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懶腰,然後抬手拍拍打哈欠的,決定去補個回籠覺,像這種雨兮雨兮的天最時候睡覺。
加上這些天累了,今天又起來得特別早,瞌睡沒有睡飽,必須補起來,不然欠了瞌睡會沒神。
柳明軒等人離開后,郡主府冷清得多。
下雨天冷,徐家二老也不像先前那麼勤去後院幹活,回房往熱炕頭一坐,舒舒服服靠在牆上,扯過暖被將腳蓋上。
徐和順支著手肘靠在炕頭著旱煙,裝煙的那頭搭在旁邊煙灰缸上,吐了兩口煙圈就躺下了。
羅氏手將裝針線的小篩子取下來,準備開始做針線活。
「要不是天氣不好,回來還要麻煩別人安排車船,我都想回老家看看,不知道二郎在牢里怎麼樣了,家頭也不說送封信來。」
徐和順閉著眼睛,懶洋洋的道:「三郎打了招呼,大郎又在衙門當差,只要二郎自個兒不來就不會過得不好。」
「撇開二郎不說,老家還有三個兒,我實在想念得很。」羅氏說起嘆氣,「怪老二那個壞東西,要不是他惹事,他們三兄弟早在京城聚堆了。」
「哎呀,不來也好,咱們老家也不錯,他們來了也是麻煩三郎兩口子。」
「一家人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話,他們是親兄弟,拉一把是應該的,只要不惹大子就行。
我原本還想等兒子們安定下來之後,看不能不能讓將兩個姐姐姐夫一家弄來聚堆,反正他們不是懶漢,要用人,總用得著他們。」
羅氏提起就來氣,本來他們一家人能聚在一起,全被二郎搞出的破事給攪黃了,再不好跟花開口。
「各有各的活法,你要弄來京城做啥?荷花、芙蓉姐妹是嫁出去的兒,他們婆家有安排,沒大事就用不著我們心。
你想把他們幾口人接來京城,他們一來,王家、肖家的兄弟些會不會來投奔?」
羅氏不以為意,「有親戚投奔說明我們家孩子有出息,肖、王兩家得兄弟瞧著不是那種不要臉的人。」
「那些事哪裡說得準,三郎高中,二郎大郎家就想來京城,他們的兄弟在京城混好了,家頭那些怎麼可能不心。
吃的那口姑且不提,住呢,讓他們住在哪裡?親戚來投奔,不管不好,管又沒本事,到頭來還不是麻煩三媳婦安排。
勤快沒得說,可再勤快的人不一定是三媳婦手下需要的,你看看鋪子里全是些機靈孩子,有能耐的管事,村裡的人能幫做什麼。」
羅氏停下手裡的活計,瞪著他,恨恨地道:「你這人薄得很,荷花他們是咱們親生兒啊。
就算他們不夠機靈,不能在店裡賣貨,做別的總可以,搬東西什麼的苦力幹得來,稍微教教就能上手。
錢給別人賺還是賺,夥計們都有住的地方,他們來了怎麼就安排不下來?之前說過徐氏百貨中間小院是給大郎二郎們準備的呢。」
徐和順嗡著鼻子嗯了聲,「我不想跟你爭,明明以前討論過的事,你現在又提,跟你說了咱倆吃閑飯別多事。
三媳婦是說過那座小院給他們準備,可沒說是他們的產業,人家已經用了,難道你主張接閨們來,然後讓裡邊布置好的挪開?」
二兒子吃牢飯,大兒子在縣衙當差,剩下的就兩個兒婿,接他們來除了給三郎兩口子添麻煩還能做什麼。
「我可沒說挪開,誒,我一說你就反對,三郎們有本事,拉拔他們一把不礙事,一家人兄弟姐妹都好才是真的好,不能只三郎們厲害。
郡主府這麼大,外人住得,自家姐妹還住不得麼,目前只有月兒一個孩子,都要開辦書院。
聽起來比村學好上很多,要請厲害的先生來授課,自家孩子來沾個嘛,來京城,在三郎和邊長大的娃肯定比在村裡長大的強。」
那天聽花和安王說了一,將要開辦的書院會聚集各類人,孩子們在那裡結識的人不一樣。
自家開辦的書院,親戚家的孩子去讀,結識些達貴人家的兒對他們以後有好。
「好是好,他們來不用花錢?單憑賺的那點工錢能供養得起不,你可別再說吃住在府里,這兒不是我們老徐家的產業啊!
人沒什麼本事就別攀高山,寄人籬下總是要看些臉,你跟我說說就算了,我知道你是盼著兒們好,不了解人只會認為你胳膊肘往外拐。
畢竟王家、肖家是外姓人,接來京城就是負擔,曦月是養在三房的孩子,招財和金寶他們跟不一樣。」
歇口氣繼續說,「一來來一大串人,你想閨的時候覺得他們來好,真正等人來了京城,什麼事都要我們安排,花銷大了,你肯定會捨不得。
請神容易送神難,等人到了跟前,你看不慣再想攆走就老火了,你想孩子們,等明年開春回去一趟嘛。」
他也想念兒,想孫子外孫們,自從二兒子犯事後,他沒再想過要接他們來京城。
「嗯,我是打算回去看看呢。」羅氏低頭納鞋底,而後嘟囔著,「荷花他們也來不怎麼麻煩,花不了幾個錢。
比起花為藍汐花的心思,準備的件,算不得什麼,一牛都不如。」
徐和順坐起來,「我說你怎麼舊事重提,老二犯事時你說得很徹,原來是因為藍汐喲。
那怎麼能一樣,王爺安排花布置院落,花花的是外公給的銀子。
雖然現在送出去了,稍後安王定會換種方式還回來,你的心眼兒越變越小了,你這樣下去可不行。
以前三媳婦不怎麼理會花家人,你有時還會勸,說花家人再怎麼不對也是的娘家人,尤其是爹,該孝敬,如今給藍汐花多了,你又意見大。」
羅氏打了個唉聲,「花家拿不了多,藍汐那裡可是金燦燦的金子,白花花的銀子,從院子到屋裡得擺件兒,哪一樣是點點錢能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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