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殿下若愿意,我們現在就可以試試。”
“算啦,這里還有人看著,下次再說吧。我就是不敢相信,你明明和我一般大,居然這麼厲害,而且,你把我阿兄按在地上打啊,我從來沒見過別人能做到!”
“殿下,我們不提這個了吧……”
……
趙晏隨姜云瑤來到的寢殿,一進門,便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影。
腳步一頓,規規矩矩地行禮道:“臣見過太子殿下。”
“免禮。”太子的語氣有些冷淡,顯然還沒忘記昨日的仇,頓了頓,勉為其難道,“既然阿瑤選中了你,那孤也沒什麼可說的,你今后須得勤學苦讀,不要辜負對你的重視與期。”
趙晏垂眸,恭敬應道:“是。”
心里卻頗為不服。
阿瑤選擇誰做伴讀,又關他什麼事?
他不在東宮待著,專程跑到這來,就是為了教訓嗎?
母親的教誨言猶在耳,保持沉默,暗自希他趕快離去。
他卻分毫沒有挪窩的意思,看了一眼桌面:“這兩把匕首,孤分不清哪個是你的了,你自己來找,或者隨意挑選其中之一帶走。”
趙晏微訝。昨天在上林苑,兩把匕首被宮人呈給皇帝,原以為再也要不回來了。
剛要點頭,想了想,轉而拒絕道:“臣愧不敢收。”
自從知道匕首并非獨一無二,的喜便消失了大半,加上昨日之事,已經不想再看到它。
更何況,也不敢保證選中的就是自己那把,萬一拿了他的……
嘖。
嫌棄。
“讓你拿你就拿,怎的這麼多話?”太子皺了皺眉,“現在你沒得選了,這把給你,接著。”
趙晏:“……”
匕首飛來,下意識接住。
姜云瑤在旁勸道:“晏晏,阿兄也是好意,你就收下吧。”
趙晏心不甘不愿地行了一禮:“臣多謝殿下。”
一點也不想要他的好意。
他能不能趕消失?
“你出來。”太子突然起,“我們再比試一場,這次孤不會讓著你了。”
趙晏猝不及防聽到這句,意識到他在說什麼,深吸口氣:“殿下份尊貴,臣不敢僭越。”
太子走到面前:“怎麼,燕國公和趙將軍責怪你了?放心,這回不給他們知道便是。”
話雖如此,趙晏卻聽出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
了拳頭,就聽他輕聲一笑:“來吧,君子一言九鼎,何況還有阿瑤作證。”
說完,他似乎突然想起什麼,隔空指了指的膝蓋:“不許再用那招。”
為什麼?趙晏正待發問,太子已經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沒有任何要給解釋的意思。
果然不講道理!
-
“……小娘子,小娘子。”
趙晏睜開眼睛,錦書站在榻邊,見醒來,忙扶起。
窗外天依舊昏暗,約有雨聲,趙晏接過帕子臉:“什麼時辰了?”
“酉正。”錦書為斟了杯水,輕嘆道,“小娘子許是太累了,睡得很。中間夫人來過一趟,您都沒聽到。”
難怪做了那麼長一個夢。
趙晏有些出神,已經記不得后來究竟是誰贏了。
因為從永安元年到永安九年,整整八載,和姜云琛比試了大大小小無數次,從琴棋書畫到騎馬箭,他總要找機會與一較高下。
各自的勝負早已不計其數。
收斂思緒,問道:“阿娘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錦書點頭:“靜淵王府上門求親。不過現在已經走了。”
趙晏:“……”
靜淵王是先帝庶弟,因年紀較小,其世子也才十八九歲,正該談婚論嫁。
但這位世子完繼承了他父親的風流,終日尋花問柳,京城街頭巷尾都是他的傳說。
不有些窩火。
這些登門求親的都是什麼牛鬼蛇神?
看不起誰呢?
“我寧愿嫁給姜云琛,也絕不會與他們結親。”掀開衾被下床,“為我更吧。”
錦書:“……”
“哦,我不該直呼太子名諱。”趙晏頓了頓,重新一字一句道,“我寧愿嫁給太子,也絕不會與靜淵王府結親。”
錦書:“……”
覺得,小娘子可能弄錯了重點。
第9章 對他一往深,他又怎能……
另一邊,東宮。
姜云琛派去調查孟洲行蹤的暗探很快就傳回了消息。
昨日申正時刻,孟公子帶著三五家仆出現在南市明月樓,財大氣地包攬了整個二層,但沒多久,他就灰溜溜地從后門離開,頭臉包得嚴嚴實實,仆從們一瘸一拐,其中一個還見了。
他遭遇了什麼不得而知,但據店小二所言,彼時留在二樓的還有一位男裝打扮的小娘子,孟洲要求趕走其他顧客,卻唯獨留了一人。
店小二上去把那小娘子外帶的點心給時,不經意聽到了孟洲說的一番話。
“因涉及朝堂之事,那小二吞吞吐吐,但屬下旁敲側擊,又以重利相,他最終如實代。”暗探略一停頓,“孟公子說,趙將軍窮兵黷武、好大喜功,勾結天淵自導自演了一出戲,只為在陛下面前逞能。許是趙娘子回頭看了他一眼,他便趁機邀請趙娘子共飲一杯。”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昭樂長公主卑微地愛了梅鶴庭七年。 她本是晉明帝最嬌寵的女兒,平素半點委屈也受不得。偏偏一眼相中瓊林宴上清傲孤高的探花郎,選爲駙馬。 爲他生生折了驕傲的心性 爲他拼了性命不要的生下孩子 然而七年間,他白日忙碌,夜晚矜淡,嘴裏從無溫存軟語。 宣明珠以爲他心裏總歸是記得的 。 直到太醫診出宣明珠患了不治之症,時日無多。 駙馬卻冷眼質問:“殿下鬧夠了沒有?”拂袖而去。 那一刻,長公主突然想通,這七年忒麼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 放下之後的長公主,紅妝馳馬品美酒,綠茶痞叔小狼狗,哪個他不香? 玩夠了,她將一紙休夫書扔到梅鶴庭腳邊,一笑百媚生:“記住,是本宮不要你了。” 駙馬看着站在她身旁的英俊小將軍,慌了神。 *** 梅鶴庭學從帝師,平生將禁慾守禮刻進了骨子裏。 直到得知真相的那天,向來自持的大理卿,瘋了一樣遍尋天下名醫。 後來他不惜用自己的心頭血作引入藥,跪在長公主面前,眼眶通紅: “求殿下喝了它,臣不會讓你死的。” 宣明珠當着衆人的面,微笑將那碗藥倒在地上:“本宮性命,與你何干。”
為了他至愛的皇后。他將她扔進蛇壇,任蛇吞食,當她拼死生下的胎兒,只換來他的一句:“這半人半蛇的東西,給朕拿去喂鷹。”
容娡生的一番禍水模樣,纖腰如細柳,眼如水波橫。雖說家世低微,但憑着這張臉,想來是能覓得一份不錯的姻緣。 怎奈何她生在亂世,家鄉遭了水災,不得已同母親北上去尋親。 逃難的人,兇狠的緊,一不留神,口糧便被搶了個淨,更要將人擄了去。 容娡慌不擇路,逃至一家寺院。 佛祖像前,焚香的煙霧被腳步聲驚擾,浸染上幾分甜香,縹縹緲緲的晃。 容娡一眼瞧見那個跪坐在蒲團上,俊美無儔卻滿身清冷的男人。 她知他身份尊貴,恐他不會出手相救,一咬牙,扭着細腰撲進他懷中,擡起一雙盈盈淚眸看他,軟聲懇求:“郎君,救我,救救我,求您……” 謝玹眼眸低垂,長指虛虛扶着她的腰,如同悲憫衆生的佛尊玉相。 在容娡咚咚心跳聲中,半晌,輕輕頷首。 * 世人皆知,國君禮重百家,更對國師謝玹尊崇有加。 起初,容娡接近謝玹,不過是因他掌握大權,性子又冷,不是輕浮之人,既能給她一份容身之處,又不用她搭上自己。 她盡己所能的讓謝玹爲她側目,用溫柔的僞裝,讓他以爲她非他莫屬。 但在亂世中,於她而言,男子不過是她依仗美貌,可以輕易利用的稱心之物。 今朝她哄誘着謝玹,安身立命。改日亦可選擇旁人。 可容娡萬萬沒想到,容身之處有了,自己卻再沒能逃出他的掌心。 ——那個滿身神性的男子,有朝一日竟會站在皇位之上,皁靴隨意踢開國君的頭顱。 他若無旁人般丟開染血的劍,一貫清沉的眉眼,眼尾暈開薄紅,目光一寸寸割過來,將她逼退到角落。 如玉的長指曖昧地箍住她的腰側,嗓音噙着陰沉的低啞: “孤在此,你再說一遍,想嫁誰?” * 謝玹一生冷血寡情,算無遺策,從未心軟。 唯一的失算,便是讓那個不愛他的女子入了他的心,動了他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