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霍欽下臺后。
溫以寧看著眾賓客的反應,大致估算著時間。
等大家完全消化了霍欽的這番言論。
才開始下一部分的揭。
畢竟是主持人出,溫以寧控場的能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見大家紛紛將疑的目對準戰景蓮,這才緩緩地拿起話筒,“夢游和下藥這兩件事,大家先記著。我接下來要放實錘了。”
“天啊!還有實錘!”
“太帶了!覺像是現場經歷一場豪門巨變。”
“我覺得我一開始的推斷完全錯了。溫以寧應該是被誣陷的。”
“沒錯。戰景蓮的口碑差得不得了,我完全相信會在霍欽裝病期間故意待。”
“安靜點兒,我張得一顆心砰砰直跳,就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
賓客們的胃口被充分吊了起來,紛紛屏住呼吸,靜待著下文。
而戰景蓮還想著上前阻止溫以寧。
霍云沉卻讓一眾保鏢分立在溫以寧兩側,時時刻刻保護著的安全。
“其實吧,夢游一次兩次,我還能當做是意外。”
“全家夢游這麼荒謬的事,擱在誰上都覺得荒唐。”
“起了疑心后,我回戰家后,悄悄地在戰家戰景蓮臥室床墊下藏了竊聽。”
“竊聽的容很雜,好在我哥已經幫我提取了幾段有用的。”
溫以寧說完,就將帶著usb口的竊聽給主持人遞了過去。
下一瞬。
整個莊園上空,都縈繞著戰景蓮撕心裂肺的驚聲:“李燕!我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不要,你找季禹風,不要來找我!”
溫以寧示意主持人暫停后,輕聲補充道:“這一段應該是戰景蓮在說夢話。而李燕就是前不久一起兇殺案里遇害的無辜孩。”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溫以寧,你休想往我上潑臟水!你休想!”
戰景蓮徹底慌了神,早就社會死亡了,名聲對來說本不重要。
但是很害怕那起兇殺案被再度引起關注。
這一回,戰景梟應該不會再保。
事鬧大了,是百分百要被判刑的!
“先別急著認罪,繼續往下聽。”
溫以寧涼涼地掃了戰景蓮一眼,主持人則很有眼力見地繼續播放著錄音。
很快,戰景蓮的聲音又一次響徹上空。
“凌宇,我不能答應你。我哥對我還是不錯的...我最多只能答應你毒害我嫂嫂,另外還有那個扶不起的戰予北。”
“你的意思是,我哥死了之后,他名下的份會轉到我名下?”
“好吧,我答應你!”
主持人在溫以寧的示意下,再次停止了播放。
溫以寧踱步到戰景蓮面前,單手輕挑起戰景蓮的下,一字一頓冷聲道:“到底誰才是白眼狼?我爸媽待你不薄,你竟想著和司凌宇一道里應外合殺害他們!”
司凌宇冷著臉,沉聲說道:“我不知道這段錄音是真是假,我只能說我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
“不認賬是嗎?那好,請你仔仔細細地聽清楚下一段。”
下一段錄音里,差不多有一段十來秒的雜音。
雜音過后。
戰景蓮的聲音和之前那段略有些不同,聽得出來,很開心。
“凌宇,霍云朵那個臭丫頭是真瞎了嗎?”
“太暢快了!我早就看不爽,毒了的雙眼算是輕的。”
“就是可惜運氣好,居然沒被人侵犯。我是真想看到被男人玩弄的模樣,挫挫的清高勁兒。”
戰景蓮聽到自己的聲音,絕地哭了起來。
還以為戰家是最為安全的地方。
沒想到日防夜防,終究是沒有想到溫以寧將竊聽放在了臥室的床墊下。
溫以寧見眾賓客紛紛一副不解的模樣,沉聲解釋道:“十多天前,云朵遭遇了一場襲擊。那群綁匪試圖砍掉云朵的手和腳,還試圖毒瞎云朵的眼睛。而這一場謀,就是戰景蓮和司凌宇共同策劃的。”
盡可能地不去提及霍云朵遭非禮一事。
也刻意讓戰予北挑出一段,能夠證明霍云朵并未失的音頻。
為的就是最大程度保護霍云朵。
司凌宇再也按捺不住了,他沉地看著溫以寧,冷冷地道:“造謠犯法,凡事都需要拿出證據。”
“抱歉,證據我還真有。”
溫以寧讓人將另一個u盤遞給了主持人,道:“事實上,那群綁架云朵的綁匪并沒有溜走。而是被我哥送往了警局,接下來一段視頻,是他們在警局錄下的。”
視頻里,為首的那個混子顯得特別憔悴,上也穿著囚犯的服飾。
大概是鏡頭外的警察吼了一聲:“還不給我從實招來。”
為首的混子才不不愿地開了口:“這一切全是司凌宇和戰景蓮指使我們的。他們用來給我們匯款的賬戶,是境外賬戶。他們一開始要求我們在那個小姑娘面前說,是嫂子嫉妒哥對好,才派他們來迫害。”
“后來男雇主改了口,讓我們宣稱是嫂子和戰家大有一,看不得小姑娘天天纏著戰家大,才讓我們去迫害。”
“不過我們還沒有實施侵害,戰家大就帶著人闖了進來。”
視頻放到這里,基本上真相已經浮出水面。
再笨的人也都看了出來,所有的謀全是出自于司凌宇和戰景蓮這對暗夫妻。
臺下的林若溪呆呆地著司凌宇,眼里早已蓄滿了淚水。
怪不得之前霍云沉總讓小心司凌宇。
原來霍云沉不是在擔心當了司凌宇和戰景蓮的小三。
他這麼做單單是為了保護。
看來,還是太年輕。
差一點就被司凌宇這樣可怕的男人的外表給騙了。
“至于今日我爸媽以及中藥一事,戰景蓮的錄音里提到過只言片語對吧?”
“我還有更為實錘的證據。”
“云朵,你來說。”
溫以寧朝著臺下帶著墨鏡的霍云朵招了招手。
霍云朵其實早就按捺不住那顆激的心了。
在聽到溫以寧的召喚,立馬扔掉了墨鏡,蹦蹦跳跳地上了臺。
小心地亮出了手機,讓主持人幫忙播放出一段視頻,并在邊眉飛舞地配以解說。
“戰景蓮進門后,就去了茶水間和吳媽謀。”
“我趕拄著拐杖跟了上去,利用倒在口袋里的手機攝像頭,拍下了兩人的視頻。”
“視頻里,吳媽說食材管控很嚴,連的房間都被搜查了好幾遍。”
“戰景蓮就讓不要慌,將一包藥遞給了。”
“們兩人其實看到了我,但是都以為我是瞎子,再加上們說話聲音并不大,就沒有對我起疑。”
霍云朵說完,還不忘解釋了一下,“我的眼睛沒瞎。雖然司凌宇和戰景蓮詭計多端,但是我哥和嫂子早就發現了端倪,一直讓戰家哥哥保護我,我也只是將計就計,好讓他們麻痹大意,出馬腳。”
戰景蓮恨恨地看著霍云朵,恨不得掐死這個活蹦跳的死丫頭。
可眼下,卻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因為實錘太多,本無從辯解。
司凌宇意識到自己想要通過和戰景蓮結婚,奪得手中戰狼集團份的幻想徹底落空。
便急著撇清和的關系。
他倏然轉,狠狠地扇了戰景蓮一掌,“原來這一切全是你這個毒婦搞出來的!你太讓我失了!”
“不是...不是我!”
戰景蓮捂著通紅的臉,無力地辯解著。
陣腳大,甚至于忘記反咬司凌宇一口。
溫以寧則氣定神閑地說:“別急,還有更猛的。現在我們回到最初的夢游事件以及下藥事件。”
“前段時間,我為了和吳媽學做菜加了的微信,發現的頭像是和兒子的合照。”
“據這個線索,我先生很快就找到了兒子就職的公司。兒子是司維科技份有限公司的高管,于半個月前被指派出國深造。”
“不過他在機場就被我先生的人控制住了。”
“幕布上放映的為吳媽和兒子近一個月的聊天記錄。”
“主要容就是兒子職司維后,為了升職,要求吳媽聽命于司凌宇。”
“吳媽拗不過兒子,這才答應了司凌宇,在我以及其他人飯菜中下藥,從而引發我們的集夢游事件。”
“說白了,全員夢游就是一個謀。你們想,如果我先生夢游殺了我公公,誰是最大的獲益者?”
賓客們恍然大悟,紛紛指責起司凌宇和戰景蓮的狼心狗肺。
而吳媽完全呆住了。
還以為兒子在國外深造,意識到兒子早就被霍云沉的人控制住,徹底傻了眼。
就說不能干壞事,紙終究包不住火。
可還是因為自家兒子,一步步助紂為,現在反倒連兒子都給搭了進去。
聊天截圖一出。
兒子就算沒有犯罪事實,以后還有哪家公司敢要?
吳媽后悔得不得了。
癱在地上,不停地用前額撞著地面。
蓬頭垢面地趴伏在地上,看上去狼狽又可憐。
但此時此刻。
場上并無一人在同。
為年人,就必須為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
吳媽最多算是自作自。
就當所有人以為這場鬧劇即將落幕的時候,溫以寧的聲音又一次讓全場安靜了下來。
“其實,我們發現司凌宇的狼子野心后,早就生出了防備之心。”
“有一次我們暗暗調換了宵夜,司凌宇在不知的況下,夢游過一次。”
“我們趁機了他的服,發現他腹部上有一被強酸腐蝕的疤痕。”
“幾個月前我曾被一個神男人綁架,那時候我在警局錄過口供,清楚地講述了那一疤痕的事,警方是可以為我作證的。”
“而接下來的視頻,則是取之于司凌宇夢游時的真實影像。”
溫以寧在幕布上放映出了最后一段視頻。
“媽,我是真的沒有看到你。你說你也是,好好的為什麼要站在馬路上?你知不知道撞了你之后,我每天都睡不安穩?”
視頻里,司凌宇點燃了一疊冥幣,好看的瑞眼里驟然涌出兩行眼淚。
隨后。
司凌宇又吸了吸鼻子,接著說道:“我給你燒點紙錢,你一個人在下面好好過吧,別再出現在我的夢中,好不好?”
話音一落。
他又點燃了好幾疊紙錢,里念念有詞,“都給你,都給你!”
霍欽訝然地看向幕布上神神叨叨的司凌宇,眼神里瞬間布滿了。
他氣憤地朝著司凌宇的腦袋扔出了一只杯子,破口大罵,“你這個畜生玩意!連你媽都不放過!”
司凌宇躲閃不及,被杯子磕破了額角,鮮順勢流下。
而視頻里的他此刻仍舊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語。
“我如果知道是你,絕對不會反反復復地在你上碾。”
“媽,你諒我一下,行不行?”
“我真的不是故意碾你的,我那時候驚嚇過度,本沒有看清自己撞了誰。”
......
當幕布徹底暗了下來,警方這才登上了高臺,將司凌宇和戰景蓮以及癱在地的吳媽一并銬走。
其實如果沒有今天這場下毒案。
戰景蓮和司凌宇絕對有辦法逃法律的制裁。
戰景梟也不會徹底心死,甚至有可能繼續幫著戰景蓮罪。
得知自家妹妹意圖害死自己。
戰景梟再的心,也在這一刻了起來。
司凌宇和戰景蓮被帶下臺的那一刻。
戰家夫婦和霍老夫人也緩緩地走了進來。
他們三人并沒有喝下毒茶水。
霍云沉早就料到戰景蓮和司凌宇的這一步作,讓人暗地里換了茶水。
“哥,嫂嫂,你們沒事?”戰景蓮看見了戰景梟眼里的失,眼淚奪眶而出。
“景蓮,你太讓我失了。”
戰景梟此刻的心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婚禮前。
溫以寧就給他打過預防針,告訴他戰景蓮可能存了不好的心思。
他不愿意相信,但還是信了。
所以在戰景蓮出嫁前,他才盡可能地想要喚回的良知。
可惜...執迷不悟,最終還是對他和江心羽痛下了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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