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覺得安心有句話說的很沒錯,真的是那種所有長輩都會喜歡的類型。
因為看起來就很乖。
雖然本人跟看起來一樣很乖。
陸應淮看著,越看越滿意,怎麽看怎麽好看。
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別人誇漂亮,安心多半會嗤之以鼻,最多回以不鹹不淡的一個敷衍笑容。
但陸應淮誇一句,眉眼彎如新月,角不自覺的就上揚起來,“那你覺得哪條最好看?”
陸應淮想了想,下微微抬起,低低沉沉的道,“紅,更襯你。”
安心不是那種明驚豔的長相,戴紅不會顯得很有攻擊。
相反,皮很白,屬於在太下能發的那種,紅穿在上,會襯得整個人如雪,明豔人。
安心把米格子的圍巾放了回去,然後將紅的纏在自己的脖子上,戴好後,又對著鏡子整理了一番,然後才朝他走過去,笑容明璀璨,“走啦。”
*
酈城是一座很有曆史底蘊的城市。
風景如畫。
安心一從機場出來,就覺得空氣都格外的清新。
隻是機場離主城區很遠,通也不是特別方便,機場外居然很難看到一輛的士,這對於如今這個通四通八達的社會況而言,實在是很見。
陸應淮穿了一件黑的長風,長如遇,冷清拔,一手扶著28寸的萬向行李箱,另一隻手牽著安心。
安心偏頭仰著臉問牽自己的男人,好奇的問,“你以前都多久回來一次啊?”
他低頭看一眼,上牽起淡笑,“我媽去世之前,基本上每年都要回來個兩三趟。去世之後,我就基本不怎麽回來了。”
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我其實跟陸正峰長得不怎麽像,我更像我媽。我外公就我媽一個兒,我不常回來,是怕他老人家看見我會傷心。”
安心,“……”
所以是這個原因,他才不經常跟外公聯係的嗎?
安心突然就覺得很心疼。
因為陸正峰和金枝兩個人的罪孽,影響的卻是陸應淮和他媽媽,還有外公一家人。
而造這一切的劊子手,卻毫無愧疚的活著,甚至比誰都要活的問心無愧。
眨了眨眼睛,“那以後你如果不方便回來的話,我可以經常回來嗎?如果外公他們喜歡我的話。”
酈城很,雖然看著不怎麽便利,但也是一座很適合生活的城市。對於這種沒什麽太大追求的人來說,生活在這樣一座養老的城市裏,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男人看了一眼,強調始終很淡,像是在說別人的事,“其實你不用做這些的,外公邊還有幾個舅舅,有那麽多表兄弟姐妹,不差我一個。”
“那還是不一樣的。”
抬頭看著他的線條淡漠的側臉,手指反握住男人的手,著嗓音道,“我們孩子是比你們男孩子要有良心些的,對老人盡孝這種事肯定比你們做的好。總之你別管了,我會看著辦的。”
陸應淮低頭看了一眼,畔牽起的弧度染上了幾分真誠的開心,“那就辛苦陸太太了,連帶著陸先生那一份,也一起盡了吧。”
安心,“……”
而後傲的抬起下,“知道我辛苦以後就對我好點,別不就冒出個七八糟的人來惹我生氣。”
陸應淮無奈的笑,果然每次提起類似的話題,就不得要被鞭笞一頓。
“沒有什麽七八糟的人,從頭到尾都隻有你!”
這個解釋雖然聽上去不怎麽走心,但是安心並不準備在這裏跟他計較。
踮著腳尖看了眼空的機場門口,皺了皺眉,“咱們是要打車去外公家嗎?”
男人鬆了扶著行李箱的手,抬手看了眼晚上的表,“不,我哥過來接我們……”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遠遠的就響起了孩子的喊聲,“哥,哥這邊……哥哥。”
安心順著聲音找了過去,看見一個穿著白羽絨服的孩站在一輛車旁邊朝他們招手。
大概十六七歲的樣子,剪著齊耳的短發,一張白白的瓜子臉,黑的短下是加絨的打底,腳上一雙過膝靴把小襯得筆直修長,眉眼間還有些稚未退的學生氣。
孩子的後,站著個高大的年輕男人,目測……近一米九。
安心被從容不迫的男人牽著朝他們走過去。
剛走近就看到孩想起了什麽般,扭頭衝後的男人抱怨,“哥,你別煙了……萬一表嫂不喜歡聞煙味,印象多不好。”
男人低頭瞥了一眼,繼續,“怎麽事兒事兒的呢,你嫂子都不管我,你倒管起我來了,沒大沒小的。再說了,誰的老婆誰將就,我大老遠跑來接,還敢對我印象不好?”
孩,“……”
安心,“……”
安心突然明白,陸應淮那句“他們又不跟你過日子,喜不喜歡很重要”是從何而來了。
如果真的跟他們生活在一起,以他這麽直男的發言,再加上的小氣吧啦,日子估計要過得飛狗跳,一地。
孩跺了跺腳,“你趕滅了,不然我跟我嫂子告狀。而且我都跟我同學說好了,幫他們要簽名照!”
安心,“……”
簽名照……已經這麽火了嗎?都有問要簽名照了?
男人接續瞥,很不屑的道,“你敢跟你嫂子告狀,我就告訴媽你上周因為打架被了家長,還把一個一百八的胖子揍趴下了。”
安心,“……”
所以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家庭?!
這樣的家庭真的是很多人都在從事藝方麵工作的……藝家家庭嗎?
安心震驚得有點麻木。
孩噘著,“哥,你真討厭,用這個威脅我。我會打架還不是被你們給鍛煉出來的,誰讓你們從小一點都不讓著我,那我隻能跟你們打架搶東西了。你跟媽說,我就告訴媽是你教的,媽也會訓你的。”
“所以,我閉,你也閉!”
孩不願的轉過,陸應淮和安心已經走到了跟前。
立即揚起滿臉的笑容,“哥,”末了看向安心,笑容變得了幾分,“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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