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巧的院落中,楚月目瞪口呆的看著麵前的幕,耳邊聽著夏淺淺略帶興的慘聲,整個人都傻了。
怎麽也沒想到,世間竟然還有如此奇葩的事,做錯了事,竟然隻是對著石像懺悔,這和躲在佛堂吃齋念佛,整日對著佛像敲木魚的劊子手有何區別?
這樣真的有用?
逗呢吧!
們還不如真的跪在江寒麵前懺悔,大庭廣眾之下,說不定江寒一時心,還真有可能放了們。
但們現在這樣,恐怕也隻是白費功夫了。
不過,也說不好,那墨秋霜的騙道意境還有意思的,搞不好還真能讓給玩出花來。
還有那夏淺淺,心理絕對有點什麽問題,那慘聲是越聽越不對勁。
這般想著,連忙掏出留影珠,把幕中發生的一切,全都記錄了下來。
這等舉世難見之事,怎能自己一人獨?
可從不是那種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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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劍宗。
林詩雨和南宮雁結伴而來,要從中調停淩天宗和劍宗之間的關係。
得知消息之後,葛玄風當即喚來雷青川。
“們應該也是為了江寒之事而來,你且看著辦吧,若時機合適,可以略微鬆口,但也不能平白便宜了們。”
“鬆口?為什麽要鬆口!”雷青川不解皺眉。
“們把江寒害得那麽慘,若是這般輕飄飄揭過,又將紫霄劍宗的臉麵置於何地?”
葛玄風冷笑一聲,“我可沒說就此揭過。”
“距離祭天大典隻餘三日時間,若是不鬆點口子,怎麽讓淩天宗那些人來劍宗觀禮?”
“那些娘們若是不來,又怎能看得到江寒渡過元嬰雷劫,結出舉世無雙的道嬰,再得上宗冊封,加之天道認可,為我宗聖子的恢宏場麵?”
他角微揚,輕笑道:“我要讓們親眼看到,們到底錯過了一場怎樣逆天的機緣造化,我要們親眼看著江寒崛起,卻又無能為力,隻能坐在一旁悔不當初!”
“真想看看,當淩天宗那些長老,親眼看到江寒真正的潛力之後,會不會對季雨禪心生怨恨,會不會生出些別樣想法……”
“原來如此!”雷青川聽的興,他本就不是愚笨之人,此時一經點撥,頓時就明白了師叔的意思。
“江寒越強,季雨禪遭到質疑就會越多,難免不會有人生出其他心思,想要借機取而代之。”
“到時,我們隻需略微推一把,淩天宗部就會自己先起來!”
“你倒也不算太笨。”葛玄風欣點頭。
“但你切莫答應的太過痛快,千萬別被人瞧出了端倪。”
雷青川咧一笑,“師叔放心,演戲這種事,我可是很有天賦的。”
……
紫霄大殿。
雷青川端坐上首,麵無表,不喜不怒,但明眼人一看,就知他心不佳。
林詩雨和南宮雁分坐左右,神自若,不時開口說些什麽。
“眼下祭天大典舉辦在即,劍宗若在此時妄兵戈,實乃不祥之兆。”
“倒不如暫且放下此事,待大典之後再行詳談,雷宗主以為如何?”林詩雨一本正經的說道。
說話間,目不時掃過門外,心中有些不滿。
再怎麽說,們也能算得上是極尊貴的客人吧,可茶都添了兩次了,那位傳聞中的上宗使者,竟然連麵都沒。
怎麽的,難道兩位宗主親自上門,都不值得他現一見嗎?這使者當真是無禮至極!
“林宗主所言極是,眼下貴宗冊封聖子之事才最為要,實在不應該為了這些小事大幹戈。”南宮雁也在一旁附和。
們此次前來,就是為了試探一番雷青川的態度,能談妥最好,若是談不妥,也能回去製定應對之法。
哪知,雷青川聽了這話,臉竟是直接沉了下去,拂袖道:
“二位宗主說的輕巧,想來是因為被淩天宗欺辱的,不是二位的弟子,二位自然不知其中苦楚。”
“不說別的,江寒所苦難,若是放在二位宗主的嫡傳弟子上,二位將作何?”
說到最後之時,他聲音陡然增大,喝道:
“難道,就如二位說的這般,忍氣吞聲,放任不管嗎!”
“這……”林詩雨二人對視一眼,卻不知如何反駁。
實在是季雨禪做的太過了,連一可挽回餘地都沒留下,當初,想必是奔著要江寒的命去的。
“哼!本座知道兩位今日的來意,但此事事關紫霄劍宗麵,若是如此放任不管,又將我劍宗臉麵置於何地?!”
雷青川目淩厲,自二人臉上掃過,態度強至極。
聽得這話,林詩雨眉心皺的更,但南宮雁卻是目微閃。
最怕的,其實是雷青川不表態,對此事閉口不談。
如今,對方既然沒有閉口不談,那一切就還有希。
從對方剛才那句話中聽出來了,劍宗對此事,其實沒有太過在意。
最關鍵的,其實是劍宗因此被落了淩天宗臉麵,所以劍宗才不得不出麵做個樣子。
劍宗應該也不是真的想把事鬧大才對。
畢竟紫霄劍宗才剛剛拿到那麽多資源,如今他們最需要的,其實是休養生息,大肆招收天才弟子,以此不斷擴充實力。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跟著江寒不斷的攪天下風雲,一刻都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