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又道,“而我之所以跟陸太太說這些,是因為我現在的位置也很尷尬,我什麽都不做,市長那裏我沒法差。我做點什麽……陸總和陸太太兩位都不是好糊弄的主。”
劉玲說完,有些頭疼的扶額,頓了幾秒之後見安心沒什麽反應,才又繼續道,“我的目的,我明說,如果兩位想安安穩穩的繼續這段婚姻關係,並且白頭偕老,那麽你們就要早做謀算。要麽能夠讓市長打消這個念頭,要麽就鋌而走險,幹脆……陸太太這麽聰明,應該懂我的意思吧。我年紀不小了,再耗就要老了,到時候想找個我喜歡又喜歡我的會更難。所以陸太太,我希你可以跟陸總早做決斷,也好讓我早點死心。”
安心垂著眸,眼睛的視線落在手指上淡金的戒指上。
劉玲看了一眼,又說了一句,“但是,如果陸太太心裏對你們的沒那麽有把握,或者始終對陸總沒有信心,那不如趁早……把這個位置騰出來。趁著你還年輕,漂亮,前途正好,另博出路。這樣對你,對陸總,對我,都是最好的結果。”
最後,劉玲歎了口氣,“陸太太,說實話,我真的不想做這個壞人。可有時候現實就是這麽的蛋,不管我想不想,有些事我都不得不去做。”
*
陸應淮給安心打電話的時候,安心在外麵的餐廳點了一桌子的菜,跟冉珂和秦臻一起吃。
男人皺起眉,聲音也是明顯的低沉,“你怎麽沒回家,反而帶著冉珂和秦臻一起在外麵吃?”
今天隻有三場戲要拍,天黑前應該就結束了。
他下午特意提高了效率,就為了晚上回來跟一起吃晚餐。
結果他回來了,卻不見人,帶著保鏢在外頭吃。
“是啊,我下午累壞了,很,所以幹脆就在這附近吃了。冉珂和秦臻跟著我,自然跟我一塊兒吃。”
靜了好一會兒,男人的聲音才再度響起,“什麽時候回來?”
的嗓音很輕懶,帶著不明顯的疲倦,“吃完就回來了,昨晚上沒睡,我這會兒很困了。”
陸應淮沒有多說什麽,“嗯,好。那你早點回來。”
掛了電話,安心隨手將手機扔回了包裏,拾起筷子繼續吃飯。
對麵的冉珂眼神複雜的看著,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問道,“太太……是那個劉經理說了什麽讓你不開心的事嗎?”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其實天還早的。和秦臻提議要不要回家,結果被太太拒絕了,說是想在外麵待一會兒。
結果隨便在路邊花壇上坐了一個多小時,就說太晚了要在外麵吃飯。
的緒其實不太明顯,因為這一整天安心都顯得很困倦。
笑了一下,“沒有啊。”
“可是您看上去有些悶悶不樂。”秦臻直接道。
安心掀了掀,“有這麽明顯嗎?”
冉珂和秦臻一起重重點頭,“有。”
安心笑了笑,沒再說話,低頭慢條斯理的吃東西。
冉珂和秦臻都不是話多的人,見不想多說,們也就沒再繼續追問。
安心垂著眼眸,飯菜吃進裏,顯得有些味同嚼蠟。
劉玲說的是不開心的事麽?
好像也不是,隻是陳述了一個一直都存在的現實,這現實一直都在,也一直都很殘酷。
隻不過如今了被殘酷的一方。
回別墅的車上,安心側首看著玻璃上屬於自己的牧戶的影子,紅牽起幾分弧度。
對自己和陸應淮的有信心嗎?
對陸應淮有信心嗎?
好像……是有的吧。
*
安心進門在玄關換鞋時,冉珂在車上接到了陸應淮的電話。
男人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冷漠,開口就是直接詢問,“今天發生什麽事了?”
如果沒有特殊原因,是不會隨便在外麵吃的。
更何況之前就說好了,他晚上回來陪。
冉珂頓了頓,還是如實回答,“太太收工之後接到劉經理的電話,去了一趟醫院,聊了大約半個小時。”
劉玲?
陸應淮眉頭皺起,沒多說什麽,直接改了電話,推開書房的門下樓。
安心正接過李媽端給的熱牛在喝,見男人下來,神無異的笑了下,“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男人皺著眉頭道,“我隻是剛接手項目的時候比較忙,所以會加班比較多。”
“哦,這樣啊。”
回想起來,好像的確是這樣。
打了個哈欠,“上午隻睡了三四個小時,困死了。”
李媽已經退回廚房了,客廳裏除了安心和陸應淮,一個多餘的人都沒有。
陸應淮走到人的邊,低沉的嗓音溫和了點,“很累?”
安心順勢便靠在他的上,閉著眼睛喃喃的道,“沒休息好,沒神,頭疼。”
男人嗯了一聲,“那我給你按一下。”
然後直接將打橫抱了起來,低頭親了親的臉頰,“我先抱你上樓。”
他抱著上樓,臉蛋靠在他的肩膀上,安安靜靜的像是已經睡著了。
隻是眉頭蹙起,看上去確實是很不舒服的樣子。
男人抱著回了臥室,放在床上,正準備坐上去給按太。
結果安心一沾床就突然睜開眼睛,撐著子坐起來,“我還是先去洗個澡吧,一灰撲撲的,髒死了。”
說著,隨手拿了條睡,就往浴室走。
簡單洗了個淋浴,出來後就直接爬上了床,抱著杯子就要困倦的睡去。
末了,又想起了什麽般,睜開眼睛朝替關燈的男人道,嗓音是卷著倦意的沙啞,“你昨晚也沒事,白天又一直工作,你也早點去洗洗睡吧。”
床頭燈下,陸應淮看著白淨的臉蛋,眸轉深,嗯了一聲,“嗯,你先睡,我洗碗就睡。”
男人去了浴室,裏麵很快就響起了花灑的水聲,淅淅瀝瀝的,像是深秋的雨。
安心的臉著枕頭。
幹淨,,溫暖。
睡了一會兒後,的眼睛又突然睜開了,看著亮燈的浴室,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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