡輕聲:“想兇手可能是誰?不過我跟溫詩夢不,又那麽討人厭,兇手是誰都有可能,隻是不知道是什麽深仇大恨,居然要到殺人的地步。”
“溫小夫人這下,要哭瞎眼了。”
……
是的。
溫沁從知道溫詩夢的死訊到現在一直在哭,已經哭了幾個小時,眼睛都哭腫了,誰去安都沒用。
喪之痛,本不是幾句輕描淡寫的話就能平複。
溫隻理完外麵的事,來到房間,蹲在麵前:“小姨,警察一定會找到兇手,給小夢一個代的。”
溫沁悲痛:“平時、平時我就跟說,不要那麽張揚,不要那麽驕縱,就算是溫家人,也隻是表小姐,太沒分寸容易得罪人,遲早有一天會吃虧,就是不聽話,現在果然是……”
抓住溫隻的手,“小隻,你相信我,你妹妹小夢不可能自殺的,不是那樣的人,不會的……”
“嗯,警察也說是他殺,已經立調查組。小姨,給警察,他們很快就會找到兇手的。”溫隻了一張紙巾,拭的眼淚,“您別哭了,傷眼睛。”
溫沁泣:“你告訴你爸爸了嗎?”
溫隻點了頭:“已經說了,爸爸說他馬上過來。”
溫沁崩潰大哭:“都是我的錯,你爸爸打的時候我都沒有幫,要是昨晚沒讓出去,就不會出事了,是我不對……”
聽到這裏,忍無可忍的表弟站出來說:“兇手肯定是那個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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