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廝年一臉尷尬，將手收回來。

    “纖纖你別怪我，前幾日在清王叔府中，老大那話噲賜怪氣，夾槍帶棒，嘲諷我沒子嗣。”

    其實是嘲諷他不行，甚至是晦的問他是不是喜歡男人，給他鬱悶得不行。

    “我對們沒有真心，隻是寧王府需要一個孩子來打破傳言，不然一旦那些話傳到父皇耳朵裏，會不堪設想。”

    他本是想安杜纖纖，不想杜纖纖聽了這話，哭得越兇了。

    “我是不能生，還是孫漁不能生吶？你要孩子，為什麽不找我們，非得去砰教坊裏出來的兩個賤人？你不嫌髒嗎？”

    口中的那兩個‘賤人’就在隔壁，聽著他們的談話臉都綠了。

    兩人相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與苦。

    季夫人握著鄭夫人的手道：“別想了，怎麽會有真心呢？忘了教坊司司業的話了嗎？我們出低賤，不比大家閨秀，不過是男人的玩，永遠不要去期待男人會對我們有真。”

    鄭夫人點點頭，“我們二人算是數的幸運者了吧，比那些賜給老男人玩弄的姐妹好太多。”

    “是呢，妹妹，答應我，我們兩個不管將來誰生下孩子，都是我們二人的孩子，都不要忘了對方。”

    “好，季姐姐，擊掌為誓。”兩人立下誓言，相視一笑。

    外頭杜纖纖還在鬧，“孫漁好歹是王妃，而我呢？從側妃到夫人，我算什麽？王爺，表哥，你到底有沒有為我想過啊，我現在了全府上下的笑話，我可怎麽活啊。”

    慕廝年麵一沉，“別胡說，誰敢笑話你，本王了他的皮。”

    杜纖纖氣道：“他們明裏不敢笑話我，暗裏笑話我呀。王爺，你到底怎麽想的嘛，你要不喜歡我，你直接將我送回杜家好了，你別這樣對我，總讓我患得患失，我都快瘋了。”

    慕廝年道：“不行，杜家是什麽地方？我要將你送回去，他們不得欺負死你。既然從杜家出來了，你就別再回杜家了。”

    聽著的話，杜纖纖氣哭。

    他到底有沒有明白自己在說什麽？

    他是不是腦子有病？他是不是蠢啊？

    算了，真是氣死了，推開慕廝年就跑了。

    慕廝年上說著要跟他一起去杜家，結果又慫，擔心被杜家人纏上就沒去。

    杜纖纖孤一人去了杜家，顧不得被笑話，丟臉麵，直接就將府裏的這些事哭訴出來。

    杜家老太太還有的兩個兒媳婦聽完這些話，暗自咂舌。

    “這怎麽可能呢？”

    慕廝年對的疼，大家有目共睹，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怎麽不可能啊，實事就這樣啊。大家都說不可能的事，就是發生了呀。”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又看了看低著頭抹淚的杜纖纖，皆是出不敢相信的表。

    杜家老太太默了一瞬，低聲問道：“纖纖，是不是他知道那件事了？”

    杜纖纖停止了哭泣，抬頭道：“怎麽可能呢？都多年前的事了，死無對證，他不可能知道。再說了，他若是知道了，又怎麽會對我好嘛。”

    “不是，你剛纔說他對你不好，怎麽現在又說他對你好？寧王到底對你好不好啊？”

    “哎呀，他對我是好的，平時吃穿用度樣樣關心，我哭鬧他也會耐著子哄，可是他不跟我圓房啊，我怎麽辦嘛。他說他想要個孩子，他不找我生，卻去找宮裏賞賜的兩個賤人生，你們說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嘛。”

    這給大家都鬧懵了。

    “不找你，也不找孫漁？”

    “是啊，他討厭孫漁嘛，不找孫漁生還說得過去。可他又不討厭我，為什麽不找我生嘛。”

    “那你沒問過他為什麽？”

    “我……”杜纖纖細想之下，好像還真沒有正式的問過他為什麽。

    老太太一目瞭然，正了正子，道：“你傻呀，是不是一出事就哭鬧，折騰？”

    “這……”

    “哎呀，哪個男人喜歡整天哭鬧的人？就你這樣，我看了都煩，也難怪你輸給教坊出來的那兩個人。”

    旁邊二嬸也說：“就是啊，那教坊什麽地方呀？教坊出來的人肯定會勾男人得很，個個嫵，還溫似水。再看纖纖你呀，口吃的都得又哭又鬧，那寧王要不是你表哥，怕是早將你送回孃家來了。”

    三嬸說：“纖纖，你祖母和你二嬸說得對，你還是得多從自己上找原因，再不濟學學那兩個人。”

    “什麽？”杜纖纖怒道：“們什麽份，我什麽份？我學們？”

    老太太說：“你甭管這些，管它白貓還是黑貓，抓到耗子纔是好貓。你先生下長子，比什麽都重要。”

    “對對，實在不行你使些手段，有了孩子就好辦了。”

    三個難賊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勸得杜纖纖連連好。

    心道杜家人雖然是一群不上進的蛀蟲，但是對還是好的，都希過得好。

    找們一出主意，杜纖纖豁然開朗，高高興興的就回了王府。

    慕廝年一直很擔心，一直派人跟著。

    聽說高高興興回來了，他也就放心了。

    ……

    轉眼間過年了，原本孫漁以為王府今年過年會很冷清。

    沒想到皇帝突然指了慕廝年兩個能歌擅舞的子，來了一場歌舞表演，竟看得孫漁喜不自勝。

    這要怎麽形容呢？

    這要拿到現代，絕對一級舞蹈演員。

    教坊的競爭激烈，與現代人去學舞的競爭完全不一樣。

    你在現代學得不好，頂多是輸個比賽，換個營生照樣活得很好。

    可在教坊裏若是不夠出，那是要丟命的。

    隻有樣樣都相當出者，纔會為高級妾，不然還不知是什麽下場呢。

    皇帝老兒對他兒子不錯，這兩個子一看就是樣樣出，挑細選出來的。

    沒事兒們來唱歌跳舞啥的，還好。

    孫漁看得高興，舞蹈一結束，就春花賞賜了們一人一隻金鐲子。

    春花特別不高興，也特別不理解，但也沒敢忤逆了孫漁，忙去拿了金鐲子來賞賜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