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洋向來善於察言觀。
尤其是在自己無意間暴了知曉別人都不了解的獵神道信息的況下,更加謹慎。
他發現,榮鑫的神不像剛見自己那般坦然。
不僅自信全無,甚至還帶著一怯意
秦思洋隻是隨口扯了個謊,對他來說就像放個屁一樣,本不會放在心上。
當然沒想到憑空編造出來的手電筒道,直接讓榮鑫到了死亡的氣息。
在秦思洋心中,南榮大學的學生雖然年輕,但都不是傻子。
像自己和榮鑫這種經曆與實力差距巨大的對手,再加上自己王霸之氣纏,在戰鬥類太歪對視一眼的時候,榮鑫就應該意識到,他要輸了。
所以,秦思洋以為榮鑫是害怕失敗。
於是便對榮鑫說道:“榮學長,還未走進戰鬥擂臺,就先生三分怯意,還怎麽跟我打?”
“咱們隻是切磋,你如果要打算下死手,那我就不同你一起進戰鬥擂臺了。”
秦思洋卻嗤笑一聲:“榮學長這句話,倒真是有點讓我聽不明白了。你費心盡力拉我來這裏比試,就是為了玩點到為止的過家家?”
“……反正就是不能生死相搏!你如果要搏命,我就不打了!”
“榮學長的意思是,我如果說盡全力戰鬥,你就直接退出認輸?”
榮鑫結抖了幾下,最終還是決定放下麵子,保命要。
“是,我會退出。”
他知道秦思洋跟趙龍飛坐而論道,和李天明談笑風生,但是心中卻認為他們和秦思洋隻是表麵朋友。
畢竟一個十八歲的年,沒見過多世麵的窮苦孤兒,如何能跟四十來歲的老江湖聊到一起去?
直到秦思洋輕描淡寫地帶過“手電筒”的事。
他也曾聽小道消息流傳過,秦思洋曾在安全區差點喪命。
秦思洋一直穿高階護甲出安全區獵殺神明的事,無人不知。
榮鑫當時還納悶,是什麽樣的序列技能,能繞過四階護甲要了秦思洋的命。
今天,秦思洋告訴了他答案。
四階的手電筒。
生死相鬥,既然秦思洋活了下來,那使用手電筒的敵人,大概率就被秦思洋殺死。
那這把詭異的四階道,八也落在秦思洋的手中。
榮鑫知道,隻要秦思洋在戰鬥擂臺上亮出這把道,自己就得死在當場。
沒有什麽比活著更重要。
榮鑫直截了當地承認,不做任何遮掩,更不說什麽“我退出,但不代表我認輸”的滾刀鬼話。
周圍的學生們對於榮鑫這種承認自己懦弱的行為,都出了鄙夷的眼神。
“不敢比,當初為什麽還來找秦思洋?”
“榮鑫,你好歹也是咱們年級前五十,一點骨氣都沒有?”
“你第一個出頭,我當你是什麽英雄好漢,結果你來個臨陣退?”
秦思洋聽後,卻出笑容,對榮鑫豎了個大拇指:“我以為榮學長會說一些虛假意的話語做掩飾,沒想到如此坦率。”
“貪生怕死,人之常。但是不論敗,敢作敢當,榮學長是個明磊落的人。”
“你放心,我來之前已經被不止一人待過,不允許我生死相搏,咱們就切磋比拚點數。”
聽到秦思洋大方地誇獎榮鑫的舉止,周圍的學生們都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片刻過後,卻又完全理解了秦思洋的話語。
敢於直麵懦弱,雖然有失於勇敢,卻無愧於心。
原本針對榮鑫的嘲諷聲,也因此煙消雲散。
就連榮鑫,也不對秦思洋投出了謝的目。
人群中的石濤喃喃道:“誇榮鑫明磊落麽?秦思洋倒是有點意思。”
工作人員從後拿出了兩副護甲,又說道:“南榮大學的戰鬥擂臺防護做得極好。你們在裏麵打鬥,不用擔心擂臺會損壞。既然你們兩人都打算戴上護甲比拚點數,那就先穿戴上吧。”
秦思洋接過護甲,發現這護甲竟然比較,倒是有些新奇。
在秦思洋和榮鑫穿戴護甲的同時,工作人員在平板電腦上點了幾下:“比拚點數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誰先到達規定點數誰贏,另一種是規定時間點數高者獲勝。你們選哪一個?”
秦思洋穿戴護甲之後一邊活適應,一邊問道:“點數怎麽計算?”
“護甲上遍布力量傳,按照沒有護甲的況來計算分數。造致命一擊得10點,重傷敵人得7點,致殘敵人得3點,輕傷得1點。”
“謝說明,”秦思洋點點頭,看向榮鑫:“那要不就誰先得到30點誰勝?把10點看做一條命,咱們相當於五局三勝,也比較穩妥。”
榮鑫表示認可:“好。”
工作人員繼續說道:“在進戰鬥擂臺之前,要簽署保協議。兩人在戰鬥擂臺上的況,不可以告知第三人,必須互相保,否則有校規會進行嚴厲罰。”
秦思洋問道:“戰鬥擂臺裏沒有監控?”
“當然沒有。每個學生的序列技能,是自己的最大機,趙校長不允許學生的重要信息以任何形式泄。”
秦思洋咋舌:“趙龍飛做事,還真靠得住。”
隻不過秦思洋這句話,沒有任何人應和,就連工作人員都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
畢竟沒有誰敢當眾直呼趙校長的大名。
倒是不人竊竊私語。
“秦思洋膽子真大啊,不怕趙校長找他麻煩?”
“是啊,也太無法無天了。”
圍觀的謝宏博微微一笑:“你們懂什麽,秦思洋那可是和趙校長穿一條子的人!”
“倆人穿一條子?那今天秦思洋穿著子出來,趙校長隻能著腚在家待著了?”
“……你這智商是怎麽進南榮的?”
“南榮特招考試也沒智商測試啊。”
工作人員說道:“如果要投降,輕點三下護腕就行。沒有其他問題的話,你們兩個就進戰鬥擂臺吧。”
“好。”
秦思洋與榮鑫一起走進了戰鬥擂臺漆黑的大門。
幾秒鍾後,大門關上,燈亮起,打在對麵而站的兩人上。
“秦思洋,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