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喊,一麵撲上前把錦棠抱了個滿懷,撞得錦棠的口發疼。
“你既然在這,那曲叔叔與紋姨也回來了?”錦棠笑道。
“是,他們先去姨母家了。我想著在街上逛一逛,卻被那個不長眼的小賊了錢袋,快氣死了。”孩帶了幾分氣悶,不是別人,正是曲書安與沈菁紋的獨,名喚曲雅嫻,今年才將十二歲,卻自跟著父母闖江湖,倒是練得一的好本領。
“這次回來要住多久?”錦棠問道,姐妹兩個挽著手臂在街上逛著。
“不知道,應當要多住一段時間吧。聽娘說,過段時間小姑也要來臨安。應該要等著小姑來了,再住幾日再說吧。”曲雅嫻笑道,見錦棠拿了糖人在吃著,便湊過去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道,“而且我聽見爹說,今次一定要從喬姑姑口中‘問’出大姑姑的下落。”
“嵐姨還是不肯見曲叔叔他們嗎?”錦棠不解地問,自有記憶以來,便沒怎麽見過那位嵐姨。曲書安每次回臨安,都要去紅巾翠袖賴個半天,想從蘇喬那打聽到曲九嵐的下落,卻每每無功而返。
錦棠知道嵐姨是曲叔叔的姐姐,也知們姐弟關係向來要好,卻因子不好居養傷,從此再沒過麵,隻偶爾寄一封信給曲叔叔。
“是啊,爹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麽,惹得大姑姑生氣了。要不然怎麽這麽多年都不肯出現,可在信裏的語氣,又不像是生氣了的樣子。而且啊......最近的信也越來越了。兩月前寄來的信,還是師祖爺爺寫的,說大姑姑最近神不大好,不能寫信。”曲雅嫻扁著,“我也想見見大姑姑的模樣。”
“自然是會見到的,你別多想了......難得回來,不如跟我回王府住,咱們倆好好聚聚,你也給我講講江湖上的事。”錦棠歡喜得,之前的煩心事一掃而。
“說是要說的,不過你得先與我說說......之前在路上聽說,你中了蠍毒?是誰膽子那麽大,我收拾他去。”曲雅嫻道,聽了這消息,便呆不住了,一路上催著父母往臨安趕,這才能在今兒進城。
一提到此,錦棠的心又沉重了不:“偏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心好容易好一些了,非要鬧得我不開心,你就高興了不是。”
曲雅嫻不解地著錦棠:“有人敢欺負你不?那兩臭小子也不提你報仇?”
“什麽臭小子,他們可是你哥哥。”錦棠知道曲雅嫻說的是蘇瑯的一雙兒子。
“他們也就比我大一歲,算什麽哥哥。”曲雅嫻皺了皺鼻子,很是不樂意他們哥哥。
“大一歲還不算哥哥,要大多久才算?你這樣若是在王府,可是要被罰的。”錦棠笑道。
“我又不是王府的人,才不怕這些......那胡湘兒也管不了我。”曲雅嫻卻覺得無所謂,錦棠卻手敲了敲的腦袋,“膽敢直呼長輩的名字,你越發大膽了,當心我告訴紋姨。”
“好嘛,我知道錯了,莫愁姐姐可別告訴娘,知道了非得打我不可。”提到要向沈菁紋告狀,曲雅嫻不覺怕了,錦棠忍俊不:
“好,嚇你的,瞧你那模樣。”
姐妹二人又在臨安城中逛了許久,知道蘭旖實在擔心錦棠的況,怕剛好的子這會兒承不住,大著膽子開口:“嫻小姐,郡主的子才剛剛好,不能走得太久的。”
蘭旖一直害怕曲雅嫻,曲雅嫻打小便不是個脾氣好的,力氣又大。才五歲的時候,就能把七八歲的男孩按在地上打,打得哭爹喊娘的。
雖然曲雅嫻從沒打過蘭旖,甚至沒兇過,可每次看到曲雅嫻,還是忍不住地害怕。
“剛剛好?”曲雅嫻側首著錦棠,臉的確不太好,又手探了探錦棠的額頭,“唔......倒也沒發燒,那蠍子毒這樣厲害不?”
“倒也還好,隻是宮中的醫你是知道的,凡事都要穩妥,加之四舅舅的子,恨不得逮了醫日日守在我床邊。所以他們非得等到我沒半點事之後,才肯我下床。今兒還是第一次出門......這些天可把我悶壞了。”錦棠扁著抱怨,曲雅嫻想了想,道:
“既然這樣,咱們趕回姨母家......莫愁姐姐,我背你。”
一麵說著,一麵當著到錦棠麵前屈膝蹲下。
著這個比自己還矮一頭的妹妹,錦棠隻覺得哭笑不得:“哪有那麽嚴重,方才都走了那麽許久了......走罷,我也許久沒見到曲叔叔和紋姨了。”
錦棠好說歹說,才勸得曲雅嫻站了起來。
姐妹兩到了蘇瑯家時,曲書安正跟兩個侄子過招。
蘇翰義和蘇鴻儒兄弟兩累得氣籲籲,大汗淋漓,相較之下,曲書安顯得輕鬆不已,甚至還有空與沈惜說說話:
“看樣子蘇瑯不會教孩子......也不知請個好一點的師父,瞧著小胳膊小的,一點力氣也沒有。隻怕連我家嫻兒都打不過。”
“就你會說,我姐姐的功夫可不比你差,瞎逞能什麽。”沈菁紋和沈惜坐在樹蔭底下,聽曲書安這麽說,沈惜倒是不覺得什麽,沈菁紋卻下意識地替姐姐說話。
“我說的蘇瑯,又沒說沈姐姐,你急個什麽......速度快著些。”曲書安笑道,這最後一句,自然是對著兄弟兩說的。
曲雅嫻看著蘇翰義他們,也很是嫌棄:“果然是花拳繡。”
“好了好了,就你最厲害。”錦棠手了曲雅嫻的臉,而後走到了沈惜姐妹麵前:“莫愁見過舅母,見過紋姨。”
“來我瞧瞧。”沈菁紋起,拉著錦棠看了一圈,“長高了,也瘦了......還有兩年便該及笄了吧?”
“是,前兒哥哥及冠,紋姨沒能趕回來,哥哥難過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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