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裝走秀的時間越來越短。
沈南月的工作室也在如火如荼地進行服裝的設計。
沈南月初衷依舊,想要讓新中式服裝走進大眾視野。
所以這些天,與工作室里的師姐師妹熱烈討論著參加比賽的服裝設計。
“師姐,你上次去鎮上收集的雙面繡,可以設計在新中式的旗袍之中,那刺繡本就傳神,可以設計雙面穿的,保證驚艷全場。”
其中一個師妹提出意見。
沈南月點點頭,“我是有這個想法,但我們必須得先確定一個主題,我這里有些想法。”
沈南月將打印好的文件一份份發給會議上的人查看。
這些人都是沈南月在學校搜羅的好苗子,不一會兒,會議桌邊熱烈地討論起來。
一群有想法的人圍做在一起做熱的事,好似用不完的激。
很快眾人就定下了主題。
沈南月安排好了任務,自己則是略帶興地回了辦公室。
這次的服裝秀是工作室的一個重要節點,設計有了進展,確實很開心。
祝愿的電話打過來時,又給帶來一個好消息。
“藏主的消息小七告訴我了,你現在有空嗎?我們現在可以去拜訪。”
“有空,給我個地址。”
掛了電話,祝愿的地址就發了過來。
沈南月收好桌上的文件就出了工作室。
林思菀到的時候,恰好與沈南月的車錯岔開。
到前臺找沈南月,被告知沈南月已經離開。
林思菀也沒堅持,雙眸微微打量起前臺的模樣。
發白的牛仔配上過季的短袖,圓圓的臉蛋上戴著厚重的圓框眼鏡,笑起來倒是治愈的。
就是一副窮酸樣!
看著礙眼!
林思菀下心間的嫌棄,笑著看著前臺,眼中閃過幾分算計的。
“小妹妹,我是你家老板的妹妹,我林思菀,你什麼呀?”
……
沈南月開了兩個小時的車,才到達城以西的一酒莊。
祝愿已經到了,見沈南月過來,立馬上前。
“我給你發的關于這個藏家的資料,你看了嗎?”
沈南月點點頭。
上車前,祝愿跟著地址后的消息,就是這位藏家的資料。
藏家名修銘世,妻子是陳媛,陳暮的姑姑!
修銘世家世并沒有陳家好,但也是個能靠雙手撐起一個家的人。
他父母早亡,上無高堂,下無子嗣。
這輩子唯一的嗜好就是酒和收藏,眼下這酒莊就是他白手起家開起來的。
祝愿臉有些難看。
“我上次聽我媽提起過,前段時間陳家老爺子不知道發什麼瘋,揚言要跟自己的親生兒斷絕關系,后來修銘世就開始變賣自己收藏的古董,可能是兩家鬧了別扭。”
“安安的那幅畫,或許是陳媛從陳家拿過來的。”
畢竟之前在陳暮妹妹的房間里,沈南月也看到過安安的話。
要是這樣的話,這條線索又指向陳家,進去詢問怕也是沒有意義。
而且沈南月和陳暮退婚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陳媛不一定待見沈南月。
沈南月也想到了這一層,但并沒有放棄。
無論如何,只要有一丁點安安的消息,都不會放棄。
“沒事,進去看看。”
祝愿只好跟著沈南月進了酒莊。
修銘世是真的酒,一個并不算富貴的人,開的酒莊卻是城最大的。
一進門,清冽的酒香撲鼻而來。
酒莊仿照著古代園林建筑,古古香的長廊兩側,種上各花樹,小橋流水,蟲鳴鳥。
心神便在這一刻被無形的安。
一個穿著燕尾西服的類似管家的人上前,朝著沈南月二人微微鞠躬。
“請問是祝小姐和沈小姐嗎?”
“是。”
“修先生已經久等了,請跟我來。”
說著管家轉,沈南月和祝愿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這修銘世對們也沒有那麼不待見嘛。
三人穿過長廊,經過拱門,終于到了一單獨建的院落。
修銘世正在院落的書桌邊等們。
“修先生,沈小姐和祝小姐來了。”
修銘世看向沈南月和祝愿,沒有起迎接,倒是大喇喇地朝他們揮手。
“過來坐吧。”
沈南月和祝愿坐到修銘世對面。
沈南月看向修銘世。
男人四十多歲的模樣,頭發較長,梳著的狼尾搭在后腦,額前流幾縷碎發。
他長得端正,特別是那一雙眼睛,矍鑠有神,整個人看起來神。
修銘世給兩人倒了酒,桌上沒有配菜。
沈南月謝過之后,端起酒杯喝了口酒。
淳冽的口自舌尖起直墜腹腔,濃郁的酒香瞬間侵五,卷起點點清新的桃香,讓人覺得妙。
沈南月點頭稱贊。
“聽說陳姨最喜歡的水果就是桃,修先生真是妻,連這果酒都用桃來制作。”
修銘世詫異地看向沈南月。
“你怎麼知道我老婆喜歡桃?”
“我以前跟陳家走得多,聽說過。”
修銘世這才反應過來,“哦對,你之前是陳暮的未婚妻。”
他放下酒杯,才正眼看向沈南月。
“聽你朋友說,你是為了那幅人魚的畫作來的。”
沈南月點頭,“我想知道那幅畫,您是怎麼得來的?”
“你是怕來路不明吧?”買家來向賣家確定品的來源,是很正常的事。
沈南月沒有答話。
修銘世接著開口,“那幅畫是我老婆一年前從陳家帶回來的,陳婷從市場上買的。”
陳婷,陳暮的妹妹。
說到這里,修銘世嘆了口氣。
“我也是喜歡那幅畫的,栩栩如生,筆間稔犀利,是個大家作品,我還特意用金楠木裱框,要不是生意上遇到危機,繼續用錢,我也舍不得賣的。”
沈南月對他的傷懷并不興趣。
只淡淡道,“我聽說這幅畫的作者三年前就絕筆了,這幅畫之前在市場上并未流通,陳婷又是從哪兒買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修銘世為難地皺起眉頭,他好像真的不知道。
沈南月還想繼續詢問,后卻傳來一道冷厲的聲。
“沈南月,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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