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凜眸晦暗,“我從沒有允許住在婚房。”
晚星玩味的笑容頓時冷下來,這時候了還在騙!
難不以前看到的那些事實,都是假的?
婚前,所有人都告訴,謝南凜本是安雪的未婚夫,是這個鄉佬搶走了安雪的男人;
婚后,安雪堂而皇之地搬景園,不甘質問,安雪故作驚訝地反問:‘當然是姐夫讓我搬進來的呀,難道姐夫沒有告訴你嗎?’
現在……謝南凜卻說,他從未允許?
晚星嗤笑一聲,轉頭對謝羽鳶道:“姑姑,看見了吧,男人的騙人的鬼,不可信。”
謝羽鳶也不想給這個侄子好臉。
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用腦子想想就知道,一個人不可能在結婚后,接另一個人到自己家來住。
何況安雪慕謝南凜,滿城皆知!
晚星又不是瘋了,才會把安雪接回家,看自己的老公和妹妹甜甜。
“茶味沖天,沒胃口了,小煙,我們去隔壁吃。”
謝羽鳶起拎包離開,晚星點了點頭,跟著出了門。
謝南凜線繃,直到兩人背影消失,他才冷眼看向安雪。
安雪見礙事的人都走了,面,“南凜……”
“當初晚星說你不好,那段時間總和夫人又出差,不放心你,所以把你接到景園,是這樣麼?”
安雪頭皮一,但還是一派溫模樣,“姐夫,的況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姐姐忽然給我打電話,讓我搬去景園……”
說到這里,安雪雙眸含淚,“姐夫,你是不是聽誰說了什麼,覺得我當初是威脅了姐姐,故意搬進你們的婚房,給你們添堵?”
謝南凜目沉沉。
安雪似乎了天大的誤解,哭得梨花帶雨,“我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何況,姐姐親口告訴你的話,總不會有假吧?”
是啊,晚星當初說過的話,不會有假。
可是煙……
“南凜,姑姑們走了,要不要我陪你繼續吃?”安雪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謝南凜冷冷轉,“不用了!”
竟然毫沒給安雪面子,直接把人丟在包廂里。
安雪氣得心口起起伏伏,完全沒了剛才溫得的模樣,臉鷙地上前,將所有菜品全部掀翻在地!
煙……給等著!
早晚要把這個礙事的人趕出去!
……
晚星和謝羽鳶去隔壁重新開了個包廂,點了幾個菜。
回到景園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
“我說你這頭疾的病,能不能多找幾個醫生看看?”
剛一進門,就聽見顧崢的聲音。
顧崢穿著白大褂,手中拿著什麼儀,站在謝南凜邊。
很顯然,他是被過來,給謝南凜看病的。
晚星看了眼手機,確定現在是十二點沒錯,嘖了一聲,打工人可真是命苦,十二點了還要加班。
不過這和有什麼關系。
晚星轉準備上樓,卻被顧崢住了,“醫生!能不能麻煩你幫個忙?”
顧崢已經小跑上來,仿佛見到救星,“南凜頭疾犯了,今天有些嚴重,得吃藥,可是他每次發病都不允許旁人靠近,這藥怎麼都喂不進去。”
晚星挑眉,這才看清謝南凜的狀態。
他雙眸閉,額上滿是冷汗,靠在沙發里一不,但只要有人過去,男人就會睜開冰冷的雙眼,抗拒一切。
顧崢咳嗽一聲,“我們也實在沒辦法了,醫生,發發善心,幫個忙?”
晚星收回視線,蹙眉,“你們都沒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
顧崢道:“大家都試過了,都沒辦法接近南凜,只剩醫生了,醫生就試試吧。”
晚星垂眸。
謝南凜頭疾的病,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一開始還好,越長大越嚴重。
剛結婚時,晚星為了讓他好一點,費盡心思,調配了一款能抑制頭疼的香薰。
但后來,謝南凜卻把那款香薰的研究功勞,給了安雪,在安雪的履歷新添一筆功績。
想到這里,斜睨了沙發上的男人一眼,回頭對顧崢說,“我對謝南凜來說,和陌生人差不多,顧醫生是他的發小,你都不行,我肯定也不行。”
“不過我知道有一個人大概可以,我給你個電話號碼,你打給。”
顧崢一心只想控制謝南凜的頭疾,聞言也沒多想,“好啊,那麻煩醫生把號碼給我。”
晚星在手機上點了兩下,上樓洗澡去了。
洗完澡后,聽見樓下有一道矯造作的聲,“顧醫生,南凜怎麼了?我接到電話后就趕過來了。”
顧崢:“……?”
顧崢顯然沒想到,晚星說的那個人是安雪!
他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不是,你……”
安雪已經進來了,跑到沙發前,“我來喂藥……啊,南凜,我是安雪呀,你看看我……”
謝南凜那雙冰冷的眼眸,泛起腥紅,猛地將藥碗砸在地上。
安雪眼眶通紅,“南凜,你別這樣,我再去煎一碗,你就喝一點吧……”
而后便傳來了男人沙啞的一聲‘滾’。
晚星撇撇,謝南凜可真不識好人心,以前把他放在第一位,沒日沒夜的照顧他,他卻以為照顧他的人是安雪,把的功勞送給安雪。
現在直接把安雪找來了,謝南凜不是應該開心才對嗎?
晚星關了房門,戴上耳塞,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不用上班,晚星九點多才醒,剛下樓,就見到了客廳里那個一夜未睡的男人。
謝南凜神冷淡,聽見晚星下樓的聲音,轉頭看來,“昨晚是你把安雪過來的?”
晚星腳步一頓,揚眉點頭,“是我,不用謝。”
話音落下,男人忽然起。
大概是因為被頭疾折磨了一晚,謝南凜臉很不好看,沒了平日里的溫文,多了一冷漠和偏執。
看著這樣的謝南凜,晚星下意識后退一步,“你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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