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飛明有些不安,生怕睿王為此生氣,私底下說過虞飛白好幾次。
可虞飛白一倔筋,飛明說他的時候,他隻梗著脖子不說話,過後要怎麽做還是怎麽做。
睿王倒不覺得氣惱,反而覺得虞飛白有些意思,也有意跟他親近。
隻是他畢竟是王爺,飛明和虞飛白又是在暗的,明麵上的往來自然不能太多。
所以他也隻是在偶爾與飛明見麵的時候,不必太過苛責虞飛白,他欣賞這個人,尤其.......是查明了虞飛白的來曆之後。
虞飛白對睿王一直不鹹不淡,直到飛明死了的時候,才有所改觀。
是的,飛明死了。
虞飛白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死了。
被人所殺。
飛明落了陷阱,中毒之後又了重傷,從三十人的包圍中殺出一條路,最後到虞飛白麵前時,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便斷了氣。
這是他第二次到死亡帶來的震撼。
安仰死的時候,有飛明陪在他邊。會在他哭得搐的時候抱住他,會笑話他:“怕什麽,師父沒了,還有我呢,我照顧不了你不?”
可是飛明也死了,虞飛白什麽都沒有了。
他甚至不知道飛明是被誰所殺。
這一次,是飛明自己有私人的事要理,所以睿王也不知是去了哪,遇見了什麽人,經曆了什麽事。
虞飛白自然也是不知道的,飛明隻說不想讓別人手此事,他乖乖在家都等著自己回來,他遇到睿王不得無禮,像以前一樣手敲了敲他的腦袋便走了。
然後,就走了。
飛明下葬那天,睿王來了。
他紅著眼圈,哭得傷心。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是飛明說的,所以虞飛白抑著自己不哭,可睿王卻哭了。
哭得真醜。
在離開的路上,虞飛白告訴睿王:“從今日起,我拿你當朋友,以後有什麽要幫忙的,可以找我。”
睿王似乎還沉浸在悲傷之中,笑容也十分淒涼:“多謝。”
虞飛白拍了拍他的肩膀,作為安。
此後,除了每年回來看飛明一次之外,他隻偶爾和睿王有聯係。其他時候,他總是一個人浪跡江湖,遇見的人不,形形,什麽樣的人都有。也有想要與他相的,他卻看不上眼,認真一數,算得上他朋友的,也不過三個。
然後睿王讓他幫忙找一個紋牡丹的盒子,讓他抓沈家的人。
那個盒子有什麽珍貴之,能讓睿王這樣上心,虞飛白不清楚,隻不過,照做就是。
他花了點時間找到了沈家那一對姐妹,卻沒急著出麵,而是躲在暗觀察了一陣。
嗯,背著琴的那個是姐姐,也是長。
聽說,但凡家族傳承之,都是到長子或長上的。
所以那個姐姐應該知道盒子的下落。
虞飛白便找到了沈惜。
沈惜自然是不會將盒子出去的,莫說當時盒子並不在手上,即便是在了,也決計不可能出去。
兩人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自然而然的,便起了手。
平心而論,沈惜的功夫,在虞飛白見過的人當中,算是不錯的,卻還是欠了一些。顧慮著還要從口中問出話來,虞飛白並沒有要了的命,隻是把打暈,準備帶回去給睿王置。
臨走時,還遇上了沈菁紋。
不得不說,沈菁紋的功夫實在不怎麽樣......不隻是跟他相比,跟姐姐相比,也是一樣的。
虞飛白不明白睿王為什麽非要自己先把人送到城外小馬場去。
看著那個腦滿腸的領事數了銀子給他,讓他有一種自己是人販子覺。
他很不喜歡這種覺,所以當晚,他就翻進了王府,要求睿王別再讓他做這種事。
就算睿王再他做,他也不會做了。
說不說的區別,隻是一個提醒。
提醒睿王別再這麽做,若不然,他們便連朋友也不是了。
睿王隻是笑,他的笑容像是有一個模子,像是有人扯著他的角,一次又一次的,讓那笑容定型。
讓他一笑,就一定是這副模樣。
“好,下不例外,隻是......那盒子尚且沒下落。找到之前,你可不能就這麽拋下我走了。”
“答應了你,自然便會做到......我就在城外,有事我便好。”
虞飛白在城外樹上的第三天,睿王來了,告訴他盒子在長平侯府。所以虞飛白去找到了長平侯世子,以此為脅。
他還特地放了那個貌的寵妾,讓回去報信。
結果一直沒消息,那寵妾竟沒傳他的話?
若說不氣惱,是不可能的。可到了後來,他發現自己弄錯了。
那人是寵妾,卻不是長平侯世子的,而是秦長淮的。
寧軍王秦長淮,虞飛白是知道的,據說功夫很是不錯,隻是兩人之間從未過手。
“寧王府戒備森嚴,你若闖,隻怕討不得好。不過他有一個妾,名喚蘇喬......到時可以考慮從上下手。”睿王笑道,那是在長平侯府被查封之後。
虞飛白點點頭,不置可否。
之後他花了一段時間嚐試著潛王府,卻幾次失敗,險些被人發現,最後還是睿王想辦法買通了寧軍王府的一個府兵,他才能功進去。
卻也隻是進去了。
若是在有人去的地方,他還可悄悄晃悠晃悠。
可人一旦多了起來,府兵便也多了起來,巡防之嚴,讓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神,小心翼翼地作。
他甚至假扮過小廝——還差點被人給認了出來。
最後好不容易把寧軍王府轉了一圈之後,還是沒盒子的下落。
這時候,府裏也隻有一個地方,是他沒去過的。
秦長淮的書房。
那裏才真是銅牆鐵壁,虞飛白費盡心機不得,偏此時睿王又來問他進度如何了。
實在沒辦法之下,他才把視線對準了秦長淮那個寵妾,那個傳說中的妲己轉世,直到這時,他才知道,蘇喬一直是秦長淮的側妃,而不是秦長淮從長平侯府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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