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綰綰塞了顆藥丸在孟佳軍裏，沒過多久，孟佳軍就悠悠轉醒。

    此刻的他看見也沒那麽懼怕暴躁了。

    孟佳軍看著楚綰綰他們，最後目落到校長上，眼淚瞬間流了出來：

    “校長，我沒害死樂韓雲，也沒害死樂韓青，他們不是我害死的。”

    徐清淮拍了拍孟佳軍的手勸說：

    “孟佳軍，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如實跟我們說，這樣我們才能救你啊！”

    孟佳軍哽咽著點頭：“校長，那天……那天我們去找樂韓雲，本來就是想看看。

    可覺得我們是去看笑話的，還拿掃帚攆我們離開，我們也隻能離開了，但剛走到造紙廠門口，就聽見樂韓雲的求救聲。

    我們趕跑回去，就看見樂韓雲整個人都被卷進了機裏，我們想去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後來警察來了，我們幾個都很害怕，樂韓雲的死是意外，跟我們沒關係啊！

    我們在警局待了一天後就被放回學校了，但是樂韓青非說是我們害死樂韓雲的，我們怎麽解釋他都不聽。

    那天晚上，樂韓青約我們上天臺，說是找到了我們害死他姐姐的證據。

    我們一想，我們本沒殺人啊，樂韓青怎麽可能找到什麽證據，就想著上去看看樂韓青到底有什麽證據。

    但是董斌說樂韓青肯定沒安好心，樓梯那兒有監控，要是被人看見我們和樂韓青一起上天臺，萬一出了事，我們就賴不掉了。

    後來董斌帶著我們從宿舍樓後麵的那棵大樹上爬到了天臺上，這樣就可以避開監控了。

    可沒想到等我們上去的時候沒看見樂韓青，我們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人就又從大樹上爬回了宿舍。”

    說到這裏時，孟佳軍的媽媽連忙端著米湯走了進來。

    米湯已經沒那麽燙了，顯然在外麵聽了一會兒。喵喵尒説

    “軍軍，這些事你怎麽不跟媽媽說呢？”孟佳軍媽媽含淚問。

    “媽，我沒殺人，跟你們說又有什麽用啊，我也不知道樂韓青居然會跳樓啊！”孟佳軍哭著說。

    “傻孩子，你要是早跟媽媽說，媽媽也能幫你想個辦法啊！”

    “媽，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孟佳軍太過激，劇烈地咳嗽起來。

    孟佳軍媽媽連忙將米湯端給孟佳軍：

    “來，喝點米湯，慢點喝！”

    因為太久沒吃飯了，孟佳軍嚐到米湯的味道後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等他有了一些神後楚綰綰又繼續問：

    “那天你們為什麽要去高三畢業班的樓層？又為什麽會暈倒？”

    聽到這個問題，孟佳軍的眼底閃過一驚恐，隨即便低著頭說：

    “我們……我們看見了樂韓青，是他把我們弄昏過去的。”

    “樂韓青已經死了，你看見的是鬼魂？”

    孟佳軍連連點頭：“對！就是鬼魂，樂韓青的被發現的時候我看見過，他的頭摔爛了，腦漿和都流了出來。

    我那天看見他的時候，他就是和死的時候一模一樣，我們都被嚇壞了，趕往回跑，可我們怎麽跑都跑不出那棟樓。

    再之後，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在醫院了。”

    “你當時沒把況告訴老師嗎？”

    徐清淮不皺眉，這些況跟他從老師裏聽到的況本不一樣。

    “我說了，可老師說我們隻是撞到了頭，做噩夢而已，本不是真的。

    我當時也在想，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鬼呢，所以我真的以為自己是在做噩夢。

    直到我回到家後，每天晚上隻要一閉眼我就會看見樂韓雲和樂韓青站在窗邊要過來向我索命。

    我跟他們說，我說不是我害死他們的，可他們還是要掐死我，有好幾次我都覺自己要死了，但他們又放過了我。”

    孟佳軍越說越激，雙手地抓住被子，眼底滿是驚恐。

    “他們每天晚上都會來找你嗎？”楚綰綰問。

    孟佳軍連連點頭：“是，他們每天晚上都會來，但隻折磨了我一會兒然後就離開了，我覺得他們一定是去找其他的人了。”

    “每天晚上挨個兒折磨你們，還不殺了你們，這姐弟倆對你們的恨夠深的。”楚綰綰瞇著眼冷聲說。

    “小師父，求求你救救軍軍吧，我就這一個孩子啊，他不能死的！”孟佳軍媽媽連忙跪下哀求。

    楚綰綰將扶起來：“放心吧，這事我既然管了肯定會管到底的。”

    “謝謝！謝謝你！”

    楚綰綰看向徐清淮：“還有一會兒才天黑，我們去別的人家裏再走一趟問問看。”

    “好。”徐清淮點點頭，然後對孟佳軍媽媽說：

    “您先照顧孟佳軍，等我們回來。”

    從孟家離開後，徐清淮就帶著楚綰綰他們直奔另外幾個男生的家。

    “綰綰，你覺得孟佳軍說的話是真的嗎？”徐清淮問。

    “孟佳軍沒撒謊，但我有個地方不明白，孟佳軍這幾個人短短幾天看見了樂韓青樂韓雲兩個人死在他們麵前。

    按理說聽見保潔阿姨說高三樓層鬧鬼，憑他們的膽量應該躲得遠遠的才是，為什麽會去看，還是在晚自習的時候？”

    “現在的孩子好奇心重，說不定是想去看看到底有沒有鬼魂這回事呢！”徐清淮猜測。

    楚綰綰輕輕歎了口氣，眼底的疑慮不減：“或許吧！”

    孟佳軍家後麵就是另一個男生段林夕的家，段林夕的況比孟佳軍要好些，雖然也不敢見，不肯吃飯喝水，但他的脾氣沒那麽暴躁。

    楚綰綰將他的氣驅除後便慢慢恢複了神誌。

    段林夕說的況跟孟佳軍差不多，但有一點況他說清楚了。

    那就是孟佳軍避開沒有回答的問題—為什麽那天晚上他們在聽說了高三樓層那兒鬧鬼後會一起過去看？

    “那天是董斌拉著我們一起去的，因為他看見了樂韓雲。”

    “董斌為什麽看見樂韓雲後非要拉著你們一起去看呢？”楚綰綰問。

    段林夕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出了實：

    “因為……因為那天樂韓雲會跟我們發生爭執是因為董斌說了重話。

    董斌是樂韓雲的同桌，他們倆關係好的，樂韓雲那天紮頭發的皮筋還是董斌送的呢。

    因為樂韓雲為了弟弟輟學，董斌很生氣，所以才和發生了爭執。

    樂韓雲氣得把董斌送的皮筋摘了下來，才導致的頭發被卷進機裏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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