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這些螻蟻竟敢這般侮辱我們!”南宮離目殺氣,傳音罵道。
“紫霄劍宗盡是些無能之輩!為五宗之一,竟然連下邊人的都管不住!”
“要不是為了給劍宗留點麵,我恨不得出手割了他們的舌頭!”
“六師妹說的極是,這些人實在太過無禮,祭天大典這麽重要的場合,他們竟然躲在暗地裏出言不遜,真真是不懂禮數,毫無教養!”
邵清韻同樣極為生氣,但為了保持在外麵的形象,倒沒像六師妹那般失態。
可們二人罵了許久,卻無人出聲應和,待們轉頭一看,頓時看到了幾位師姐極不正常的臉。
“你看把大師姐氣的,臉都黑了,等祭典結束,我定要找劍宗問罪!”
墨秋霜聞言臉又是一白,恨不得上去把邵清韻的上。
不會說話可以閉,一點眼力見都沒有,臉黑是因為生氣嗎?
那是被刀子紮的!
真的快恨死那些嚼舌的螻蟻了!
他們那些對淩天宗的嘲諷謾罵,本毫不掩飾,每一句,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刺進們心口!
往日種種再次浮現眼前,墨秋霜心中一痛,忍不住紅著眼抬頭,看向了前方那道無比陌生的背影,以及站在對方後不遠的杜雨橙。
今天早晨的好刺眼,刺的睜不開眼睛。
耳邊不斷傳來兩位師妹惡毒的謾罵,可卻連一句都聽不進去。
這一刻,真的好想,好想站在江寒邊,跟他說說最近遇到的趣事,聽他講講修煉遇到的難題。
順便,還能恭喜他為劍宗聖子,自此一飛衝天,前途無限。
可是,沒有這個機會了,隻能站在後麵,站在人群中,像一個陌生人一樣,眼睜睜看著江寒的背影,距離自己越來越遠,遠到再也無法及。
那是一種何等痛苦的覺啊。
的心髒開始搐,的口好悶,好痛。
但這一切,明明是可以避免的,若是能早些知道,現在舉辦祭天大典的,是不是就會是淩天宗?
那個站在江寒邊的人,也會是……
墨秋霜鼻尖一酸,眼眶裏突然溢滿的潤,讓連忙低下頭去。
怕江寒忽然回過頭來看,不想讓他看到現在的狼狽。
想讓江寒心中的,永遠是那個好又溫的形象。
可惜,明顯是想多了,直到幹淚水,直到不再刺眼,江寒也沒有回頭看一眼。
沒有一眼……
這一刻,更濃烈的酸楚撲鼻而來,讓忍不住咬了。
時隔數月時,二人第一次距離這麽近,江寒他為何,一眼都不曾看?
哪怕是今早剛來的時候,一直溫的盯著他的時候,他也未曾給過一個眼神。
難道,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了嗎?
墨秋霜猛地攥袖口。
不!
江寒不會對冷漠的,他一定是裝這樣,故意氣的!
以前,他對是那麽的依賴,滿眼都是的影,好似整個世界都沒重要,恨不得每天都跟在邊,一刻都不想離去。
這才多久,他怎會無到徹底忘了?
江寒不是那種無之人。
現在的無視,一定是他故意裝出來的!
墨秋霜在心裏不住的安自己,可的右手,卻攥的越來越,角也逐漸咬出了鮮。
這一刻,有些無法騙到自己。
片刻之後,想象中的回頭依然沒有出現。
終於失落的抹去了角跡,眼神卻依然和的盯著江寒。
如此肆無忌憚的眼神,江寒絕對有所察覺,可他卻依然裝作不知道,強忍著不回頭看。
這不是更加表明他是在強裝鎮定,故作冷漠嗎?
這樣,倒也還好,至能夠說明,江寒心裏一直都在記著,一直都記著。
不管江寒願不願意看,都要細細的看著他。
這樣雖然沒有什麽大用,但至能將的心意傳達出去,至能讓江寒知道,還是很在意他的……
……
看到大師姐如此難,柳寒月抿了,不忍的偏過頭去。
大師姐是們之間最有主意的那個,若是連大師姐都沒有辦法,又能做什麽呢?
時隔數月的再次相見,原以為會來一場互相思念,抱頭痛哭的戲碼,再不濟,江寒也會對們進行一番指責謾罵,或是殺意沸騰的拔劍相向才對。
可是,們在這站了兩個時辰了,江寒卻看都沒看們一眼。
就連最初跟著師父前去見禮時,他也隻是目冷淡之極的輕輕掃過,就好似們全是陌生人一般。
那一刻,柳寒月的心都是痛的。
他不怕江寒罵,能罵,至說明他心裏還有。
可他什麽都不做,隻把們當做陌生人看待,卻隻會讓心髒痛。
不知道江寒為什麽會變這樣,變得這樣冷漠無。
但知道,那個滿眼都是的江寒,一旦沒了,可能永遠都不會再有了。
猛地按住自己口,這一刻,一奇特的緒如滔天巨浪一般,瞬間將淹沒。
是後悔嗎?
不知道。
隻不過,很難,難的想死。
特別是江寒方才被那些化神前輩誇讚的時候,心中歡喜之餘,卻難免有些苦。
很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誇的是的師弟。
想明正大的幫江寒平袖口的褶皺,讓世人看到他們的同門誼。
可是,現在卻沒有份,也沒有立場,去自稱一句師姐。
甚至連想要離江寒近一點,都了一種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