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下午近三點，華山醫院至臻樓。

余至明從樓上回到地下三層，就看到葉老攜葉芃、梁茜等人在等著他。

“老師，你怎麼親自來了？”

葉老輕笑道：“這個合作若是能順利展開，那藥將會為甘草堂的招牌，還會為甘草堂的發展奠定堅實的經濟基礎。”

“如此大事，我焉能不來。”

余至明道：“老師你這麼說，我都有些張了，希接下來的檢查能夠順利。”

“肯定順利！”葉芃信心滿滿道。

那五位從外地趕來，接過文醫生偏方治療的尿毒癥患者，他和父親都號過脈了。

他們肝經的表現，都非常不錯。

雖說中醫把脈容易到氣候、環境、年齡、別、飲食等各種因素的影響，因此不能對肝臟病變作絕對準確的判斷，必須結合癥狀、征以及問診等況。

但葉老是國醫圣手，葉芃對中醫治療肝病也有頗深的研究，他們對肝經的判斷，自然是信心十足。

他們幾人就直接守在了隔音檢查室外的走廊上，等待著余至明的檢查結果。

約十二三分鐘后，進去的第一位尿毒癥患者出來了。

讓葉老、葉芃幾人驚訝的是，四十出頭的男患者是自己走著進去，卻是被妻子攙扶出來的，臉更是難看的很。

患者的這副模樣，葉芃一時急，忍不住問道：“肝臟檢查出了問題？”

“葉芃！”

葉老有些恨鐵不鋼的呵斥一句，又語氣和藹的詢問患者，“腎臟出了問題？”

患者妻子滿臉苦的說：“余醫生說，我老公腎臟也就再能支撐兩三個月，讓我們趕為腎臟移植做準備，免得到時來不及。”

停頓一下，又想了起來，補充說：“肝臟沒問題，余醫生說了，我老公肝臟很好。”

葉芃聽到這話，就是長松了一口氣，忽然察覺到旁有些冷，接著看到了父親投來的犀利目，趕的出同表……

又十多分鐘過去，第二位患者出來，他是自己走出來的，不過表也相當難看。

“肝臟很好，余醫生還說我的腎臟也就再能堅持一年左右，讓我也提前做準備。”

“腎移植，打底三十萬啊……”

第三位、第四尿毒癥患者，也是在家人陪伴下一臉沉重的走出了隔音檢查室。

因為余至明告訴兩人，他們的腎臟距離急劇惡化分別還有十個月和一年半的時間。

至于第五位患者，余至明檢查完畢，直言相告道：“你還半年左右的時間。”

或許有了前面四位患者的鋪墊，第五位患者和他的妻子、兒子表現的沉穩不。

患者兒子甚至道：“余醫生，我們之前沒有去那位老中醫看病前，醫生告訴我們，只要我爸好好做析，好好調養，再堅持個五六年還是沒有問題的。”

“如今在老中醫那里做了治療，堅持時間反而大幅度短到了半年，先前的那幾位患者也應該是如此。”

“那老中醫不是在治病，是在害人。”

“余醫生，我們可不可以告他？”

這個……

要惹事了！

余至明含糊著說：“任何治療都有副作用，無法做到十全十。我不清楚，文醫生在治療前有沒有給你們做過詳細的說明。”

“的，你們去咨詢律師吧。”

余至明推托了一句，耳邊又響起患者的聲音，“告不告的，回去再說。”

患者看向余至明，接著說：“余醫生，關于腎移植，我們之前做過準備，我妻子和我兒子都能和我配上型。”

“能否請您給他們檢查一下，他們誰的腎臟更適合移植給我？”

余至明聽完這話，接著就聽到了兩個砰砰的急劇提升的心跳聲。

他不由的看向了患者二十二三歲的兒子，還有患者保養不錯，打扮也可以，看上去也就四十出頭的老婆。

雖然他們都在竭力藏張，但是驟升的心率，可瞞不住余至明。

不過，這屬于家庭問題，不是余至明應給摻合的。

他再次含糊著說：“只要配型和狀況合適，移植哪顆腎臟的差別就非常小了。”

余至明還想著怎麼把推托著，患者兒子突然開口道：“余醫生，我要是捐一顆腎臟給我爸，生育能力，還有男人的那種能力，會不會到很大影響？”

他又補充說：“我還沒有結婚，連朋友也沒有。要是追孩時，知道我就一顆腎臟，難免會顧慮重重。”

余至明本著客觀公正的態度，說：“捐了一顆腎臟，不會影響到生育能力。”

“至于那方面的能力，會有一定影響，但也因人而異。”

患者妻子突然問：“余醫生，捐了一顆腎臟后，對工作有什麼影響？”

“如今我老公在家養病，兒子剛參加工作，工資也不高。”

“我除了本職工作外，還要出去做兼職給別人打掃衛生，做家政補家用，周末更是一點休息時間都沒有。”

余至明不能厚此薄彼，接著客觀科普道：“捐了一顆腎臟后，重力工作就盡量不要做了。可從事一些輕力工作，但也要勞逸結合，不能過度勞累。”

“腦力工作，基本不影響。那個，在飲食方面也需要注意，以清淡為主。”

說到這，余至明見患者臉難看的想要開口，為防止他再提誰的腎臟更適合移植，搶先開口說：“該做的檢查做完了，接下來，我還有重要的工作安排，今天就這樣吧。”

說完這話，他又對旁的方瑜、段怡道：“把他們都安排好，承諾的都要做好。”

方瑜和段怡是齊齊應是。

這五位患者，自然不是無條件前來。

方瑜承諾他們負責往返的路費、住宿費和餐費，還承擔在華山醫院的檢查費、析費用、治療費和藥費等等。

不僅如此，只要他們配合相應的檢查，還會獲得一萬的補。

余至明離開隔音檢查室，和葉老等人一起回到了隔音辦公室。

“這五人的肝臟，相比其他的臟腑，都表現出超出一截的健康，那偏方對肝臟健康超乎尋常的促進作用，已經確認無疑。”

余至明看到葉老、葉芃幾人都出了了喜不自的表，又提醒說：“偏方對腎臟功能飲鴆止般的促進作用，也非常明顯。”

“如果這一點，我們不能找出辦法進行有效的抑制，這偏方的應用前景，我能肯定將會到嚴重影響。”

葉老輕笑道：“如果沒有困難需要克服，也就沒有我們存在的意義了。”

“至明，我們肯定會找到辦法的。”

接下來，余至明和葉老分別代表余至明工作室和甘草堂在合作協議上簽字、蓋章。

葉芃收起協議，笑著說：“我們是不是該為這偏方取了一個響亮的名字啊？”

余至明見葉老、葉芃幾人都看向了自己，沉著說：“護肝寶？”

他注意到葉老表一僵，趕回撤道：“我是取名廢，不說國學了，高考語文都是堪堪及格，這取名還是老師你來負責吧。”

葉老輕輕點頭道：“行，取名一事就給我了。也不用著急，這藥研發有一些結果出來，怎麼也得要半年一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