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就冤枉了,我怎舍得?”秦長淮低頭吻了吻的眉心,將人抱上馬車之後,仍不撒手,就讓坐在自己上,解釋道:“今兒下朝後,李侍郎邀我來嶽父大人家裏,給二姑娘過生辰。順便幫著勸說兩句,我也不知你們要怎麽做,便先應了。想著二姑娘深沉,你是會來的,先見了麵,與你商量過後再說。誰知麵還沒見著,便聽說出事了。嶽父大人不發話,我又不敢先過來。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靜,又擔心你,便想著在牆頭看著,誰知見你一個人跪在院子裏,那可憐的模樣我心疼得。”
“堂堂寧軍王,還趴牆頭呢?”蘇喬想象著那場景,便忍俊不。
秦長淮見笑了,便也鬆了口氣:“一個男人,為了自己心的子,是沒什麽不可做的。”
蘇喬臉上一紅,雙臂環著秦長淮的脖子,頭倚在他的肩上,歎了口氣:“也不知二姐姐該怎麽辦。”
“你也別太過擔心了,嶽父還是心疼二姑娘的。今兒在席間,但凡聽到接二姑娘回李侍郎家的事,嶽父的臉就不好,若非顧忌著大家都是同僚,給彼此一些臉麵,隻怕早就趕人了。”
蘇喬胡應了一聲,也沒顯得多高興。
擔心地向來不是蘇征衫。
蘇征衫雖然整日裏不茍言笑,對他們也很是嚴厲,可也同樣的疼他們,凡事以他們為先。
要的,是王氏。
今日蘇征衫要打,王氏隻站在一旁,雖沒言語,隻那麽冷眼看著,蘇喬便是心中發。
知道,王氏這一次是真的惱了。
們姐妹間的這點小手段,王氏不是看不出,隻是不能揭穿。
一旦揭穿了,蘇家的麵何存?
是以隻是忍著不語。
可以的子,越是忍耐,心中的火越旺盛。
蘇喬是被秦長淮救了出來,可蘇弈們還在。
蘇沁有孕在,王氏還等著一舉得男,生下程家的嫡長子,加之蘇沁平日裏膽子小,若是兇了幾句,嚇得出了什麽差錯——王氏不會冒這個險。
蘇屏才將將了傷,蘇老夫人的心思全在上,王夫人也不能如何。
剩下的,便是蘇弈,又是長姐,理當承擔......蘇喬甚至不敢想蘇弈會遭遇什麽。
“怎麽了?”覺到懷中人突然瑟了一下,秦長淮問道。
“沒什麽......”
“方才鬧那樣,這會兒知道怕了?”秦長淮知道心裏想些什麽,也是怕王夫人對蘇喬發難,才先帶離去。
“形勢所迫......當時也沒別的方法了。”
“怎麽就沒有了?嶽父要打你,都知去把祖母來,怎麽之前便沒想到?嶽父也好,嶽母也罷,總是不能違背祖母的意願的。況且嶽父本也不同意。便是你們今兒真去赴了宴,嶽父也不會讓李侍郎把二姑娘帶走。”秦長淮道。
蘇喬把臉埋在他的肩窩,悶聲道:“我知道錯了,你就別說我了......”
秦長淮歎了口氣,哄道:“你放心,大姑娘與四姑娘畢竟是出閣了的,今兒不過回家給姐妹過生辰,不可能就留宿娘家了。宵時間也快到了,嶽父不說,祖母也會催促著們趕回家。”
蘇喬一愣,竟沒想到此節。
蘇弈和蘇沁一旦出了蘇府,王夫人便也不能如何了。而蘇屏,自有蘇老夫人和甄萍護著,自然也安全。
蘇喬不鬆了口氣。
“終於高興了?”秦長淮故意問道,蘇喬仍然埋著臉,耳卻紅了。
秦長淮也不再逗,好容易哄好的,可別又給逗惱了。
蘇喬回了王府,依舊不放心,輾轉反側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派人去打聽消息,果然一切都與秦長淮說得一樣,這才算鬆了口氣。
那人從蘇沁那回來時,還帶了一封信。
信中的容,無非是程念存新找到的證據。
蘇喬對於律法上的事,懂的實在不多,卻也知若非什麽要的罪名,蘇沁也是不會冒險通過別人的手給。心中便也安定了些許。
隻要熬過這段時日,隻要等著李家破敗了,王夫人也不會上趕著把蘇屏送過去了——隻怕到時避嫌還來不及。
為了以防萬一,蘇喬還讓青池與蘇府相識的丫頭多聯係,以便隨時掌握著蘇屏的況。
炎熱的時日一點一點的過去,天氣漸漸涼了下來。蘇喬每一日,幾乎都在數著接下來的日子。
剛一秋,秦長淮便被派了出去,倒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地方上有些匪盜擾民,當地的員無能——抑或是有什麽貓膩,竟不能將賊人拿住。便有人悄悄了臨安,當街告狀,正巧攔下的,就是秦長淮的馬。
皇帝自然便派了秦長淮去調查此事。
這事蘇喬有印象,記得前世,秦長淮回來沒幾日,胡湘兒便誕下了世子。
因此蘇喬一麵盼著秦長淮早些回來,一麵又盼著他晚些回來。心複雜,便是說服自己不再勞心傷神的胡湘兒,也瞧了出來:“王爺才走了兩日,你便這樣茶不思飯不想的——以前王爺出去打仗,也沒見你這樣。”
蘇喬臉一紅,把思緒拉了回來:“喬兒沒想王爺。”
“好,是我在想,行了吧?”胡湘兒雖笑著,卻也有幾分悵然,“也不知王爺到哪了。”
“兩日前才出發,這會兒應當到石州了。這次王爺沒帶軍隊,隻帶了幾個侍從騎馬去,速度快,再過五日,便能到淮城了。”蘇喬掰著手指頭數出了日子,一抬頭,卻見胡湘兒和宛看著在笑,當即有幾分不自在:“怎麽了?”
“還說不念著呢,日子都算得清清楚楚,換了我,我可數不清。”胡湘兒笑道,蘇喬後知後覺地有些不好意思:
“王妃也不知跟誰學的,越發壞了,沒事便笑話喬兒。”
“這哪裏是笑話,你惦記著王爺,倘或王爺知道了,定然開心得。”胡湘兒笑道,蘇喬卻不幹了,站起來作勢要走:
“王妃再這麽說,喬兒當真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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