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莽客氣道：「不麻煩老爺、小姐破費，我們沒打算辦酒，反正除了你們沒有啥親戚。」

「那怎麼行，姑娘家一輩子嫁一次人，怎麼都要穿嫁，辦一兩桌，我親自給大丫設計嫁。」

孟先生遂道：「傻丫頭還不快點道謝？」

「多謝小姐。」王大丫二人一起跪謝，「婢子笨，不知該怎麼報答小姐，您做的嫁以後就是我們家的傳家寶。」

王大丫非常激，沒有哪個子不想穿上嫁嫁人，只不過像他們這種做丫鬟的人，大多被當家主母指給府中男僕。

如果有家人會辦酒，倘若沒有，丫鬟小廝本手頭不寬裕，大多是兩人簡單走個過場就算親。

而像他們這種連家都沒有，賣給主人家的下人，多數人連過場都不走，主人指了婚，男兩個直接睡一屋就算完事。

花離得稍遠，沒及時扶他們起來，直道：「快點起來，誰要你們跪了，我不要你們報答。」

王莽憨厚的笑道：「嘿嘿，小姐，我和大丫不會幹別的，不過，您放心，我們一定盡心竭力照顧好老爺們。」

花頷首：「嗯，這話聽著還行。」

曹莽憨笑，王大丫臉紅的跟猴兒屁一樣，孟先生又道：「你們伺候我幾年，原該我給你們出，人老了懶得想，給你們張羅，我給你們主婚，出資辦幾桌。」

「老爺，我們有積蓄。」

旁邊的傅雲說：「老爺的一點心意，莫要推辭。」

「對，讓師傅出點。」花道。

師傅手中錢財不多，但幾桌酒席的錢綽綽有餘，他沒有後人，對伺候他們的曹莽二人像一家人一樣。

兩人謝過他們，因為不好意思，沒像之前一樣得閑了看他們下棋，說是要去準備飯食便離開。

花補了句，「別忘了我的份兒。」要在怡心居吃午飯。

「怎麼會忘了小姐的。」

棋盤已經擺好，兩人架勢十足，傅雲在中間觀看，孟先生落下一子，「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兒，外頭那些事都解決了？」

「解決差不多了。」

「明軒的事也解決了？」

「文宣他們獻計有功，替他向皇上求，皇上應允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孟先生和傅雲點頭，兩人都替花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你也能輕鬆了，我和你雲叔一直擔心。」

襄王不好惹，在京城沒什麼基，安王又不在，同襄王對上終究不是好事。

花雲淡風輕的道：「師傅啊，我早就說了不用擔心，你們總放心不下，原不該告訴你們，以免你和雲叔心。」

「家裡人，哪有不擔心的，以後有事也別瞞著，你很聰明，但經歷的事終究太，我們多活幾十年，有時候還能幫你出出主意。」

「好的，我保證在師傅和雲叔面前沒有。」

孟先生滿意的嗯了聲，「文宣和康友升太快，讓他們收斂些鋒芒，不然會為眾矢之的，朝堂上的手段暗得很，防不勝防，年輕人容易沉不住氣。」

「師傅別跟我說呀，等他們回來，您提點他們最合適，別讓他們驕傲自滿，我說話不管用，他們還頂呢。」

孟先生笑了笑，「文宣最聽你的話，裝得像小綿羊，實際是大老虎。」

「師傅說是就是吧，我最近反覆思量，月兒總待在府里不太好，應該接更多人，學會與人相，關鍵是讓師傅您累。

所以我在考慮是送出去讀書還是在府中建私塾收些蒙進來，讓去外面讀書，可能前期的確會些白眼。

在府中設私塾，自然優待，但我擔心會將養花，不得打擊，將來總歸要走出去，我不可能保護一輩子。」

兒家要養，但也要培養獨立，花沒養孩子的經驗，知道要什麼樣的結果，卻不太清楚過程該是什麼樣子。

從前的長曆程並不太適合徐曦月。

「我倒是不累，只不過讓孩子多增長些見聞是好的，府府外關係都不大，孩子們年紀小，心思單純，如果沒有大人特意指使就沒什麼問題。」

月兒是的侄，肯定有人會捧著，自然也有人看不起。

「師傅覺得我辦學好還是送出去更好？家裡只有和瑤瑤兩個小娃娃，如果設私塾的話，要招生，請一堆先生回來覺太麻煩。

送去外面讀書又只能去別人家的族學，其他正經書院又不收學生，在族學里可能學好，到積極上進的朋友，也有可能頑劣孩子影響。」

「各有利弊，如果你只是為了月兒能與別的孩子相，讓經歷更多事，增長除你們知以外的見聞，便送出去，但那樣的話就要據別人家的習慣來。

家裡設私塾可以按照你的意思辦，也會有很多問題，端看你最在乎的是什麼，稍稍加以權衡，我不認為哪一個好。」

聽他們分析完，傅雲則道：「不喜歡府里有太多外人進出，又喜歡能對月兒稍加保護，不妨在外面辦學，就是花銷有點大。

不過，只要你將書院當做生意來經營，應該不會虧本，大多數大戶人家的子實在家裡教，如果你辦書院收學生，憑你的才名定能吸引不人來。」

「雲叔好主意，但我捨不得花錢買地皮，也不想弄到府里來吵人，府中地盤得留著，我好好琢磨一個方案，屆時請表哥去宮裡申請一塊近郊的地皮。」

孟先生笑說：「小頭，這是想空手套地？」

「師傅，徒兒是為赤國做貢獻，總不能我自己掏腰包，我辦的書院招生不分男，也不分高低貴賤。

只要經過初步篩選，能自行提供束脩就能學，招生時有一定數量免束脩的名額，附和條件可申請，過一兩年會進行考核，績優異的繼續待遇，不行就取消資格。」

花心裡不想分貴賤，可實際上會自然區分，沒錢的窮人不起束脩，也不是搞慈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