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一麵說,一麵就來推秦長淮,推了兩推,愣是沒推,不由氣結,手就來拉蘇喬。
秦長淮摟著蘇喬微微一讓,讓瘋子拉了個空。
“別急,咱們對質一番。喬兒,你來說,你到底是本王的夫人,還是他的學生。”
蘇喬笑瞇瞇地摟著秦長淮的腰:“自然是王爺的夫人。”
“你、你不講道理!”瘋子斥道,卻是指著秦長淮。
“本王怎麽不講道理了?”
“你這樣問,喬兒自然是你的夫人。”瘋子道。
喬兒?
秦長淮眉頭一跳,得倒是親:“那你說,本王該怎麽問?”
“你應該問:喬兒,你是不是今日拜給瘋子做學生的。”瘋子裝模裝樣的,逗得秦長淮與蘇喬笑出聲來。
“你這瘋子,當別人都是傻子不?本王若這麽問了,豈不坐實喬兒是你學生這回事?罷,天也不早了,不與你說這些了。”說著,又要帶蘇喬離開,急得瘋子竄到了門前,手腳並用地,攔住了門框:“不許走!”
蘇喬無奈,隻好開口道:“先生不必著急,喬兒過兩日,還要來的。”
“真的?”瘋子問道。
他不是不相信蘇喬,而是不相信秦長淮。
萬一到時候,秦長淮不給放人怎麽辦?
“自然,沈姐姐還要多勞先生照拂了。”
瘋子滿是懷疑的問:“我照顧那丫頭,你就會來?”
他那模樣,擺明了不是等蘇喬的答複,而是在問秦長淮。
秦長淮似乎有意逗他,沉著子不言語,瘋子等了一會兒,便有一些等不住,又問了遍:“你就會來?”
蘇喬輕輕扯了扯秦長淮的裳,秦長淮這才“嗯”了一聲。
瘋子鬆了口氣,讓開了門。
到了王府,秦長淮便要去胡湘兒那,蘇喬不願去,就要往北苑回去,秦長淮卻住了:“日後你若想去,與屋裏的人說一聲,讓我知道你去了哪就行,不必次次都去問湘兒。”
蘇喬點點頭,秦長淮又低下頭來,在的上碾了好一會兒,方才不舍的離開。
待得秦長淮走後,蘇喬麵上還有些發紅,沈菁紋卻笑道:“你與寧軍王之間,真好。”
蘇喬這才發現,沈菁紋一直看著的,麵上更覺發燙。
以往也有這樣親的時候,可府裏的下人都會自覺地偏開視線,這樣一來,蘇喬盡管害,卻也不覺什麽。
可沈菁紋沒有這樣的意識——青池也不可能大喇喇的把這個不文的規矩掛在邊,是以方才站在那,看了個徹底。
雖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更多的卻是羨慕與......自己都沒察覺的一興。
故而話語中,不自覺地帶了些促狹的意味。
蘇喬被看了個現,本就得不行,聽了沈菁紋的話,也不知該如何反駁才好,索轉走了。
沈菁紋知臉皮薄,也沒繼續說下去,快走幾步到了蘇喬邊,聲音低落了幾許:“我姐姐的況,是不是很不好?”
“為什麽這麽問?”蘇喬向,見麵上帶著很勉強的笑容。
“我雖不聰明,卻也不傻。姐姐今兒連下地都不了......被關押了一年多,也不知是了多刑罰。我今兒想幫洗洗子,卻推說累了。想必是上傷痕太多,不忍給我瞧見,怕我難過。”沈菁紋說著,停了腳步,“喬兒,你我雖相識不過短短數日,我卻真心將你當作好友。姐姐若真是有什麽,還請千萬別瞞著我,我是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理應知道的況。”
蘇喬握著的手。
或許是習武的原因,沈菁紋的手總是熱的:“我不懂醫,也的確不知道沈姐姐現在況如何了。不過咱們可常常去看,我也會一直問魏先生。你也別想得太多,魏先生醫高超,他既立下了誓,定然不會砸了自己的招牌。”
提到魏陶薑,沈菁紋不皺了皺眉:“我覺著,喬兒還是別太相信這個魏陶薑的好。”
“為什麽?”蘇喬問道。
“下午的時候,我見他在屋簷底下,對著幾草看個不停。還以為那是什麽稀奇玩意兒,便湊上去看。剛過去,那個瘋子就來了。魏陶薑幾乎是跳了起來,問瘋子:這到底是什麽草?瘋子瞥了他一眼,說:就是一株野草,這麽久沒能看出來,愚蠢。”
蘇喬笑出聲,能夠想象得出,魏陶薑聽見這句話時的表:“然後呢?”
“然後他問瘋子:分明是你說這草不一般的。瘋子就點頭:是啊,一般的草都是長在土裏,它長在地裏,可不是不一般嗎?”
沈菁紋重複著兩人的話,整張臉都快皺到一起了:“你別笑,我總覺得吧,他們兩個腦袋都有問題,尤其是魏陶薑......他的話,還是別太相信的好。”
蘇喬笑得肚子發疼:“瘋先生子如此,你別太在意。至於魏先生,你若實在不放心,我便請宮中的醫也來幫著診治一二,可好?”
話說到此,沈菁紋也隻能點點頭。
第二日,蘇喬到底親自去了胡湘兒那一趟,將沈菁紋的是略說了一通。胡湘兒昨夜便聽秦長淮說過了,這會兒也沒大的反應,隻道:“來往都要小心些,若是出了什麽事,王爺惱了,便也不許你再出門了。去了記得早些回來。”
蘇喬點點頭,與胡湘兒又閑話幾句,方才出去了。
剛一出院子,便見素娥的娘滿臉為難地趕了過來:“見過蘇側妃。”
“怎麽了?”
“小郡主這幾日都鬧著要騎側妃的鹿,每日都哭得傷心。奴婢們哄也哄不好,又不敢讓王妃知曉,怕惹了王妃生氣,側妃娘娘去幫著勸勸吧。”
蘇喬點點頭,娘如獲大赦,連忙引著蘇喬去了素娥的屋子。
才到門口,就聽見素娥的哭聲傳了出來。
走進去一看,裏麵的丫頭婆子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小郡主一個人坐在床榻上,滿臉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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