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笑了笑,將鄧清烈的酒杯給倒滿了。
“行行行!我高兆好歹是個當兵的,就是好了口小酒,不為難孩子,咱們兄弟三個幹一杯就好。”
鄧清烈怕湯淺不高興隻喝了一點,高兆和福鑫一口下去就是半杯酒,兩人的眉頭皺了一會兒才鬆開。
楚綰綰也不管他們喝酒,下午還得上課,吃完得趕回學校呢!
湯淺將自己的包拿過來悄悄把一個禮盒放到鄧清烈手裏:
“你的禮,拆開看看!”
鄧清烈眼神一亮,他知道湯淺會給他準備禮,但卻不知道會準備什麽。
鄧清烈正準備拆禮盒,卻發現頭頂匯聚了好幾道目。
一抬頭,所有人都看著他呢!
“烈哥,別愣著了,趕拆啊!我們也想看看嫂子送了什麽禮呢!”福鑫催促著。
鄧清烈低笑一聲問湯淺:“能給他們看嗎?”
“當然能了!又不是什麽私的東西!”湯淺的臉再次泛上紅暈。
得到湯淺的同意,鄧清烈這才小心翼翼地拆開禮盒,裏麵赫然躺著一把木頭做的手槍模型。
“這是木槍嗎?”眾人紛紛疑。
“嫂子,你送一個木槍給烈哥是啥意思啊?”高兆疑地問。
湯淺沒有解釋,隻是笑著看著鄧清烈。
旁人不知道,但鄧清烈卻是明白的,這把手槍是他和湯淺約定好了的東西。
“淺淺,謝謝你,我很喜歡!”鄧清烈笑道。
“之前答應過你的,可是沒等我做好你就走了,現在送給你也不遲吧!”
“不遲,一點都不遲!”鄧清烈笑得一臉幸福。
房間裏簡直要被他們倆的紅泡泡滿了。
鄧清烈小心翼翼地將手槍收進懷裏:“回去我就把它放到家裏供起來!”
“這隻是神禮,質禮今晚再給你!”湯淺小聲地說。
鄧清烈垂眸低笑,眼中滿是期待。
午飯吃完後,冷子木先送楚綰綰,寧馨和湯淺回學校上課,然後才回去接鄧清烈他們。
此時的鄧清烈他們已經每人一斤酒下去了,鄧清烈酒量比福鑫和高兆都要好上很多,所以還很清醒。
福鑫喝多了已經趴在桌子上睡去了,可高兆還醉醺醺地給自己倒酒。
“烈哥,來!再喝一杯!”m.X520xs.Com
鄧清烈無奈地把高兆的酒杯奪下去:
“老高,我就不該讓你喝酒,一喝點酒就這樣!”
“怎麽了!我兄弟過生日,我高興,還不能喝酒了!”高兆醉得糊裏糊塗地還要去拿酒杯。
鄧清烈立即把酒遞給服務員拿走。
“老高,你已經醉了,不能再喝了,冷子木,幫我把他抬到車上送回去!”
“行!”冷子木架著高兆準備往外拖,可卻被高兆推開了。
“我不走!我還能喝!鄧清烈,把酒給我,你今天要是不讓我喝,就不是我高兆的兄弟!”
冷子木已經無語了:“他每次喝多酒都這樣嗎?”
鄧清烈無奈:“之前在部隊就喝過一次,因為管的嚴,也就醉那一次,退伍那天他又喝醉了,也是這副德行,老高這人什麽都好,就是喝點酒後會糊塗!”
“誰糊塗了!我清醒著呢!”
高兆推開鄧清烈,指著冷子木說:
“鄧清烈,你把酒給我!我已經沒錢買酒喝了,這頓酒是最後一頓,你讓我喝盡興了好不好?”
高兆已經醉得連人都分不清了,聽到他的話,鄧清烈不皺眉:
“你怎麽會沒錢?當兵期間也沒見你花多錢啊!”
高兆苦笑一聲:“我爸……我爸媽,一個癌癥晚期,一個神不正常,你覺得我錢堆哪兒去了!”
說到這裏,高兆無力地坐到凳子上。
“烈哥,你知道嗎?我……我很快……很快就要沒有爸媽了!”高兆的眼眶紅了。
“你爸媽出事了為什麽不跟我們說啊!”鄧清烈蹙眉道。
“跟你們說又有什麽用,他們倆的病治不好,我當兵的那年我爸就已經查出癌癥了,可他為了不影響我愣是沒說。
我媽借了不錢給他看病,最後還不上錢被瘋了,到現在還在神病醫院裏呢,我爸癌癥晚期,就靠化療續命。”
高兆越說哭得越狠。
鄧清烈剛才還在奇怪,為什麽這次見到高兆時他憔悴了那麽多,原來是因為他的父母啊!
“兄弟,沒事,你爸媽的事我來幫你想辦法!”鄧清烈拍著高兆的肩膀說。
高兆抬頭看著鄧清烈直搖頭:
“不行!烈哥,我不想再麻煩你了,在部隊的時候就總是給你添麻煩,總不能退伍之後還麻煩你吧!”
“沒事,不算麻煩。”
鄧清烈看向冷子木:“幫我再拿瓶酒來!”
冷子木微微點頭,又出去從服務員那兒把酒拿了回來。
鄧清烈給高兆倒了好幾杯,一直把他喝得不省人事才停下。
“終於睡了,把他們拖車上去送回家吧。”
冷子木和鄧清烈兩人一起才好不容易把福鑫和高兆兩人送回去。
下午,他們兩個沒課,幹脆就跑了一趟醫院把高兆他爸欠醫院的治療費給結了,然後又把高兆的母親安排到了神病院中的比較好的病房,請了專人照顧。
忙活了一下午,兩人才總算把事辦好。
冷子木看向鄧清烈道:“你這一下午至花下去三十萬,夠講義氣的啊!”
鄧清烈輕笑一聲:“高兆這人我了解,他知道自己喝多了酒什麽事都藏不住,今天他是故意喝醉的,就是為了把事給我,他料定我肯定會幫他。”
冷子木不挑眉:“你知道他是故意的還這樣幫他?”
鄧清烈搖搖頭:“高兆這人心強得很,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開口求人的。
這些話讓他清醒的時候跟我說他絕對說不出口,隻有借著酒勁才能說出來。
我在部隊裏總共就這麽兩個過命的兄弟,他都已經想到這種辦法來求我了,我能不幫他嗎?”
“那假如你家世沒那麽好呢?還會付出所有去幫他嗎?”冷子木笑著問。
鄧清烈:“世界上沒有假如,倘若我真沒錢,高兆也就不會找我了。”
冷子木看著鄧清烈倏爾笑出了聲:“跟你做兄弟真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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