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又抿了下角,抬手了自己帽子上的,正想開口問他要不要跟他一起去,男人已經出聲了,強調是淡淡的,“讓冉珂送你們回去,這麽冷的天,你冒還沒好,好好在家休養。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
安心看著他立深邃的臉,最終還是緩緩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陸應淮嗯了一聲,“回去吧,早點休息。”
安心看了他一眼,轉跟晚往電梯裏走。
然而還沒走出兩步,手腕就被男人扣住了。
條件反的看著握著自己手腕的男人,“怎麽了?”
“劉萌和新聞的事你別擔心,我都會解決,不會讓他們影響你影響家,你不用擔心。”
“好,我知道了。”安心看著他,牽笑了一下。
這種新聞,原本也談不上多擔心。
陸應淮墨黑的眸子深深看了一眼,隨後鬆開手,淡淡的道,“好了,回去吧。”
“嗯。”
安心收回自己的手,抬腳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闔上,欣長拔的男人就站在門外深深凝著的眼睛,直到電梯徹底的合上。
電梯裏,晚突然轉過腦袋看向安心,“心心……陸應淮剛才怎麽了?難道是因為你來看許航煜,他吃醋了?不應該啊,他不是知道你大師哥和你關係好嘛。”
吃醋?
安心起淡淡的笑了下,“你覺得他像是吃醋的樣子嗎?我倒覺得,他是故意想趕打發了我,好去做什麽事,不想讓我知道。”
老實說,雖然對他的朋友們不是非常了解,但是零星認識的幾個都是比較穩重的格,不像是會衝和別人打架,還傷的類型。
晚不知道在想什麽,這針對第一個問題回憶了一下,“我覺得,像吃醋的呀。”
那種悶葫蘆吃醋,不就是:我不想理你,你趕來哄我麽。
剛才陸應淮的樣子,好像就是這樣。
安心趴在車窗玻璃上,看著過往的車流發呆。
腦子裏翻來覆去的還在想著陸應淮說去醫院看朋友的話。
他到底是去醫院看哪個朋友?
*
安心的冒雖然好得差不多了,但自然是不可能這麽快的徹底痊愈。
也沒心出去逛街什麽的,於是讓晚跟一起回了家,路上買了一些食材,想自己炒個時蔬來吃。
吃完再拖著晚拿筆記本看恐怖電影。
不知道是不是律師的心都很強大,晚看恐怖片就跟看紀錄片一樣,本沒在怕的。
也正好和安心這種一見鬼必蒙眼的小趴菜組組合,一起看。
看了一個下午,晚頗有些意猶未盡,安心卻被嚇得臉發白,走路的時候小都在打。
傍晚的時候,天突然沉下來,隨後落起了雪,很快皚皚白雪就覆蓋了外麵的深冬。
安心了個懶腰,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麵的落雪。
晚湊過來,抱著的腰,“心心,你下午看了那麽多恐怖片,晚上敢一個人睡嗎?陸應淮今晚會回來陪你嗎?還是晚上我和你一起睡?”
安心想了想,“我給他打電話吧,如果他回來的話你就不用陪我,如果他不回來……你就陪我一起睡好了。”
確實是害怕,估計晚上連起床上廁所都不敢。
晚,“……你一定要重輕友得這麽理直氣壯嗎?”
安心一邊拿手機撥號,一邊懶洋洋的答道,“你認識我這麽久,難道不知道我一直都這麽重輕友嗎?”
晚,“……”
安心拿著手機撥通了陸應淮的號碼。
跟晚打趣時氛圍輕鬆,以至於安心忘記了這兩天跟陸應淮之間莫名其妙的氛圍,直到男人低低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心心,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那聲音響在耳邊,好像離很近,又沉藹藹的,似乎很遠。
安心輕咬著問他,“你晚上會回來嗎?”
那邊靜默了幾秒鍾,才響起一聲短促的,“好。”
“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下班就回來,如果及時的話,應該趕得上和你一起吃晚飯。”
安心的聲音不由自主的雀躍了幾分,“那我和廚房說,讓他們晚一點做飯,等等你。”
男人在電話裏靜了靜,“不用這麽麻煩,你們照常吃就好,不用特意等我。”
“哦……”安心的聲音低落下來。
陸應淮聽著就覺得揪心,幾秒後,男人還是妥協般低語,“那你讓廚房往後延半個小時吧,我應該最遲半小時就好。”
安心立刻恢複朝氣一般,“嗯啊!”
掛了電話,安心朝一旁無語看著的晚笑瞇瞇的道,“等看完這個電影,我們就下去跟廚房說罷。晚上你不用和三哥分居兩地了,是不是很開心?”
雖然陪睡還是和懷軒睡好像沒什麽區別,而且和懷軒睡,男人還能幫暖個腳啥的,但晚還是十分不齒這種行為。
微微一笑,站起來道,“你自己看吧,我不看了。”
“不要啊……”安心立刻拽著的胳膊把拽得重新坐回椅子上,“你不看的話我不敢一個人看。”
晚低頭,皮笑不笑,一字一頓的道,“那、就、讓、你、男、人、陪、你、看!”
安心,“……”
知道晚這是記仇呢,但是重輕友不假,不想讓和懷軒分開也是真。
“可是這不片子你沒看完,你不會覺得憾嗎?”
晚學著笑瞇瞇的道,“可是我可以晚上讓你三哥陪我看啊,而且我也可以自己一個人看啊。”
安心,“……”
可憐的看著晚,搖著的胳膊,“別這樣嘛晚晚,大不了我晚上讓你和我一起睡,讓陸應淮去和三哥睡好不好。”
晚一掌輕輕拍在的腦袋上,“撒找男人撒,人可不吃這一套。”
安心,“……”
晚其名曰要懲罰,還是沒跟一起看完電影就下樓了。
而且一下去就跟廚房說,讓他們趕做飯,千萬不能等陸應淮回來。
走後,安心一個人抱著筆記本坐在沙發裏。
唉,不敢看,本不敢一個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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