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調整目的地, 改道去了家北城有名的私房菜館。
這家私房菜不錯,他們吃過很多回。
逢夕刻意地在掩飾緒的低落, 可惜的掩飾實在不高明。好在宋卿時只單以為是戚榆今天來找的原因,并不曾想到, 影響緒的是多層原因。
私房菜館的老板遠遠看見他們,連忙親自迎了上來, “好久沒來呀,宋總, 逢夕小姐。還是老規矩?”
宋卿時頷首,逢夕卻橫一句:“來壇酒。”
這里的酒都是老板家自己釀的,喝著也不錯。從前還小, 要麼未年,要麼還是個學生,他最多只讓喝兩杯, 但今天想放肆一點。
都已經這麼難過了,就讓借酒消消愁吧。
老板一愣,下意識看向宋卿時。在得了對方點頭應允后,才應聲而去。
他們找了空位對面而坐,宋卿時擰了下眉, 他與說:“阿夭, 你還有我。”
他是想告訴,不用那麼在乎沈家人。
他又哪知, 逢夕今日的心事并不止這一重。逢夕扯扯,低眸看著桌面, 并未與他對視,彎說:“你以后會結婚的。”
他以后會有妻子,他們注定無法永遠像現在這樣親近,總會漸行漸遠。
宋卿時眸轉深,“這并不影響。”
不會有人自己介意自己的存在。
卻并不懂得他的意思,輕搖著頭,沒再多言。再辯下去,容易餡。甚至,就連說到這里都覺得自己已經是有些失態。今天緒太不穩,有些控制不住,不然就連這一句也不會說。
兩人各說各話,卻誰也無法說個徹。
以至于誰也不曉得對方的真正意思。
這時,老板上了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直接一飲而盡。
不是很烈的酒,這麼喝起來反而舒坦。
宋卿時給柏助發了條消息,讓他待會過來開車,隨后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陪喝。
一壇酒,喝了三分之二,如果沒有他搶,可能一整壇都要干掉。
宋卿時輕嘆口氣,怎麼了個小酒鬼。
逢夕只是有點醉,但沒醉個完全。準備自己走出去的,只是起時稍微晃了下,就被他攔腰抱起。
愣了愣,倒也算了,釋然扯,就勢埋在他懷里。
算了,也沒幾回了。
他說得沒錯,在沒有沈家的時候,還有他。
可是在沒有他以后,又還有什麼。
……什麼都沒有了。
柏助看見他們來,就已經打開后座車門。看見老板抱著逢夕,他也沒怎麼意外,畢竟這一形,他并沒見。
他老板平時冷得像座冰山,為數不多的例外,全都只用在逢夕上。為數不多的那點兒,也只有逢夕用過。
他已經是個的助理,這些他心知肚明,不管這兩人做什麼,他都不會覺得意外。
進后座以后,宋卿時將放在旁邊,想讓坐得舒服一點。
逢夕看起來是真醉了,在被他放下以后,竟然不肯放開摟住他脖子的手,甚至還上去,抱住他。
柏助作一頓,愕然,又在宋卿時投來的視線里收起愕然,自覺升起擋板。
宋卿時輕輕拍了拍,知道,他以為醉了。但只有自己清楚,意識還很清醒。就只是想抱一下他。
以后,就沒有他了,就抱不到了。酒刺激緒,酒后會更多愁善一些,就想著說,再抱一次吧。
不過也只有借著酒后,才敢放肆一點,不用擔心被他察覺到自己對他真實的愫。
氣息糾纏在一起,順的頭發也跟著垂落下來。
他失了反應,由抱著。
男人上給人的覺很厚實。
他材很好。
……那天親眼看見過的。
實的腹,清晰流暢的線條,有力的。
唔。
好像有點冒犯。
而宋卿時只需要偏一下頭,他的吻就能無聲無息地落在的發間。
他當真也,偏了下頭。
本察覺不到,他就能無聲地親吻。
怕跌下,他抬手環住的腰。而只是上,他就能到腰部的纖細。盈盈不堪一握的細。
他知道的背部有多。
生日那天,一襲輕紗長,白皙得在發,得搖曳。
那一件子是漂亮,就是太。得他能看見肩膀的漂亮,鎖骨的纖細,后背的線條。從上到下,極了,不知有多吸引人。可是哪哪他都想掩起來,只想單獨欣賞。
他一直知道漂亮,但是他不知道何時已經得如此人。
是啊,他的阿夭長大了。
已經是盛放的玫瑰。
玫瑰花香不僅吸引得到他,還會吸引到很多人。
他低沉的視線掃過的左手手腕。那個玉鐲很是刺眼。
順的發落在他堅的膛上,與在糾纏。
宋卿時忽然有點不甘于此。
后座燈有幾分暗,很適合接吻。
是所有的理智攔住了他,化作堅的鋼捆綁他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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