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錢的事兒,對他們商人來說隻有不得的,哪會生氣啊!”
再說了,掙疑似前男友錢這種事,更應該樂見其吧。
“那你呢?你到底接不接?我覺得你既然不想跟錢過不去,應該大概率是會接的吧,要是不解,那也是怕你男人腎氣……不過,你要不要這麽慫啊,接個代言你都不敢。那你以後在娛樂圈混,不了拍激戲吻戲,那到時候怎麽辦?”
年紀不小,但是看著卻比實際年齡要小很多,而且考慮到已婚的份,在戲裏很多吻戲,都是直接借位。
“這不是跟不跟錢過得去的問題,而是他對我做了那麽過分的事,我好歹應該記恨他一下吧。”安心冷笑,“他當初可是卷了我全部的錢跑了,害得我吃了近半年的礦泉水就饅頭,才從那段負債的日子裏走出來,我還不能猶豫下了?”
話音剛落,包裏的手機就響了。
拿出來看了一眼,眉頭微微一皺,幾秒後,還是接了。
莫言的嗓音溫溫淡淡,隻是較之以前多了幾分不明顯的暗啞,“我在你們劇組附近,並且恰好知道你在劇組談事,可以出來一起吃個飯嗎?”
他怎麽知道在劇組談事?
安心抿,有點不高興。
他又低低啞啞的道,“要不要合作,可以之後再說。現在剛好是中午,你總是要吃飯的。我請你吃大餐吧,之前不是答應過你麽。”
安心沉默了一瞬,最終還是答應了。
*
莫言以前說過,等他掙了錢,每天都請吃大餐。
那個時候,對他是真的很喜歡吧,才會相信他給畫的大餅,傻乎乎把自己掙的錢全給他。
現在想想,那時候真的蠻可笑的。
半小時後,某高檔西餐廳。
安心趕過去的時候,莫言已經在等著了。
踩著不疾不徐的步子走過去的時候,他的目一直落在臉上,看著一點一點的走近,眼神平靜,神冷淡中著一疏離,連見老朋友的稔都沒有,好似他真的隻是一個完全陌生,上趕著找代言的人罷了。
莫言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在走到桌前時,起替拉開椅子,看著坐下。
安心頷首微笑,“謝謝。”
男人梔淡淡的笑了下,手接過服務生遞的菜單,放在的跟前,“先點單,看看你想吃什麽。”
“好。”
安心低頭看菜單,對麵的男人眼神全數落在了的上。
多久沒見?
一個月?
不到兩個月吧。
那時候形還有些混,許多事撞到一起,讓他們彼此都沒能好好說上一句話。
幸好現在塵埃落定。
但是再見,卻也有一種恍若隔世的覺。
還是那麽好看,一不茍的致。從骨子裏出的優雅,讓無論何時都如同高高在上的公主一般,讓人無法接近。
今天穿了一件的大,落座後便了下來,隻剩下一件休閑的米。
昔日像是溫不諳世事的小孩,如今了幾分天真,多了點沉靜和,更像是氣息嫵的小人。
是什麽讓變了?
是的老公陸應淮嗎?
安心注意到他的視線,其實不明顯,但還是有抹不去的存在。
抬起頭,果然對上他安靜且深沉的目,微微愣了一下,隨口般道,“你不點單,總看著我幹什麽?難不還想打我的主意?”
話音一落,安心就怔了幾秒。
實在不是記憶深刻,而是這樣的對話在過去曾經不止一次發生。
【你怎麽總是這麽看著我,有事?】
【喜歡你,所以喜歡看著你呀。】
【胡說八道什麽啊!】
那時候男的,總是純粹而熱烈,有什麽就說,及時表出來。
不像現在,心門上了好幾道的鎖,輕易不對外人敞開。
莫言深眸暗了幾度,麵上卻隻是淡淡的笑,“我的目的不是一開始就向你袒了嘛,我的確是在打你主意,想讓你做我遊戲的代言人。當然,還有一層原因是因為我覺得你比以前更漂亮了,我剛回了一趟國外去理一些私人的事,有段時間沒看到純真又漂亮的東方人,所以一時有些看呆了。”
他的視線最後落在的上,早已痊愈的燙傷疤痕還沒消,刻在本來白淨纖細的手上,很不和諧。
他微微側從放在一旁的外套兜裏掏出一支高腰模樣的東西出來,低沉沙啞的道,“上次吃飯,害得你不小心被燙傷了,想著你皮,可能會留疤,所以這次去法國無意中看到這款祛疤膏,據說效果很不錯,就順便給你帶回來了。”
說著,他把藥膏遞了過來。
安心看著他,並沒有手去接。
莫言維持著遞藥膏的姿勢,並沒有收手,“也不一定有用,我也隻是剛好聽說,想到怎麽說也是我害你被燙傷的,不做點什麽心裏總是不安,所以才順手買了一支,你不用太在意。”
順手這種事,安心是不太相信的。
尤其是順手順到這種程度,怎麽可能呢。
莫言自然是看出不太想收的意思,有些自嘲的淡笑,“隻是一支藥膏,連禮都算不上,你不至於防備我到這種地步吧。還是你老公會不高興?”他頓了片刻,才跟著平淡的道,“如果你實在不想收我的東西,我回頭把單據給你,你把藥膏的錢轉給我。如果還覺得不舒服,你可以再多給我一點代購費。我法國的朋友說,用過這個祛疤膏,效果不錯,你也不想自己手上留疤吧。”
他都這麽說了,安心自然不好再拒絕。
最後還是手拿起,接了過來,抬起臉笑著道,“那我收下了,謝謝。”
隨手放進一旁的外套兜裏,然後繼續低頭看菜單。
整個吃飯的過程,基本都是安心一邊吃,一邊聽他說,莫言很吃東西,雖然他一隻手始終拿著叉子,但一份牛排都隻吃了很的部分。
倒是安心,覺得這家餐廳的味道出奇的棒,莫言介紹,就一直不停地吃吃吃。
懷孕的人,胃口總是意外要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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